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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穆爾拿起來觀察了半晌,簡單利落地判處了此人:一模一樣的鐵針,你還敢狡辯?給我把他逐出部落! 在草原上,一個人若是失去了部落庇護,就只有被野獸啃食得連骨頭都不剩的結局。 還好這個時代的鐵針是手工制成的,方便分辨。要變成后世的機械化生產,這是還真不好解決。宋青遠輕輕嘖了一聲。 站在一旁圍觀了全程的納圖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上前,對著宋青遠行了一個禮,納圖為之前的無禮向殿下道歉。此人之前就與我有過矛盾,應該是一直懷恨在心才想了這么一個計劃報復我,還連累了殿下。 宋青遠擺擺手,笑著道:無事,你不過是愛妻心切,我明白的。 納圖面露羞愧,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而且宋青遠看著地上跪著的人,輕聲開口,此事也并非是你連累了我。 納圖愣住,殿下這話是什么意思? 不止他一人,連阿穆爾都不由地面露疑惑。 若他只是為了報復你我剛來木和部落不過一個時辰,他又怎么知道,和我同行的有一頭獅子呢? 作者有話說: 俺回來啦!最近有點忙,但寶子們的評論俺都看到啦-愛你們! 記載了「豎式分娩」場景的石刻是重慶的大足石刻中的《父母恩重經變相》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1章 眾人愣住, 還是阿穆爾最先反應過來,揮手將人帶下去接著審問。 納圖頓了一下,有些怔怔地開口道:是啊我是殿下的隨從跑過來后, 才知道這獅子是殿下的。 人群中也有人應和道:對對對,我們也根本不知道殿下有頭獅子。那小子天天在外面放羊,又怎么可能知道! 寶音母女平安,作亂的人已也經被拉下去審問。阿穆爾揮揮手對眾人道:都散了吧, 你們該什么就做什么去。 大帳前只剩下了宋青遠, 阿穆爾和連提三人。 阿穆爾向連提行了個禮,臣下去審問此人,先行告退。 連提點了點頭。阿穆爾在臨走前突然回過頭來, 不似最初那般劍拔弩張的態度,語氣微妙地對宋青遠道:我承認, 殿下是個聰明人,希望殿下的聰明不要用錯了地方。 宋青遠沒有回話,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目送著阿穆爾快步離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盡頭,宋青遠才扭過頭, 不明不白地突然對連提說了句「多謝」。 謝本王干嘛?連提看了他一眼, 轉身從隨從手里將二人的馬牽過來。 宋青遠從連提手中接過韁繩,翻身上馬, 和連提并肩離開了此處。 他轉頭看向連提,王上剛剛也發現了問題所在, 不是嗎? 連提挑了挑眉,本王若是發現那人有問題, 為何不直說? 宋青遠笑了笑, 回頭看了一眼木和部落駐扎的地方,王上想要改善我在木和部族人眼里的形象不是嗎?阿穆爾首領就是很典型的一個例子。 連提見瞞不住宋青遠,無奈道:殿下不是也說過,本王也不希望殿下剛來漠北,就與本王的部下起了沖突。 這句話是他剛見到木和部落首領,連提問自己為何對他和阿穆爾態度不同時,他對連提說的。沒想到他又原封不動地還給了自己。 宋青遠失笑,看向連提,面前的人正和自己的頭發做著搏斗。 連提將頭發撥到腦后,風又把他頭發吹到眼前,如此連續幾次,連提有些煩躁地皺了皺眉。 漠北沒有束發的習慣,但也沒有像宋青遠前世在畫像里見過的那些游牧民族一樣,留著類似于中間剃禿,兩面留發的殺馬特發型。而是將前面的長發編起,與其余部分一起垂在身后。 宋青遠看著他發梢頗有些異域風采的珠玉和金環做的裝飾,有些好奇地開口:為什么不束發? 連提的注意力還在自己被風吹亂的頭發上,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宋青遠的意思。 他愣了一下才解釋道:漠北人沒有束發的習慣。這是因為漠北人出行大多是騎馬,馬上顛簸,挽好的發髻不過一會兒就會散開,很不方便。 宋青遠點了點頭,連提有些無奈地指了指自己有些凌亂的頭發,補充道:平常也不會這樣,今天薩合不在,本王自己弄的。 薩合是連提的貼身侍衛,平常負責連提的日常起居。今天被他派去做事,就沒在身邊。 宋青遠看著連提四散紛飛的發絲,實在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晚上是木和部落專門為連提一行人準備的晚宴,宋青遠前世參加過無數次酒會,穿越后也沒少參加宮廷宴會,但這樣的晚宴還是第一次。 所有人都幕天席地地圍坐在幾叢篝火前,一起喝酒烤rou,全然沒有身份地位之分。若是開心,亦可拿起琴隨意地高聲彈唱,不會有任何規矩約束。 宋青遠看著面前時不時揚起的火星,不知為何心中突然生氣了一個念頭:若是能長久地呆在這里,倒也不錯。 這樣遼闊而自由的土地,讓人見之便心生歡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