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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經驗豐富且熟悉兵法的老將,不可能如此敏銳地指出這些。 鄔罕心中大驚,看向宋青遠的目光更是多了幾分敬佩。 宋青遠對此似乎是毫無察覺,繼續說道:等到入夜后,便可以用投石機向這幾處投擲火藥桶。 格日勒既然敢來,他就一定要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做有去無回。 火藥桶?鄔罕有些激動地問道:可是殿下之前叫人做的那些鐵皮桶? 宋青遠點了點頭,不明白鄔罕興奮的點在哪。 鄔罕伸長脖子眺望著已經在安置投石車的幾處地方。不僅是他,部落里的大部分人都在關注著這里的情況。 宋青遠帶來的玄甲軍這幾天不是在配置火藥,就是在組裝火藥桶和擺弄投石機,再加上附近還有士兵看守,尋常人禁止靠近,就連鄔罕自己想要過去,都得有人在一旁陪同。 搞得這樣神秘,大家都好奇得不行。 宋青遠讓人安置的投石機其實更像是古羅馬的扭力彈射機,利用木梁下面鉸接的繩索產生的扭力發射重物,能將二三十公斤的重物投擲到四百米開外的地方。 只要投石機的位置安放合適,那么火藥桶就能直接將格日勒的軍隊炸得四分五裂。 入夜,隨著一聲令下,投石車上的梁木緩緩壓低,然后伴隨著彈射的聲音,點燃的火藥桶跨過烏倫河,重重地敲醒了睡夢中的叛軍。 遠處接連不斷地傳來巨響,沉重的聲音好像要將大地都掀起來似的。 不僅是一直守在第一線的鄔罕直接瞪直了雙眼,就連遠處的百姓都聽到了這樣駭人的聲音,連忙捂住孩子的耳朵,低聲哄著受驚的幼童。 不僅是震驚,許多第一次見到這個場景的人頓時被嚇得一臉煞白。 這這就是火藥桶的威力嗎?就連早已見過黑火藥開山時的場景的丹仁吉和鄔齊那,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接連不斷的爆炸點燃了敵軍的帳篷,遠處的火光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刺眼。 在巨大的爆炸聲中,應當是聽不到其它的聲音的。 但眾人卻似乎都聽見了河那頭痛苦的嚎叫聲。 硝煙、血腥氣、煙塵等混合起來的味道并不好聞,但宋青遠卻沒有避開。 在密集的爆炸聲中,他定定地看向河對岸的方向。 殿下可是不太適應?終于緩過神來的鄔齊那湊到宋青遠身旁,勸慰道:殿下要不先回營帳中,這里交給我和丹仁吉將軍便是。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宋青遠第一次直接參與到戰場中來,鄔齊那也是擔心他會不適應,才想讓他先避開這眼前這個有些殘酷的場景。 宋青遠輕輕搖了搖頭,火光中,他的側顏顯得格外冷峻。 他知道鄔齊那話里的意思,但事實上,宋青遠心中并沒有像第一次在燕云見到士兵屠城時,產生那種劇烈的厭惡和悲痛。 他曾聽連提說過漠北的習俗,在漠北還沒有統一的時候,草原上的部落間,時不時便會有戰爭發生。 像大魚吃小魚那樣,大的部落吞并勢弱的部落。 一個部落戰敗后,勝利的那一方便會將這個部落所有的男性都殺死,即使是年幼的嬰孩,也不會放過。 而女性則會像戰利品一樣,被運回去,替他們繁衍下一代。 有時候若是不幸,草原上的女性一生或許會輾轉數個部落。 頻繁的戰亂磨掉了她們所有或喜悅或哀傷的情緒,最大的心愿就變成了能在一個部落長久、安定地生活到生命盡頭。 若是今天他不能把格日勒的叛軍攔截在烏倫河一側,幾日后,這一切就會在他身后的齊格部落發生。 草原上的花被鮮血浸染,明年會開得更加熱烈,但卻再也等不來在花叢中歡笑高歌的年輕人。 作者有話說: 【關于投石機】 我國古代用來攻城的投石機應該射程應該是沒有這么遠的,大概一兩百米,但是能投擲更重的石塊。有資料顯示可能有幾百斤那么重,用來砸開城墻。 而文中提到的扭力彈射器,我感覺應該是被當成一種類似于炮弩一樣的武器使用的。投射距離更遠,但投擲物的重量會相應輕一點。有資料(《世界兵器博覽詞典》)說它可以將三十公斤重的石頭投擲八百多米(存疑),應該沒那么遠。另一種說法是450碼,也就是400多米,文中也是參考得這個數字。 貼一下原文,感興趣的寶可以看一眼。 典型的靠扭力發射的拋石機由地上的堅固沉重的長方形框架,一根直立的彈射桿,頂上裝有橫梁的兩根結實的柱子構成。彈射桿的下端插在一根扭絞得很緊的水平繩索里,繩索綁在長方形框架的兩端,正好位于支撐架下面的位置。平時繩索使彈射桿緊緊頂牢支撐架上的橫梁。 彈射桿的頂部通常做成勺子的形狀,有時在彈射桿的頂端裝一皮彈袋。彈射時,先用絞盤將彈射桿拉至接近水平的位置,再在「勺子」或皮彈袋里放進巖石或其他種類的彈體。當用扳機裝置松開絞盤繩索時,彈射桿便以很大的力量恢復到垂直位置,并與橫梁撞擊,產生的慣性力便將彈體以弧形軌道彈向目標。 羅馬士兵將這種機械稱為野驢,表示彈射桿撞擊橫梁時長方形框架的后端向上提起的樣子就象驢子「彈跳」一般。這種拋石機是一種威力強大的攻城武器,它最多可以將四十至六十磅的石塊彈出450碼的距離。(《武器和戰爭的演變》作者:TN杜普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