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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這魚湯能不能加呢? 鄭婉奇怪,一天兩桶,您這兒都能賣光? 這里的人是把魚湯當水喝啊。 江掌柜連忙說,那倒不是,我前段時間是在隔壁縣開了一家分店,但是生意一直不太好,如今想著魚湯那邊也賣一點的話,估計能帶動起來。 怎么家家戶戶都是搞分店的事兒,今天早上望岳樓的人還說明天開始燒仙草需要一天八桶,現在魚湯也要加量的話,鄭婉要考慮這人力的事兒了。 不過她還是一口答應下來,您要加多少? 先加一桶,如果那邊也賣的好我再加。 一桶倒是沒多少,就是多個幾十條魚的事兒,反正現在鄭家是天天都有人送魚來,她不擔心這個。 只是回去的路上鄭婉在考慮一件事兒,以后來縣里可以就她自己來,她可以給鄭石幾個銅板,讓他每次陪著她去跑一趟。 鄭石是養牛養羊的,人原本也就粗獷,別人看著也不敢欺負她,但是人又老實,她觀察了下,這么久了,他也沒有把她家的事兒說出去一絲半點。 這樣的話兩個弟弟就可以留在家里幫忙了,因為接下來需要用到的人力物力那是非常多了。 昨天晚上她就發現了,鄭序和鄭度因為搓草,手都起泡了,錢不是這么掙的。 于是回到家她就組織開會,從今天開始,我會請一些鄉親來家里幫忙干活。 干活?干什么活?大姐是說農活嗎? 農活倒是沒想過。 下地的事兒鄭婉想了想就還是算了吧,首先家里兩個女人總不能干活的,鄭席是個讀書人,不該干這事兒。 剩下倆毛孩子,天天種地也未免太辛苦了點。 最重要的就是,明年開春他們就需要去趕考了,一家人全部就走了,就算如今種田也不過就是只能收一期,確實是沒有這方面的必要。 就是咱們家的這些生意。 鄭度立刻站起來,急的要死,大姐,這為什么要找人幫忙啊,咱們自己不是忙的過來嗎? 你自己看看你的手! 鄭度一驚,連忙把手藏到后面,嘴硬的說,我的手沒事兒 鄭婉走過去,把他的手掰過來,上面不少水泡都是破了又長的。 她看的簡直是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嘆了口氣,然后就說,是大姐不好,我沒有考慮到這些事兒,每天就只知道叫你們干活。 大大姐,我沒事兒的真的。鄭度有點猶豫的開口。 他覺得這干活長水泡之類的,都是最基本的事兒,不知道為什么大姐好像這么心疼傷心的樣子。 我真沒事兒,我是個男孩子,這點東西一點都不痛的。 鄭婉氣急,簡直是想狠狠拍一下他的手,但是還是沒忍心,你這孩子哪里學來的逞強。好了,不要說了,一會兒跟著我去村長家一趟吧。 掙錢來就是讓自己的生活變的更好的,如果說因為掙錢糟了這么多的罪,那她和周扒皮又有什么區別。 村長大叔,陳大嬸,我今天來,是有個事兒要和您這邊商量。 大丫,你說。村長抽著旱煙,整個皮都皺到了一起,雖然是飽經風霜的樣子,但是卻十分慈祥。 陳大哥和二哥最近是在忙什么? 瞎忙,最近還不到下地的日子,這幾日在家里也沒事干,只能是砍砍柴,下去捉捉魚,說是想看著明兒去縣里找點活計干,給人扛包一天也能有個七八十文的。 這其實是村子里的年輕人的現狀了。 雖然說年輕人是生產力,但是一旦是農閑的季節,倒是真的是無用武之地的。 所以這個時節的扛大包給的報酬是最少的,因為各個村子里的年輕人都出來干活了,競爭之下,自然價格就變低了。 但是扛大包那是十足的苦力活,況且還要去縣里,這一來一回又是半天的功夫。 她點了點頭,我有一個事兒想叫陳大哥二哥幫我。 她說,我如今做的這個吃食的生意嬸子和大叔也能看見,確實是一日比一日忙,再加上我家里的弟妹年紀又小,有些活計確實是一家人忙不過來。 她笑了笑,我希望大哥二哥來幫我,一天大概是做兩個時辰,兩個時辰我給一個人一百五十文錢,您看怎么樣? 陳大和陳二從一開始鄭婉來家他們就蹲在門口偷聽,這會兒聽到這個,兩個人都驚了。 一百五十文錢這是什么概念!兩個人就是三百文。 而且一天還只需要干兩個時辰,這兩個時辰原本只能成為他們跑到縣城的路上的時間! 大丫,你這說的可是真的? 就看叔叔嬸子樂意不樂意了,我這活也累,而且還要嘴巴嚴實,您也知道,這村子里的人不少是盯著我這買賣的。鄭婉露出苦笑。 她也不是亂選的,之所以選到陳家,確實是知道這家人是個老實靠譜的人。 這還能有啥不樂意的,大丫,這事兒我們全家都要謝謝你!你就是我們家的恩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