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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小子立刻都跪下了,東家,既然我們留下來了,這說的話自然都是真心實意的,沒有什么欺瞞您的必要。我們之前不懂事,現在知道了,也就明白了,知道什么事兒該做,什么事兒不該做。東家盡可以放心。 鄭婉笑了笑,如果真的如你們說的這樣的忠心,那自然是好。 鄭婉之前說了,只要是肯留下,之前的事兒自然是既往不咎,她說到做到。 然后送走了他們之后,朱雀娘子又來了。 那娘子進門先是喝了一大口水,然后才說,來的晚了,到底是如今娘子們變多了,我每個人都得聊上好幾句,便是少不得耽誤了工夫,還請姑娘不要怪罪。 鄭婉就說,娘子辛苦為我跑這一趟,是我要感激才是,不知道吃了沒? 朱雀娘子擺擺手,一下工就前后跑了,說的口干舌燥,倒是也就歇了這吃的心思。 鄭婉叫白一端一碗面上來,若是不嫌棄,就稍微吃一口。家里晚上吃的面,看著隨意,但好歹干凈。 那朱雀娘子到底是餓了,兩三下吃下去半碗,然后又呼嚕嚕的喝了面湯。 最后擦了嘴才說,可算是活過來了,姑娘,我今日幾乎是每個娘子都過去聊了一通,至少目前,沒有發現什么壞心思的人。 鄭婉就說,只怕是這些娘子們藏得好,倒是也叫你不容易看出來。 朱雀娘子正色道,姑娘,這話我也就是在您跟前說說,我知道您是個好人。這些娘子在招進來的時候,您就做過刪選,那種花里胡哨的不要,那種油嘴滑舌的不要,要的都是些老實本分的。我說實話也不要緊,這些人大多啊,其實也都是苦命人罷了,要么是如我一般和離回家的,有不少還是寡婦。她們其實日子很苦,如今能得了姑娘的恩典,叫她們也能靠自己的手掙的飯吃,是真的對姑娘心存感激,一個個指天誓日的和我說,若是有了那種心思,還不如是天打雷劈罷了。 鄭婉搖頭,人心難測罷了,如今你也瞧見了,這些個跑腿,便是鉆這種漏洞的。 朱雀娘子嘆了口氣,女人不容易,只怕是叫別人覺得自己有二心,可又無可奈何,只能在我面前打了保證又打,我愿在這里作保,今日我去談的那些個娘子,都沒有任何問題。 鄭婉突然覺得,她找的這些人,倒真的是有點像困難婦女聯合會。 她現在倒是真的覺得自己的眼光不錯,如果說是這樣多的人都沒有二心的話,那她接下來的事兒也可以放心的干了。 鄭婉就說,那既然是娘子你都這樣說了,我自然也就沒有什么不放心的。 她叫了白一一聲,白一進來,端進來一箱的木牌。 然后遞給朱雀娘子,從明日開始,只是除了剛才走的,還有之前報上來的那些個今日沒有來的,這些人都要記錄下來,讓每一個娘子都得要記下來,從此這些人都再也不予被我們跑腿幫所用。 這就是除名了,而且還沒有任何的回旋的余地。 朱雀娘子知道鄭婉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如今這樣說了,就是完全不給他們機會了。 她也不多問,只是鄭婉說什么,她就應什么。 鄭婉又說,以后我們跑腿幫的,也不是說自己說自己是什么身份就有用的,而是要憑借這個對牌。這些牌子我給到你們,只是娘子們保管,若是有單子了,那便是給一個對牌,從此,那些和我們有活動的商家不認人,也不認那些人說的話,只認這對牌。 朱雀娘子這下可真的是驚到了,她沒有想到鄭婉竟然是想出了這個法子。 其實在這事兒出的時候,她心里就有點沒底,不知道鄭婉要怎么處理解決這事兒,因為跑腿大家誰都能跑,不是說逐出跑腿幫就不跑的了。 鄭婉就說,我今日已經是去和那些商家都溝通過了,他們也都答應了。 這當中自然是有點曲折的,一開始有些商家也是不愿意做這樣麻煩的事兒。 但是鄭婉卻說,這交易也不是一兩日的,到底也是長長久久的。如今看著跑腿幫大家或許覺得不過爾爾,等真的壯大了,到那個時候我們再談合作,到底不如現在好說話,親近。 他們其實也是嘗到了跑腿幫的一些福利,便是也就很快能夠知道這當中的厲害,也就答應了。 朱雀娘子應下來,若是這樣,那些人可就再也不能用我們跑腿幫的名義去做那些事兒了。 鄭婉就說,他們要做什么我都無所謂,我也管不了,嘴長在他們自己身上,他們要怎樣就能怎樣,但是我卻不允許他們用我跑腿幫的名義在外面做這些事兒。 今日少五文,明日少十文,這就是惡性競爭。 鄭婉要在別的組織尚且還沒有完全成立之前,就要立好自己的規矩。 沒兩日,那些當初叛出了跑腿幫的人就覺得不對勁來。 先是他們守在那些大戶人家的門口,人家便問了,這今日是有什么活動啊? 這倒不難打聽,他們便應了。 但是人家若是要下單了,叫他們去跑腿了,他們卻發現,他們已經是不能享受到那跑腿幫的福利活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