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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時候表現的脾氣不好, 但是大多時候都是假裝板起臉,就是為了要教訓家里頭的孩子。 但是這次,她眼神冰冷, 似乎真的是要把她的仇人狠狠的揍一頓。 白然立刻話都不敢說了, 只能是撓了撓自己的頭, 什么人啊,還能惹的你這么大動肝火的。 鄭婉冷哼一聲,什么人?狗一樣的人! 鄭婉又問他, 我們村有一棵特別高的樹, 說是已經有一百多年了, 你見過嗎? 白然點點頭, 就那棵大樟樹啊?我路過的時候看過, 確實是長得那叫一個郁郁蔥蔥啊。 鄭婉就說, 我看那個樹枝干什么的都是長得老高的。 白然有點不明所以, 是這樣的,這百年老樹嘛,隨便長長這點高度肯定是有的,你問樹干嘛? 所以,假如我是說,我想吊個人到那棵樹的高枝杈上, 你有辦法不? 這不是簡單的很嘛!白然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然后就說,你干什么?你要吊誰? 鄭婉就說, 你就說,行不行。 白然瞥了她一眼, 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的人竟然是得罪了這個祖宗, 看鄭婉的樣子, 這就是不狠狠的整治他們一頓是絕對不肯的了。 白然只能說,行肯定是行的,我也路過過幾次,那個樹長得又高又壯,有一些枝椏雖然高,但是半點不纖細,我覺得支撐一個一兩百斤的成年人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只是說把人扛上去,我覺得不是特別容易 那有什么難的,只要你能上去,拿根麻繩吊上去就是了。定滑輪,這是初中的知識了。 白然看鄭婉已經十分果決的樣子,也就不打算再勸,只是說,那行吧,你打算捆誰? 鄭婉笑了笑,但也只是勾了勾唇,眼神冰冷,晚上你就知道了。 下午的時間鄭婉挺忙的,先是去通知了陳大嬸從明天開始魚就不收了,至于今天的,既然大家都已經是捉了送過來了,她也就收下了。 倒是也沒多少錢,鄭婉決定把這些魚都烤干做成小魚干,之后還能做糖醋小魚干吃,也算是提前準備一些食物。 陳大嬸有點擔心,大丫啊,是你生意上出了什么問題? 這每一天都說要的,怎么又說不要就不要了呢? 倒不是說陳大嬸怕自己沒錢掙了,而是這么些天了,她每天都和鄭婉相處,已經完全就是把鄭婉當成自己人了,更多的是關心鄭婉。 畢竟鄭家這么多人每天都是要張嘴吃飯的,多半也都是仰仗著她,這如今要是生意沒得做了,還不知道鄭家這么些人要怎么辦呢。 鄭婉笑了笑,覺得心里還是有點溫暖的。 其實在這個村子里,也不奢望說人人都和陳大嬸還有陳村長這樣真心的對大家好,但是至少也不能和陳無賴家那樣,每天就只會眼紅別人家吧。 沒什么事兒,只是魚rou生意還是有點辛苦的,我尋思就先收掉了,等到入秋了再找點別的買賣做做。 陳大嬸連忙就說,大丫,你這話就不對了,做人做事不能怕辛苦的,這誰不是活到這個世上天天都覺得辛苦呢,能掙到銀錢,你看你還能養弟妹,這事兒就是辛苦點也值得的。 陳大嬸把自己當成鄭婉的長輩,有些話沒人告訴她,陳大嬸覺得自己有義務要教導她。 鄭婉點點頭,我知道的,嬸子。想了想又說,不過仙人草估計也就是再收個半個來月也不要了,接下來天氣馬上就冷了,到時候喝這燒仙草的人也就不多了。 陳大嬸嘆了口氣點了點頭,看著鄭婉離開的背影。 心里就是更擔憂了,現在是連這燒仙草都沒得做了,今后的日子這鄭家要怎么過哦。 陳大嬸進了門就和陳村長說,以后鄭家的事兒你可要多幫襯著點。 村長有點不明白,怎么了? 陳大嬸就說,人家小姑娘不容易啊,給這么多弟妹又當爹又當娘的,我們好歹也算是半個長輩,怎么也得多幫著她一點。 陳村長想起鄭婉在縣衙的表現,忍不住點點頭,你說的對。 說起縣衙,陳村長又開始憂心了,也不知道縣令那邊怎么樣了,到底有沒有端了土匪窩了。 縣衙那邊吳柏青早就已經得了府尹的信,帶著所有能用的人手,全部都上山去,打土匪一個措手不及。 松山府可以調配的人手也并不算很多,帶到長日縣這邊統共也不過就是一百多個人。 但是這對于長日縣來說已經非常驚喜了。 畢竟之前他們都是十幾個人就上山了。 吳柏青對于這次的圍剿行動很有信心。 第二天晚上,他整理了隊伍就帶著人上山去了。 那邊的事兒先不說,回到這石牛村里。 一入夜,鄭婉就和白然一起出門了。 夜里雖然是有巡邏隊,但是只要是入夜,巡邏隊基本就是只在村口站在,只要是避免村外有一些不明人物的靠近,村子也就算安全了大半了。 所以鄭婉和白然的行動壓根就沒人能發現。 白然拿著麻袋的麻繩,這下可是知道鄭婉要吊的人是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