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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線?! 嗯,之前你在熱搜上的時候,那些營銷號說話有點難聽,我氣不過。 說著,想起電話接通之前,她在微博上看到的那幾條消息,慢慢皺起了眉。 自己已經出面了,沒想到還有一些人盯著季繁責罵。 季繁聽見這話,卻猛地愣了一下,不自覺睜大眼睛,臉上寫滿驚訝,心里更是變得軟軟乎乎。 原來,鐘甜是在為他出頭嗎? 他忍不住笑起來,輕聲道:沒關系,那樣的評論我已經習慣了,不用在意。 鐘甜卻很堅定。 不行,欺負我的人,我必須管。 這次,電話那頭徹底沒了聲音,安靜得只剩下細微的呼吸,好像對面的人已經呆住了。 鐘甜催促道:沒什么事的話就先掛了,我繼續去對線,又有好幾個不入流的專家在罵你了。 好,好 季繁像是終于回神,迷迷瞪瞪地應兩聲,然后掛斷電話。 然后整個人恍恍惚惚,像是在發呆,只有一雙眼睛亮得驚人,而且帶上了淡淡水光。 經紀人李哥一直在旁邊,看見他這奇奇怪怪的樣子,一臉疑惑。 她說什么了?有沒有把我們的計劃告訴她?這件事現在輿論的聲音很大,必須小心處理。 季繁現在才回神。 啊?說了,不過鐘甜不同意,后來說著說著就跑題了 想到跑的那個話題,他不好意思地勾了勾唇角,然后笑容慢慢擴大,甚至有些壓不住地喜上眉梢。 李哥皺著眉。 這么重要的事,你都能跑題? 嗯季繁應了一聲,突然轉頭看向他詢問:李哥,你說,鐘甜會不會也有一點點喜歡我? 李哥頓時一驚,仔細看他的模樣,才發現季繁明顯一副戀愛中小男生的模樣。 都出這么大的事,你們還只想著談戀愛?! 沒想到聽見這句話,季繁反而更害羞了,臉也快要跟著紅起來,低聲道:我已經想到一個辦法了。 雖然鐘甜說,不在意網上的爭論,但季繁卻不能不在意。 每次看到這些惡意評論,每一個字都像是刺在他胸口。 鐘甜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不過在看到路松明幫鐘甜說話后,他也想到了辦法。 當天,季繁就聯系上了路松明,一個出錢,一個出人脈,邀請植保局眾多專家,來下河村求證。 到底是不是喜雨草,親眼看看就知道了。 消息剛發出,植保局那邊就馬上答應。 他們此時也對喜雨草是否現世充滿好奇,當天就登機,馬不停蹄趕往下河村。 幾人是第二天早上到的,路松明親自開的車。 植保局的人看見他信誓旦旦的模樣,都有些疑惑。 路教授,你看過了嗎?是不是真的喜雨草? 沒想到路松明卻是搖頭。 沒有,我沒見過。 幾人震驚。你沒見過,卻還幫鐘甜說話?要是出了什么問題,損壞的可是你的名聲和地位啊。 路松明卻根本不擔心這點,甚至笑了一下。 鐘甜是我的學生,我相信她,有些人說話太難聽,我實在是看不過去。 他說的是鐘甜剛出面聲明,那些專家對她的圍攻。 還好,這次只邀請了植保局的人,沒有邀請那些不入流的專家,不然他真的會忍不住破口大罵。 但就算這樣,眾人卻還是有些不理解,畢竟路松明這樣的行為實在是太冒險了。 這時,人群中走出來一個人。 路教授,你放心,這次跟我來的人,在這件事里都保持觀望態度,沒有人貿然發過言。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只是為了喜雨草。 他一出現,所有人立即安靜地后退,紛紛點頭,顯然對說話的人十分敬重。 路松明點了點頭。 余主任,你放心吧。鐘甜說是,那就肯定是,這次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而且我昨天以及和她聯系過了,現在馬上就帶你們過去。 聞言,余樹人深吸一口氣,雖然看著還算冷靜,但緊抿的嘴唇和有些慌亂的步伐,都泄露了他此時的緊張。 畢竟這可是他尋找了二十年的植物。 最初,喜雨草是被一位外國學者在95年前,在國內西南地區的山澗中發現的,采集標本后帶到國外進行研究發表。 此后過了六十年,科學院才終于組織編寫《植物志》,成為國內所有植物的戶口冊和信息儲存庫,這個時候,喜雨草便已經尋不到蹤跡。 書籍中,所有和喜雨草相關資料,均是通過那名外國學者提供。 標本未見,摘自原描寫。 短短九個字,說盡無奈。 此后,也一直沒有發現喜雨草的蹤跡,直到二十年前,植保局遺憾宣布,喜雨草已經滅絕。 而讓人遺憾的是,目前已經沒有人真正見過喜雨草的活體植株,就連僅存的標本,也被存放在遠在大洋彼岸的另一片土地上。 此時,余樹人剛剛研究生畢業,正式進入植保局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