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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松明卻著急問:先不說這個,你看見培育成功的植株了?數據都穩定嗎? 很穩定,我相信再經過一些細微的調整之后,就能進行申報和推廣了。 說這話的時候,楊文賀心里不由得有些復雜。 路松明作為行業頂尖,培育一年多都無法完成的項目,竟然被鐘甜自己一個人給研究出來了。 這一點,讓他深刻意識到自己和鐘甜之間的鴻溝,甚至就連嫉妒的心理都不存在,有的只是仰望和欽佩。 電話那頭,路松明也深吸了一口氣。 又是鐘甜培育出來的? 沒錯! 那她培育了多長時間? 路松明一開口,竟然有些小心翼翼。 不清楚,不過應該不長。楊文賀嘆了一口氣,安慰道:老師,您不要因此難過,鐘甜啊 話還沒說完,卻被路松明打斷。 難過?我為什么要難過? 他突然笑起來,聲音中滿是喜悅。天才!她簡直就是天才!要是新品種真的能推廣成功,簡直就是農業界的一大壯舉! 路松明激動的聲音不斷從電話那頭傳來,夾雜著高興的笑聲。 我已經等不及了,我想看看鐘甜培育的新品種紅薯,我想看看她,我有太多問題,想要和她討教。 楊文賀一愣,道:可是老師,我們之前不是說好,先觀察一段時間,看看鐘甜是不是真的有才能? 現在還需要觀察嗎?文賀,你覺得,能在這么短時間內培育出這么多新品種的人,除了她,還有多少? 應該沒有了。 是的。 路松明深吸一口氣,平復此時內心的激動,道:我不想再等了,鐘甜是農業界的寶藏,擁有天賜的才華,如果將她體內的能量發揮出來,很有可能為現在的農業帶來巨大的改革!這樣的事,宜早不宜遲! 這樣吧,我現在就啟程去下河村,我想親自見見她。 楊文賀卻連忙道:現在還不行,老師,鐘甜目前去G市了,過兩天就能回來,到時候路過A市,我邀請她去見您,可以嗎? 當然可以! 兩人迅速敲定計劃,楊文賀才詢問道:對了,老師,您目前還在農業大學任教,那您認識一個叫季繁的人嗎? 季繁?路松明驚訝道:他就是把圖書館資料全部借走的學生。 聞言,楊文賀笑了一下,迅速明白過來。 那我已經能猜到,他把資料給誰了。 那些老師找不到的資料,估計都是季繁借走,然后全部交給鐘甜了。 可是算算時間,距離資料借走,也才過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難道鐘甜才用了僅僅一個月,就培育成功了? 想到這兒,楊文賀不由深吸了一口氣,苦笑起來。 看來他和鐘甜之間的距離不是鴻溝,而是一道根本無法跨越的天塹。 鐘甜此時正在火車上,并不知道他們的猜測。 其實自己拿到資料雖然才一個月,但早再次之前,就已經開始收集數據和做實驗了。 她雖然覺醒了神農血脈,但這個血脈給她的是對植物敏銳的感知能力和溝通能力,想要培育出新品種,依舊需要反復實驗和研究,并沒有被人想象中那么輕松。 楊文賀發來消息,說路松明教授想要和她見面,鐘甜立即答應下來。 當初申報的新品種能順利通過,還多虧了這位教授,她其實早就想見一見了。 不過,見面地點在農業大學嗎? 鐘甜想了想,轉頭看向正在翻看教科書的人,問:季繁,你正在農業大學念書,對吧? 季繁點頭。 沒錯。 聞言,鐘甜笑了一下,道:待會兒下車之后,我們去你的學??纯窗?。 季繁卻臉色微變。 我我的成績不好。 他想起自己從入學到現在,去學校上課的次數屈指可數,整個人都不好了,像是擔心會被嫌棄的不良學生。 你的績點不是4.9嗎?鐘甜驚訝道。 我只是參加了考試,課程和種植都沒有參加。 季繁越說越覺得羞愧,深深低著頭。 以前不覺得有什么,現在卻自己愧對了這所學校,這個專業。 尤其,鐘甜還這么喜歡種田 沒關系啊。鐘甜卻笑著道:我覺得你的種植完全沒問題,我不是教過你了嗎? 雖然剛到下河村的時候,他對種田一竅不通,可是經過這段時間的學校,已經完全不比任何人遜色了。 不過你從來沒去上過課嗎?她又問。 季繁羞愧難當,連忙保證道:以后我一定會好好上課的,好好學習。 鐘甜微微點頭。 正好,我們這次要見的人,就是農業大學的老師,以后讓他好好教導你。 路松明在農業大學的地位崇高,雖然不參加本科生的教學工作,但幾乎每一個學生都聽過他的大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