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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夫人搖頭,那倒沒有,我見過他家長姐,看著倒真的不似普通村姑,說話做事頗有規矩章法,長得也是清秀漂亮,倒似一些小門戶的姑娘似的。 想來那郎君也不會錯的。若是如此,我們自管是和他走動走動,若是他日他得中金榜,我們若是能談個喜事,也未必不可。 說到這個,宗夫人臉色就是一沉,侯爺這說的是什么話,我的宜春那是金尊玉貴的,若不是不喜皇家規矩,便是皇子也可嫁得,怎么能叫她嫁到那樣的人家受苦? 侯爺就笑,我也不過是隨意的說上兩句,你何苦來氣? 宗夫人就說,便沒有侯爺這樣的人,竟然是拿著自家女兒開玩笑,這傳出去如何好聽? 昌毅侯連忙說,夫人不愛聽,只當我沒說過也就是了。 宗夫人見昌毅侯連忙松口,自己也是吐了一口氣,我知侯爺心中想法,這些年,朝中的新生么雖說是清流,但到底是從小就在家中長起來,聽得家中長輩的見聞,自然也有站邊。但是這鄭席不同,他沒有站邊,清清白白一個人,得了侯爺喜歡也無不可。 宗夫人想了想又說,只是我的春兒自然是不行的,若是侯爺想著從這方面去考慮,那把秋兒嫁給他也不是不行。宜秋也不過是比春兒小兩歲,再等上兩年也到了適婚的年紀。到時候若是說給他,這侯府的千金,他還有什么不樂意的。 這宜秋是昌毅侯庶女,平日里自是養在自己姨娘的屋子里的,宗夫人對這些庶子庶女相管甚少,若不是宗自漸的姨娘死了,她自然也不會搭理。 如今推了這庶女出去,叫昌毅侯聽了倒是覺得十分妥當。 他堂堂一個侯爺,哪怕那鄭席日后金榜題名,哪怕是真的成了個狀元,這昌毅侯的庶女配他,自然也是綽綽有余。 他這就算是乘龍快婿,飛黃騰達了。 夫人此言甚是。家中姑娘的婚事原本也都是夫人做主,若是夫人覺得妥當,為夫自然也沒什么意見的。 這原本宗夫人還看不怎么上鄭婉呢。 但是如今既然是昌毅侯開口了,宗夫人能甩出去一個庶女,對她也是沒什么影響。 于是她便叫來個小廝,去找鄭姑娘買些涼面,便說是給我們吃的。另去mama那邊隨便找串珠子給她,免得說我們這樣的人家還占了人家的便宜。 她說的隨意,那小廝自然也是看出這當中的不尋常來。 可鄭婉那邊卻想著,這涼面和壽司這么好,連侯府的人都吃了還想要。 若是就聽著白斐然的,不做那大張旗鼓的烤rou生意,這邊就做些這些簡單的吃食。 說不定也是一個門路。 作者有話說: 席兒:就安排了? 第165章 趕考第五十五天 165/ 鄭婉做了盤算, 那買房子的事兒估計一時半會兒是下不來的。 若是如白斐然所說,在京中朱雀街的宅子只怕是沒有個兩千兩下不來。 那她一時半會兒是真的拿不出這樣多的銀錢。 但是鄭婉又不愿意再先去買了別的宅子進行過渡,于是就讓白一那邊打聽著房子, 這邊繼續租在這一邊暫且先住。 不過租房子真的是要比買房子給便宜多了, 如果不是想要有一個歸屬感, 鄭婉可巴不得一輩子租房子住。 只不過這邊到底地處偏僻,平日里住住尚且還可,若是鄭席真的入朝為官了住這種宅子難免就是顯得有些不妥。 而做那個小生意, 也不過就是只需要租賃一個店鋪, 然后就是一些材料費罷了。 既然是這樣小的鋪子, 鄭婉也就不打算請人了, 自己直接上手做, 然后讓家里的白數字兄弟們當個跑堂之類的也很妥當。 鄭婉只是花了幾天功夫找了一個店面, 然后很快就布置安排好了相關的事宜。 她給自己的鋪子取了個很接地氣的名字, 這一看便是知道了她是在賣些什么東西。 飯與面。白一撓了撓頭,姑娘,咱們這也太直接了吧?只怕是那些文人雅客不愛來。 鄭婉就笑,做的原本就是快生意,也不是叫他們坐在這兒吟詩作對的,原本招待的人也就不是他們, 若是他們不要來,也實屬正常。 白一有點不明白,現在人做生意, 不都是覺得往來都是鴻儒才算是好? 為何自家姑娘倒是想著只針對那些平頭老百姓? 鄭婉的鋪子剛一開張,并沒多少人想來。 這種小鋪子在京城那是流水一般的, 今日是你, 明日是他。 京城的人吃慣玩慣了新鮮事兒, 自然是不會對這種東西好奇。 和縣里面不一樣,鄭婉開局并沒有那么順利。 但是她也沒有泄氣,只是另外想了個法子。 她直接拿出她囤的兩塊最大的冰,放在水缸里面,然后放在自己的鋪子里頭。 鋪子里是遮天蔽日的,沒有太陽直曬自然冰塊不會融化的那么快。 鄭婉叫白三在里面扇扇子,這力道不能大,因為大了這冰塊融化的速度就加快了。 而鄭婉別的預算還可以說是多給一點,只是放在冰塊上面的預算,她那真的是要節省著用了。 然后也不能太小,太小了沒有絲毫的涼風掃出來,等于白費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