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重生之后 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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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小人兒書,書房里靜悄悄的,仔細看著桌上的幾張紙,大致明白了意思。 這上面是馬場小廝的供詞,好幾個看到嵇靈玉了,其他的他看不太懂。 但是嵇靈玉的名字出現很多次。 念橋左右瞅瞅,確定周圍沒人看著他,他想要動筆把嵇靈玉的名字改掉。他的字跡太容易被認出來。 他唇線繃緊,原本七皇子的日子便不好過,被五皇子威脅,又被眾人猜忌,若是嵇雪容真的信了上面的供詞,到時候七皇子可能又要遭受無妄之災。 念橋把幾張紙一并收起來,剛把最后一頁紙揣進里衣口袋里,嵇雪容從外面進來了。 “群臣推選結果出來了,此次諸位皇子盡在其中,殿下可有決定?” 嵇雪容:“七皇子待在行宮,其余皇子看他們愿不愿意去?!?/br> 念橋耳朵豎起來,他聽見了這一句。這是什么意思,他家殿下被選上了,嵇雪容卻不讓七皇子去? 嵇雪容吩咐完身旁的人就下去了,來到書房,嵇雪容先是掃了一眼桌面,目光在上面頓了頓。 念橋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關注點在嵇雪容方才說的話上,問道:“殿下,為何不讓七皇子過去?” 嵇雪容淡淡道:“孤只是提議,若是他過來求孤,孤不會不答應?!?/br> 念橋不懂,他覺得嵇雪容也和五皇子嵇皓塵是一伙的。 但是方才嵇雪容也說了,群臣推選的有嵇靈玉,嵇靈玉若是想去,一定有辦法能過去。 “孤記得,這桌上原本有幾張馬場太監的供詞,念橋,你可有看見?”嵇雪容問道。 念橋有些慌神,他乖乖地在旁邊坐著,聞言眼神看向別的地方,“沒有,可能是殿下記錯了?!?/br> 嵇雪容點點頭,似乎沒有要追究的意思。 “念橋,你可聽過兔子與獵戶的故事?”嵇雪容嗓音溫和平淡,好似隨口一提。 念橋聞言搖搖頭,好奇的瞅著嵇雪容,等著嵇雪容的下文。 “故事是這般,從前有一只兔子,他在寒冷的冬天誤闖到獵戶的家里,獵戶給了他些好處,他便感恩戴德,把獵戶當作救命恩人。為了報答獵戶,他告訴獵戶許多動物的藏身地點,獵戶因此發了財?!?/br> 嵇雪容看著他道:“你猜猜之后如何?” 念橋專心的聽著故事,他想也沒想回答道:“獵戶把兔子吃了?!?/br> 嵇雪容順著問:“為何?” 念橋想說因為兔兔好吃,他對上嵇雪容的目光,總覺得說了嵇雪容會生氣。 獵戶與兔子,說的不就是嵇雪容與他?嵇雪容現在對他好,若不是他知道真相,他就要被嵇雪容騙,然后告訴嵇雪容兔子窩在哪里。 “因為獵戶不是真的對兔子好,都是假的?!蹦顦蛘f。 “他只是利用兔子?!蹦顦蛴盅a充一句。 嵇雪容看了他好一會,念橋被看的略有些心虛,他拿過一邊的小人兒書,裝作認真的看起小人兒書來。 這一日嵇雪容沒有留他在東宮。 念橋回去之后便把小太監的供詞燒了,他在窗邊抱著自己的木偶娃娃,明黃色的木偶娃娃在窗臺立著,他戳了兩下小人兒的腦袋。 其實他看出來了嵇雪容似乎有些不高興。 “為何你不高興?!蹦顦蚰笾九纪尥廾虼?,“我還沒有不高興呢?!?/br> 臨近前往如來寺,嵇靈玉去了一趟東宮,請求一并出宮,嵇靈玉答應了。 嵇靈玉無意間提了一句,若是有嵇雪容的欽印就好了,很多事情便會方便許多。 念橋不懂,他問道:“七殿下,要太子的欽印能做什么?” 嵇靈玉朝他一笑,“能做的事情很多,念橋,我只是隨口一提,此事可不要跟其他人說?!?/br> 嵇靈玉隨口一提,念橋卻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再去東宮,念橋特意打聽了嵇雪容的欽印,只是嵇雪容這幾日很忙碌,不怎么愿意見他。 如今入暑天氣很熱,念橋慣例摘了荷葉,他舉著荷葉,薄薄的衣衫被浸濕,臉頰紅撲撲的,冒了好幾層汗。 他一直在殿外等著嵇雪容忙完。 念橋好熱,他不由得問上善,“上善,殿下還要多長時間能忙完?” 上善看一眼窗臺隱隱勾勒出來的側影,為難道:“我也不知,念橋,近來殿下都很忙,你在這里等未必能等到人,不如過幾日再過來?!?/br> 過幾日就要出宮了,哪還有機會?他要在出宮之前拿到欽印交給七皇子才行。 念橋蔫蔫道:“那我再等等?!?/br> 以前嵇雪容沒有這么忙,興許是臨近出宮,這次是嵇雪容領著一眾皇子去祈福,儲君要忙的事自然多。 他整個人要被曬的化開了,眼巴巴地看著若水送綠豆湯到正殿,他在外面站了一個時辰,嵇雪容才讓他進去。 念橋如蒙大赦,他被領進正殿,正殿放的有冰塊兒,他渾身上下仿佛都在冒著熱氣。 “殿下,我可以脫衣服嗎?”念橋問。 