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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哪里有做父親的不希望自己女兒給自己長臉的。 再加上周老爺這些日子總是吃到周詩詩送來的好吃的吃食,一來二去的,原本倒是對周依依有些偏的心,這會兒也是正了。 就在這個時候周依依闖了進來,然后便是一番哭訴。 又說是自家jiejie請了什么外面的廚娘,誰知道干凈不干凈。 另一邊又說什么請這樣的人不就是在打爹爹的臉,她作為女兒也是聽不下去了。 周老爺平日見不得她哭,總是會好一陣的寬慰,但是這一次卻沒有。 不僅沒有安慰她,竟然還是一頓狠狠的責罵。 你做meimei的,既然沒有半點為你jiejie好的心思。你jiejie這么大的事兒,你從未想著幫襯也就算了,可是你卻是到處使絆子,甚至在你jiejie宴席上,旁人還沒有說什么呢,你便是站起來挑三揀四一番,怎么,若是叫別人看了我們周家的笑話你便得意了? 周依依都愣了,爹爹爹爹我哪兒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擔心 你只是擔心你jiejie自此出了風頭,從此你這個周家的二女兒大家就更是不放在眼里了。周老爺嫌棄的看了一眼她。 之前怎么沒覺得她是如此的蠢笨呢。 說實在的,也就是在長日縣了,沒有什么嫡庶之分。 若是今天還在京城,這樣重要的宴席,只怕是周依依這樣的庶女都壓根沒有資格上桌。 但是周老爺既然已經從京城出來了,自然也就不會再去考慮京城的事兒了。 他冷漠的看著周依依,你回去吧,你和你的姨娘,都禁足三個月,等你們都好好想清楚了,以后得怎么做了,再想著解了禁足吧。 周依依這下是哭都不敢哭了。 她姨娘頗受周老爺喜愛,即便是大聲責罵都是少有的。 這次竟然是直接要求禁足。 周依依呆呆的被趕了出去。 她還是不明白,之前爹爹明明是最喜歡自己的。 自己說什么爹爹都會聽得,為什么這次卻這樣的了呢? 這事兒就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周依依和她的姨娘被禁足了,這叫周詩詩出了好大的一口惡氣。 連著周夫人也是歡歡喜喜。 連聲囑咐周詩詩要多多感謝鄭婉。 若不是她,那么這會兒她們還不知道能不能在宴席上這樣出彩呢。 更何況還能這樣重創周依依母女倆。 想到這里,周詩詩連忙就說,有什么我們可以幫忙的嗎? 鄭婉還沒開口呢。 邊上一直很安靜的陳巧然就開口了,鄭姑娘,如果你信得過我,不如讓我去給令弟看看? 她笑容溫和,十分婉約,就是看了就叫人非常的信賴。 她繼續說,我家世代行醫,在長日縣也是有一些名氣的,我從小跟著我爹,可以說不會差于外面的那些大夫,若是依照鄭姑娘你所說,大夫來看了總不見好,或許換些個大夫看看? 她這樣主動,鄭婉也覺得她們沒必要害自己,她自認為和周詩詩也算是半個朋友的。 于是想了想就答應了。 陳巧然和周詩詩進去,的確是有聞到一股濃郁的藥味。 但是這藥味也不是說陳年的那種,倒像是這一日里面就喝的不少的味道。 陳巧然壓下心中的疑問,然后走過去看了看鄭席。 這一眼,她竟然是有點愣住。 躺在床上的少年皮膚雪白,只是估計是身子太熱,兩抹紅云爬上了他的臉頰。 她她從前只覺得鄭婉已經是十分漂亮了,但是沒有想到她的弟弟竟然俊美至此。 陳巧然一時沒有動作,鄭婉奇怪的叫了她一聲。 陳巧然立刻就是壓下自己的心神,然后手搭在鄭席的手腕上。 只是剛剛落在上面。 那個少年立刻就睜開了眼。 他瞳孔顏色很淺,看過來的時候讓人無端感受到他的冷漠還有撲面而來的壓力。 陳巧然明明是在把他的脈,可是卻突然只能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少年的眼神移開,似乎是下一秒就變得無比的溫和。 陳巧然余光看去,見他的眼神是落在了鄭婉的身上的。 她心下明了,聽說他們是沒有爹娘的,長姐為母,這樣的少年對自己的jiejie有依賴也是正常的。 陳巧然壓下心思把脈,很快她就察覺出了問題。 然后又聞了聞藥渣子。 陳巧然笑了笑,沒什么大問題,就是傷寒罷了,但是這毛病估計是有好幾日了 她看向鄭席,鄭席撇過頭去。 只能看見耳后紅紅的痕跡。 鄭婉皺眉罵了一聲,就是平時什么都是想著自己扛,倒是也什么都不要和我說,我看是不把我當大姐! 鄭席苦著臉看了一眼鄭婉,又看了看邊上的人。 鄭婉知道他的意思,也就不在人前說他,壓了壓自己心里的火氣。 就想著等著人走了,到時候再和他算賬。 陳巧然繼續說下去,再加上令弟鄭郎君的身子原本就是偏寒,這大夫下藥為了降火,大多下了很多的寒涼的藥,一來二去的,倒是對鄭郎君的身子無益,自然就很難見成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