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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婉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是怎樣,不是又怎樣? 她被人推了一把,語氣自然是不好起來。 我當然知道你是個新來的,不然也不會這么沒規矩。那女人冷哼,聲音更是大起來,我們這每日排隊都是有章程的,我從來都是站在陳娘子后面的,你個新來的,門路都還沒摸清楚呢,就在這里占了別人的位子,好沒規矩。 鄭婉瞥了她一眼,然后冷笑一聲,這排隊總歸是講究先來后到的才是,你說你每日站在這個位子,怎么不見你早些到?自己起晚了來晚了,便是到我面前撒潑,算什么回事兒? 女人一看,這竟然是碰見硬茬了,立刻就大聲嚷嚷起來,好你個沒臉沒皮的東西,我還想著你是個姑娘家我好聲好氣對你說話,也算是給足了你臉面了,你如今倒是好,在我面前作威作福,瞧我不撕爛了你的嘴! 她說著就要撲上來,鄭婉立刻就往后一退。 你還敢躲? 你是不是搞笑,如果我不躲豈不是白白遭你打。鄭婉往那邊看了看,白一剛才是去捆馬車了,這會兒還不知道這邊的爭斗,估計一時半會兒也過不來。 這些都是要靠鄭婉自己來處理了。 女人兇神惡煞,好你個小賤蹄子,也不知道是攀上了什么高枝兒,這宗家竟然是叫你來送什么,可也不知道你是臟東西能入哪個主子的眼,仔細遭了嫌棄一會兒自己的腦袋都要掉! 我腦袋掉不掉和你有什么關系,你可不要閑吃蘿卜淡cao心了,有這個空不想著,明兒是不是早點起來早點過來,好爭一個前頭一點的位子。 鄭婉這嘲諷,更叫這個女人來氣了。 她因著囂張跋扈,在這后面壓根沒人敢得罪她。 其實倒是也不是說不敢得罪,而是在宗府后面,大家都不想鬧得那么難看。 宗府的生意難做,那采買管事從來都是個難伺候的,這大家都清楚的很。 若是被他知道他們在外惹事生非,還要壞了宗府的名聲。 生意沒得做還事小,被打一頓都是常有。 可鄭婉可不怕,她自覺自己沒有做錯什么事兒,便是嗆也就嗆了。 但是這鬧得很快廚房里頭就派了個人出來。 吵什么,鬧什么! 里面的婆子出來,這生意不想做就不要做了,在外面鬧什么? 那女人竟然是和那個婆子看上去十分相熟的樣子,立刻就說,哎喲,馮mama,這事兒鬧得,這就是來了個新人,什么事兒都不清楚的,我好心好意招待她兩句,她竟然還罵罵咧咧起來。 她一拍大腿,馮mama,你是知道我的呀!我做人做事都是最熱心腸又是最老實的人,哪里還能有過一點錯事兒,這事兒啊,我也是好心當了驢肝肺了。 她哭爹喊娘,那馮mama只是挑了挑眉,我自然是知道你的,你是個古道熱腸的人。 鄭婉正想笑呢,就聽見邊上的人說,這姑娘只怕不好,這馮mama收了紀娘子不知多少銀錢,這些年大小事兒都幫著她,如今這小事兒,只怕也不會不能輕易善了。 可憐了,這剛剛做成了宗府的生意,頭一天的竟就黃了。 誰說不是呢,誰叫她得罪了那紀娘子,紀娘子最是囂張跋扈,在這廚房后門從來都是橫著走,咱們也都是躲著的,她一個新人 可憐罷了,可憐罷了。 鄭婉眉頭一動,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女人在這后面竟然敢這樣作威作福,原來是有后臺。 鄭婉今天不過第一天來,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事兒的。 但是她絲毫不慌,雖然說宗府的生意是大,但是這人也不能拿她如何,最多也就是這生意做不得也就是了。 那就算做不下去又能怎樣,讓她受氣,絕對不可能。 馮mama看了看鄭婉,你是新來的,送的什么東西。 鄭婉就說,回mama的話,我是送的醬瓜和腌菜來的。 哦?我怎么沒聽說有這事兒? 鄭婉笑了笑,昨日宗管事剛和我約了今晨送過來,難道竟然是沒有和mama說這事兒嗎? 馮mama皺了皺眉,那紀娘子已經開口,如今你是拿出宗管事來壓mama了?你說是宗管事就是宗管事?有什么證據?可有什么契約書之類的? 這契約書自然是不會隨意的帶在身上。 鄭婉就說,若是都不相信,只管是找了宗管事與我當面一一對峙也就是了。若不是宗管事所言,我又怎么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里?而且,若不是宗管事和我約定好了,那我就算拿了我的東西過來,自然也就不會有人接收,我何苦跑這一趟? 她雖然說的有道理,邊上的也都是點點頭,若不是真的有生意的話,誰會這么天沒亮就跑到這邊來了。 馮mama聽鄭婉這么說,就視線落了下來,剛才紀娘子說你是個牙尖嘴利的,我還不相信呢,如今一看,倒確有幾分沒有說錯。你初來乍到,到我面前竟然就敢這樣放肆?怎么,難道你以為你搬出宗管事來,我便是立刻什么也不聞不問,只讓你在這里跋扈肆意欺凌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