他問問題的時候沒有對著嵇雪容的方向,而是尋了個陰涼的地方,在冰塊旁邊坐著不動了。 嵇雪容視線在他身上停留了一會,他以為嵇雪容是同意了,立刻把外袍脫了,里面穿的是一層薄薄的里衫,像是透明的一層紗。 紗襯得皮膚宛如鼓脹起來的雪汁,在暗色地板下幾乎透明。 念橋涼了一會便想起來了正事,他要找嵇雪容拿欽印。 他于是扭過頭來,發現嵇雪容在看折子,折子堆積的很多,而他要找的欽印,正在書桌上放著。 念橋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他怕自己露餡,克制地收回視線。 “殿下,你累不累?!彼搅孙┤萆砼?,湊過去想看嵇雪容在看什么,嵇雪容在這時把折子放下來了。 “念橋,你今日過來是有事?”嵇雪容問道。 念橋確實是有事,不過嵇雪容這么問讓他有些不好意思,他每次都是有事才過來找嵇雪容。 若是嵇雪容沒有可以利用的地方,他當然就不會過來了。 念橋心里這么想,他卻搖搖頭,說,“我想見殿下,便過來了?!?/br> 他站到嵇雪容身邊,一邊幫嵇雪容磨墨一般說,“殿下好辛苦,每日要處理這么多事情?!?/br> 他頭腦簡單,自然分不清有些人不想見他,會用各種理由搪塞。 比如事務繁忙便是其一。 “你若是有事,可以直接跟孤說?!憋┤菘粗?,“孤待會還要忙,可能沒有空陪你?!?/br> 明明是平靜溫和的語氣,念橋臉上莫名臊得紅了些許,他指尖捏緊硯盤一端,小聲道,“我在這里等殿下,不會煩殿下的?!?/br> 嵇雪容于是沒有再說什么。 念橋察覺出來今日嵇雪容態度十分冷淡,興許是真的事務繁忙,他便克制著自己,生怕自己出了什么亂子嵇雪容把他趕出去。 越不想出亂子,越怕什么,他磨著硯盤,添水時沒有拿穩,手一滑水倒多了,墨汁濺的四處都是。 他本身穿著里衫,墨汁在皮膚暈染開來,重要的是不止濺在他自己身上,嵇雪容身上也被濺上了。 今日嵇雪容穿的是一件墨綠色的竹葉長袍,墨汁灑在嵇雪容胸口上,衣袖上也濺了不少。 念橋低呼一聲,他手忙腳亂,立刻拿手帕去擦嵇雪容的衣服,“殿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 他擦嵇雪容的衣服時靠的近,里衫幾乎上身沒什么遮掩,他前傾時衣衫會略微摩擦,他有些不自在。 手帕把墨汁擦干凈,少年指尖柔若無骨,觸在嵇雪容的胸口處,清淡的香味跟著一并傳過來,嵇雪容略一抬頭,便能看見兩處若隱若現。 偏偏念橋毫無所知,他眼神清澈,湊近嵇雪容時不自覺地瞄了一眼桌角的欽印。 眼珠子轉著,悄悄打著算盤。 念橋的手腕猝然被握住,嵇雪容容貌生的俊美,力氣卻十分大,握得他手腕有些疼。 “殿下,你做什么?!?/br> 嵇雪容松開了他,把他的手帕接過來,對他道:“我自己擦?!?/br> 念橋于是飛快地收回了手,自己摸著自己的手腕,他對嵇雪容道,“殿下,我去換身衣服?!?/br> 說著便要出去,他卻又被嵇雪容叫住。 嵇雪容命人給他送了衣服過來,東宮只有嵇雪容的衣服,他便穿著嵇雪容的衣服。 念橋老實的穿上,沒一會又把外袍脫了,因為熱,他只穿著嵇雪容的里衣。 嵇雪容只看他一眼就收回視線。 念橋在嵇雪容身邊安分的待不住,沒一會他又湊過去問嵇雪容,“殿下,那是你的欽印嗎?可不可以給我看看?!?/br> 嵇雪容聞言指尖略微頓住,沖他搖搖頭,“念橋,欽印很貴重,若是弄丟了,后果不堪設想?!?/br> “不能給你?!?/br> 念橋好奇問道:“會有什么后果?” 嵇雪容說:“若是有人拿走我的欽印,可能我會被安上許多罪名,到時候可能做不成太子,還有可能會被關到詔獄?!?/br> 做不成太子? 念橋忽略了其他,只抓住這一句話,他心神跟著晃了一下,然后忍不住激動起來。 嵇雪容之所以能夠裁決他的生死,便是因為他是太子,若是嵇雪容不是太子,不就對他沒有威脅了? 一個不是太子的嵇雪容和是太子的嵇雪容,念橋當然更希望嵇雪容不是太子。 前世嵇雪容可一直都是儲君,若是這一世改變了呢?假如嵇雪容不再是太子了,是不是會意味著他的命運也會改變。 念橋眼底喜色幾乎要溢出來,他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嵇雪容一直端詳著他。 嵇雪容的眼底像是冰冷的琉璃,又像是冷淡的獸瞳,好似一面鏡子,能夠折射出來人內心的模樣。 念橋被嵇雪容的目光看的心中一跳,他收回視線,再看過去時,嵇雪容已經神情如常。 “我不知道這些,那殿下的欽印好好放著才是?!蹦顦驔]有再看桌角的欽印。 若是他現在非要看,嵇雪容應該會懷疑他。 一直到晚上,念橋都沒有找到機會能碰到欽印。他在東宮留過宿,于是他向嵇雪容道:“殿下,我今日能不能留下來?!?/br> 念橋正在絞盡腦汁的找借口,晚上天空烏云密布,沒一會就下起了雨,他便說,“殿下,我下雨天不敢一個人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