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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聽,連忙是臉紅著反駁,怎么可能,我只是說說罷了。 這幾個人的一唱一和,倒是叫秦郎君覺得如今站在這里更是難堪,甚至是恨不得自己找個地縫鉆進去。 可偏偏鄭婉可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好了,現在我們也是什么都和你說了,輪到你和我meimei道歉了。 她這話出來,只怕是他們家的主家。 秦郎君很快就想到了這一點。 若他們真的是葉家的人,那他這樣得罪了他們可如何是好? 莫不是也要把他給發賣了? 邊上的人也說,秦郎君啊,這面前的人啊,說不定就是你的主子,你若是對主家不敬,到時候打死了你也沒話說的,說到底都是簽了賣身契的人了。 就是就是,既如此,還是快快和人道歉吧。 這些人倒是說點風涼話不會覺得皮癢的。 剛才一個勁兒的站在秦郎君那邊幫忙說話的是他們。 如今又站在鄭婉這邊叫秦郎君道歉的也是他們。 不過鄭婉也清楚,不過就是想著看好戲罷了。 也沒什么奇怪的。 只是秦郎君在這么多人的眼皮子下面,他既想要自己的臉皮,更想要自己的命。 思來想去,最后還是咬牙和鄭姚說了一句,對不住,是我魯莽。 鄭婉閑閑的看著他,和誰道歉呢?這輕飄飄的一句不情不愿的做給誰看呢?不想道歉?那拉倒啊! 秦郎君如今都已經是豁出去臉皮了,自然是不會再計較別的了。 立刻就更是大聲的喊了一聲,對不住!并且還伴隨著一個深深的鞠躬。 鄭婉嘲諷的看了他一眼,秦郎君,也不知道你現在酒醒的如何了,但如果我是你,我就快點去府衙大牢看看你爹,不然,可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見到了。 那秦郎君立刻就是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可還沒跑出去,就已經被掌柜的攔住,叫他賠這店里面的損失。 那秦郎君連忙從自己的荷包里倒出不少銀子,扔下就走了。 鄭婉搖了搖頭。 可見這秦管家平日里的油水是有多少多,自己的兒子竟然是出手這樣的大方,和葉申都可以一比了。 鄭婉他們處理了這事兒,就上樓去坐下點了菜。 鄭婉看了看鄭席,又想起了什么,然后就說,我剛才聽書院的掌柜說,這次分帖經、雜文、策論三場都放在一起考了,是什么意思? 這次考試有大變革,之前路過書院的時候就聽見掌柜的在說。 如今在這酒樓里面也是不少讀書人都在談論。 鄭席就和她解釋,原本府試是分成三場,分帖經一天,可回來休息,雜文一天,可回來休息,策論第三場是兩天,中途不得離開的。但是這次有改變,把三場都放在同一天考試了,于是便是直接要在考院里面待上整整四天。 鄭婉的表情嚴肅。 她之前就聽說過那個考院的。 一人一個小格子,進去了就是吃喝拉撒睡全部都在里面,可特別的熬人。 如今在里面待上四日,鄭婉可真的是怕鄭席的這身子骨吃不消。 大家都是讀書人,也不是和鄭度似的,完全就是石頭做的,這苦熬四日,可怎么吃得消? 鄭席看鄭婉表情像是要死一樣,就笑了笑,其實也沒什么,對于我來說,考試難度應該沒那么大的,我在里面也能休息能吃飯的。再說了,這三場放在一場考,對我而言說不定更好,我早點寫完還能早點出來,省的不少時間了。 鄭序吃的開心,這會兒抬起頭來說了一句,我想也是!席哥這么厲害!別人要考四天,說不定席哥兩天就出來了! 鄭婉一下就拍到他的腦袋上,你以為你席哥是神仙啊!而且就算是兩天就寫完了,難道不需要檢查?不需要再思考?這給足了時間都是有理由的。 鄭婉嘆了口氣,這身體是本錢,咱們一定要保重。吃的能帶點進去嗎?我給你多準備點好吃的,到時候你吃飽了就更有精神了。 不過幾日就要考試了,雖然這還不算是最后的大考。 但是鄭婉已經是如臨大敵。 她恨不得是連夜上商店去買個旗袍來穿,預祝她寶貝弟弟旗開得勝。 聽鄭婉這樣說,鄭席的眼里浮現出一些笑意,然后就說,不用。 怎么不用?你相信我,人啊一吃不飽就沒有力氣,一沒有力氣腦子就不動了! 鄭婉著急。 鄭席就笑起來,這些都是不允許帶的,每日都是有規定時間會送來清水和飯食,這倒是沒什么,你不必擔心我會餓著自己。 鄭婉就不高興的說,那里面的飯食能有什么好吃的,估計都是勉強下咽罷了。 但是也沒辦法,制度就是這個制度。 鄭婉又說,那你多帶些厚的大氅去,如今還是倒春寒,夜里說涼就涼起來了,到時候一個不察又和上次那樣被風吹著了,又要生病了。鄭婉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然后才突然想起來,不會什么被子之類的也不許帶吧? 鄭席就說,棉被那些考院都會提供,只不過衣服倒是可以厚點的穿個兩件去,這個不會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