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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回到下河村,不少人看見季繁回來,都有些驚訝,不過現在更關注的是事故發生后的處理。 工作人員的傷已經沒事了,網上關于這件事的討論度卻沒有降低。 容正山思索了一會兒,吩咐道:再發一條聲明,說明事情的經過對了,不是還有一臺備用攝像機嗎?有沒有拍到事情發生的全過程。 拍到了,不過角度有些偏。 沒關系,把視頻放上去,讓觀眾安心。剩下的人收拾東西,可以回去了,接下來休息幾天,等下一次錄制的時候,我會再叫你們的。 所有人陸續離開,不一會兒,整個節目組就只剩下了季繁一個人。 就連張文英都離開了,她要先回老家處理一些事,到時候鐘甜再坐車過去匯合。 季繁站在村口目送眾人離開,然后摘了一些蔬菜準備開始做飯。 從窗戶看進去,能看出他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一邊起鍋,一邊詢問鐘甜的口味,一口一個鐘甜,喊得格外密集。 像是要把之前沒喊的,都一次性補回來似的。 看著他利落的動作,鐘甜一晃眼,感覺季繁換了個稱呼,怎么看著就跟長大了似的,不算狹窄的廚房在他的身形襯托下,竟然顯得有些逼仄。 四十分鐘后,鐘甜看著整齊放在桌上的六道菜,有些目瞪口呆。 怎么做了這么多? 桌子本來就不大,這么多菜,再加上果汁和飯碗,都快放不下了。 季繁似乎也是現在才意識到這個問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太高興了,一不小心就做了這么多。 其實錄制節目的過程中,他一直在向杜玉食學習做飯,陸陸續續一共就學了六道菜,今天第一次給鐘甜做飯,一時間拿不定主意要做哪一種,最后不知不覺就準備了這么多。 他捧著一大碗飯坐下,怕鐘甜覺得他浪費,直接道: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剩下的我都能吃完。 這其實不是假話。 前段時間待在家里,他幾乎就沒怎么吃東西,直到現在才食欲大開。 鐘甜倒是不擔心這些,拿起筷子嘗了一口,坐在對面一直看著她的季繁就立即緊張地詢問: 好吃嗎? 還可以。 至少學了七分,色香味都全了,比鐘甜自己做的好多了。 聞言,季繁像是松了一口氣,更加高興道:那我以后再做給你吃,好不好? 好啊。 鐘甜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有人主動做飯,還有什么好拒絕的? 到時候自己就能放手去研究新品種了。 她有些高興地想著,又覺得這樣實在有些欺負季繁了,準備給自己找補幾句,結果一抬頭,對面的人看上去竟然比她還要高興。 一共六個菜,一盆米飯,鐘甜自己吃得不多,沒想到剩下的竟然全部被季繁掃蕩一空了。 吃完飯,季繁也沒閑著,拿著小鋤頭在菜園子里修修補補,整理新種下的蔬菜。 鐘甜看見這一幕,又感覺除了稱呼不同,似乎和以前也沒什么不一樣。 直到傍晚時分,她在后院的試驗田里準備過兩天要送去給張文英的紅薯種子,抬頭看見季繁正在給喜雨草澆水,月色下星星點點的熒光不斷往他身上湊。 鐘甜猛地想起什么,招了招手把人叫過來。 這段時間你的身體怎么樣? 這是她最近一直擔心的事,想看看喜雨草有沒有起作用。 聞言,季繁慢慢皺起眉,似乎回憶起之前的痛苦經歷,道:不太好。 是太糟糕了。 在感受過不痛之后,痛苦就變得格外難以忍耐,尤其是看著屏幕上的鐘甜和別人互動,自己卻不在身邊,就更痛苦了,每一秒鐘都是在煎熬。 聞言,鐘甜表情嚴肅地走過來,上下打量起季繁的模樣。 他的臉色確實比以前更差了,尤其是剛才在醫院剛見面的時候,更是慘白難看,吃完飯后緩和了一些,卻還是不如之前在下河村的時候。 難道是喜雨草的作用消失了? 之前服用的時候,明明已經好轉了許多。 沒有好好吃飯嗎?鐘甜問。 季繁的眼睛逆著光落在她臉上,聲音軟軟的。 你不在,我不想吃。 聞言,鐘甜皺起眉,卻并沒有深究,只是道:這樣可不行。 一邊說,微微湊近仔細看,感覺到季繁露在外面的手臂都消瘦了不少,可因為被衣服擋住,看得不真切。 讓我檢查一下你的身體,看看喜雨草有沒有發揮作用。 季繁有些不明所以,低頭看了看自己,問:怎么檢查? 當然是脫了衣服檢查。 鐘甜理所當然道。 這次喜雨草的功效沒有自己想象中強,有可能就是之前沒有做過詳細的檢查,這次一定要好好檢查,然后再重新制藥。 可季繁一聽見這話,卻頓時愣住了,就連身體也僵在原地,震驚地看著她,臉上卻一點一點地紅了起來。 脫。脫衣服? 鐘甜點頭,抬起手輕輕捏了捏他的衣服,想要再往深處看,卻被衣服給擋住了,于是有些不滿意地催促:快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