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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的東西也都在自己的空間里,能給的也不過就是一點米面,并無傷大雅的。 但是如今他們要自己的馬車? 那是絕對不行的! 給了馬車豈不是要走過去? 鄭婉從空間里拿出好幾根鐵棍。 這是她走之前找了個鐵匠打的,然后一人一根的發了過去,都拿好了。 至于白然和鄭度,原本就是有刀劍防身的。 白然一聽,也是皺眉,現在讓開,或許還有一條生路。 生路?你說誰給誰啊?邊上的人笑起來,你們這種來來往往的我見得多了,一開始嘴硬,到最后還不是跪地求饒! 鄭婉隔著簾子和外面的鄭度說,沖過去,敢上前來阻攔的,直接碾過去。 鄭度一驚,低聲說,大姐 他們這些人,壓根就沒有想過要放過我們,今天就算我們所有的東西都給他們了,只怕是還想著吃我們的rou,喝我們的血!在這種荒年,這樣的難民才是最可怕的。他們是光腳不怕穿鞋的,我們一定不能給他們一點可趁之機。 鄭度的眼神堅定下來。 他比起別的幾個孩子來說,在這方面心智要更加堅定成熟。 或許是因為跟著白然學了這么久,也或許他骨子里就是帶著那種以后要成為將領的精神。 所以當鄭婉這樣說的時候,鄭度已經沒有再猶豫了。 他和白然比了個眼神,他師徒倆這么些日子早就已經是十分默契,可以說是心意相通了。 白然微微點頭。 然后還沒有等那些張牙舞爪的流民反應過來。 就已經是怒喝一聲,駕! 車子驟然往前疾馳,車子里的人立刻就是摔了個四仰八叉。 鄭婉連忙去把鄭姚扶起來,然后就聽見后面陳永歌和葉申的聲音,跟上去!我們也跟上去! 四輛馬車成豎直狀態,瘋狂的朝前面沖去。 兩匹汗血寶馬在第一第二的位子,面對前面擋路的人,那些馬壓根就察覺不到,一個一個的撞過去。 那些流民都驚呆了。 他們立刻是往兩邊去避讓,讓自己不會被這些馬車給沖撞到。 一個一個就好像會飛一樣的往兩邊去躥去。 哪怕是看著他們好像是瘦骨嶙峋,但是這個時候卻是比誰都要靈活。 鄭婉在窗子那邊看的清清楚楚。 果然,她就知道。 這些流民壓根也不會如他們自己所說的那樣,豁出命去也要攔住他們。 面對這樣來勢洶洶的馬車,誰能不躲開! 誰愿意直接就被馬給一腳踹死。 他們既然是離開了自己的村莊,出來當難民流民了。 就是因為很惜命,就是因為壓根不想死。 可是這邊鄭婉還來不及松口氣呢,那邊就有小孩子的哭聲。 不對,是嬰兒的哭聲。 四匹馬車的速度立刻都減慢下來。 不管是誰,在這個時候聽到這樣凄厲的嬰兒哭聲,都沒有辦法視若無睹。 鄭婉從窗戶看去,那個為首的男人竟然是不知道從哪里搶來一個嬰兒。 那嬰兒現在被他高高舉起。 那嬰兒此刻被好幾塊破布包裹在其中。 但是還是可以清晰的看見嬰兒的臉漲的緋紅。 她的哭聲凄厲,眼淚珠子不停的往下掉。 而嬰兒的母親在一旁被人攔住。 那母親已經是哭得要撅過去了,還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那為首的男人眼底綻放出惡毒的光來,既然我們這些有錢人家的郎君姑娘不肯網開一面,就是一碗飯都不肯給,那既然如此,我們只有是吃這樣的嬰兒好了! 嬰兒rou最是柔嫩,最是鮮美!肯定最好吃! 就吃這個!就吃這個! 那些邊上的人,竟然沒有一個拒絕的,反而還是一個兩個都在連聲叫好。 看向那個嬰兒的眼神,壓根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一塊香噴噴的rou一樣。 不單是鄭婉,這車上連同那些家丁都已經是被他們這真的是要吃人的模樣給嚇的愣住了。 我的孩子!你們這些瘋子!還我的孩子啊隔得不遠,還是可以聽見那個母親苦苦哀求的聲音。 就是鄭姚也忍不住扭頭看了鄭婉,然后低低的叫了一聲,大姐。 荒年里面易子而食這種事,真的不算少見。 這些人也不過就是明晃晃的威脅鄭婉他們。 就看鄭婉他們是不是有良心,或者是有點惻隱之心。 可哪怕是一個再冷漠的人,都沒有辦法對著這樣的嬰兒慟哭而視若無睹。 鄭席在另一輛車上和鄭婉說,他已經是現在最最冷靜的人了,哪怕是現在停下來,依從了他們的命令行事,只怕是掉過頭他們還是要吃了這個孩子! 這鄭婉也想到了。 只要他們已經起了要吃這個孩子的心 這孩子就是一直處于一個危險當中。 鄭姚聽到這里,眼圈都紅了。 心有不忍的看著鄭婉,大姐 怎么辦,現在怎么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