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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宋青遠則繼續悠哉悠哉地吃起了菜,順便琢磨著他的房屋改造大業。 現在窮人家的窗戶,大多用的還是竹簾和木板。冬季為了屋內保暖關上窗戶,即使是正午,屋子里也黑壓壓的,透著沉寂與貧窮的悲哀。 他原本還在好奇為何不拿紙糊窗,但當他問過紙價后,就明白了一切。 這個時代的紙也太貴了吧! 紙倒不是什么高成本的東西,但現在南周的造紙技術都被那些世家大族壟斷著。他們cao控著紙價,不太富裕的讀書人尚且用不起,更別提拿來做窗。而且普通的紙也太不牢固。 至于那些王公貴族,則是拿絲綢或是打磨過的貝殼做窗。 宋青遠這幾天就一直在琢磨能否把紙試著造出來,再制成桐油紙。 至于為什么不試著做玻璃,作為穿越必備的三件套之一,玻璃的制造工藝并不復雜。 宋青遠也曾考慮過,但在計算過成本之后就果斷放棄了。 現在的生產力沒辦法實現低成本的量產。即使造出了玻璃,也屬于窮人用不起的奢侈品。 造出來服務達官貴族? 得了吧,這些人的生活已經夠奢侈了,他可沒興趣去這些人的生活水平。 而且玻璃造價昂貴,到時候購置玻璃的錢還不是要靠壓榨百姓,從窮人身上攫取。 作為穿越到古代的現代人,腦子里必然有無數來自后世的智慧。 但任何不屬于這一時代的發明創造,都足以對這個世界產生巨大的影響。在想清楚利弊之前,宋青遠不能任由自己瞎搞。 造紙一事,是宋青遠思慮許久后才做的決定。但因為有幾步工序還不太確定。所以仍然在計劃中。 這邊的宋青遠尚在走神,而對面的漠北王卻已經打量了他許久。 連提在漠北時,就因緣際會和這位燕云的三王子有過間接的往來,但并不是什么大事。 直到剛剛那一番話,他才真正注意到這位故人。 直覺告訴連提,宋青遠懟越王時完全沒想那么復雜,就是單純看他們不順眼而已。 沒想到在這群滿腦子彎彎繞繞的中原人中,還有他這樣的異端。連提挑了挑眉毛,看向低頭吃飯的宋青遠; 這人怎么看個沒完。宋青遠心道。 他懟完越王后,就有不少人把目光投向了他這里。但很快又被其他事情吸引走了。 只有對面的這個人看了他許久,如芒在身的感覺讓他頗為不爽。 宋青遠忍無可忍,放下筷子,沖著視線的來源狠狠地瞪了回去。 連提盯著宋青遠垂下的眼睛看了許久,但還是第一次與他對視。 在看到宋青遠眼睛的那一瞬間,連提就被吸引住了?;蛘哒f,沒人能忽略掉那雙眼睛。 他眼睛像雪山下最幽的潭,就算是滿天星辰落入他的眼底,都不會濺起一點光芒。 但當他看過來時,一雙勾人的丹鳳眼,眼尾向上翹著,斜睨一眼就是無限風流。 不像是傳聞中和兄長爭奪王位失敗后,被當做棋子送來南周的燕云三王子,反倒更像是一個風流士族子弟。連提心想。 他并沒有因為被抓包而心生窘迫,反倒勾起嘴角,歪頭沖他笑了一下。 在不要臉方面,很明顯是漠北王更勝一籌。宋青遠頗為無語地繼續吃飯了。 但如果他能聽到連提內心的想法,肯定會不計前嫌地贊同一下。畢竟他做燕王兒子才幾年,但宋家大少他可是當了二十多年。 這場宴席直到過了正午才結束。散場后,有專門負責接待的宮人領著這些王侯貴族,去往西苑賞景。 宋青遠遵循著「哪里人少他去哪」的原則,背著人群的方向走了許久,到了浮碧亭中。 浮碧亭位置偏僻,平日里少有人來,因此顯得有些荒涼。 殿下,剛剛在宴會上,那漠北王怎么如此無禮?江鐸一邊給他泡茶,一邊出聲抱怨。 宋青遠輕笑出聲,你當真以為他是沒有禮數? 江鐸疑惑,難道不是嗎? 宋青遠抿了一口茶,你千萬不要小瞧了他,能在漠北那種局勢下坐上王座的,又怎么可能是個不知禮數的蠢人。 江鐸似懂非懂地點頭,知道宋青遠不喜歡身后有一堆宮人站著。沏了一壺茶后,就帶著隨行的宮人去了不遠處的一個小花園內候著。 打發走隨行的宮人,宋青遠一個人站在亭內,靜靜地看著池子里時隱時現的游魚。 這樣的畫面江鐸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跟在殿下身邊不久后就發現,殿下平日里最愛的便是一個人望著某處出神。若無人打擾,常常一看就是一兩個時辰。 他是最卑賤的罪奴,殿下好心才救了他一命,也不嫌棄他的出身,讓他貼身伺候。 他不敢隨意揣度殿下的心思,但偶爾覺得自家殿下身上好似帶著幾分孤寂和落寞。 但江鐸并非出身就是如此卑賤的身份。 他十五歲前,是江家的小少爺。直到有人告發父親貪污了一筆賑災的銀兩,燕王大怒,將父親斬首。 家中女子全部充作官妓。男子則沒入為奴,被流放到了邊境修筑城墻。 罪奴是這些人中最低賤的一類,干的是最苦最累的活。若是受傷或病重,就直接扔到亂葬崗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