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重生之后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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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橋發覺越行越遠,嵇雪容把侍衛放走了,他眼前的光亮一點點消失,沒忍住落下眼淚。 果然……沒人能救他。 他又想起來前世傅晴明關他的那座牢房,那里也和如今一般,黑漆漆的,充滿血腥味。 前世沒有人救他,所有人都要害死他,要拿他的命救嵇雪容的命。 如今也是一樣。 侍衛逐漸在視野中消失。 嵇雪容視線仍舊未收回,在他身后,方定戎出現,單膝跪在地上。 旁邊的若水看出來了嵇雪容的想法,在一旁勸道:“殿下三思,今日若是我們參與其中,之后恐無法脫身?!?/br> 若水:“殿下……不要忘了我們當初為何要避鋒斂芒,若是讓圣上知曉……” “我們的處境會非常危險?!?/br> 胡木葉無風而起,嵇雪容在原地待了好一會,他扯了下韁繩,調轉了馬的方向。 -------------------- 作者有話要說: 上善:殿下三思 嵇雪容:當然是救老婆要緊。 下章入v,感謝支持,以及預收《和前夫離婚后重生he》求收藏,戳專欄可見~謝郁性格陰郁、執拗且冷漠無情。方雪澤開朗溫柔、大度有禮,是方家準定繼承人,兩人完全不在一個世界里。 可謝郁喜歡方雪澤,所以他不惜一切代價,不擇手段地把方雪澤困住,以婚姻綁住方雪澤三年。 三年里,方雪澤按照婚前協定每日歸家、在外和他扮演和睦夫夫,兩人同處一室相處,方雪澤始終心中梗有一刺。 三年之后,方雪澤只留下一紙離婚協議書。 謝郁神情淡然,平靜地接受了離婚協議書,這次他再也沒辦法困住方雪澤。 “喜歡他?我對他沒有任何興趣?!?/br> “他能困住我三年,已經是我對他仁義至盡?!?/br> “如果能重來……我一定不會上他的當?!?/br> 聽見方雪澤這樣和朋友說,謝郁上一秒還在出神,下一秒遠處巨大的卡車迎面而來。 再睜眼,回到了十七歲這年夏天。 這個時候他剛認識方雪澤,方雪澤把他從淤泥里拉出來,他對方雪澤生出偏執的喜歡。 重來一世,謝郁決定放手。 …… 方雪澤被謝郁算計過、強迫過,三年里他覺得這段婚姻索然無味,這段扭曲的婚姻結束令他如釋重負。 直到一朝重生到年少時代。 如果謝郁再次對他做同樣的事情? 他一定會識破謝郁的詭計,不被謝郁的柔軟示弱迷惑。 …… 這一世,謝郁守好自己的本分,不再和方雪澤有任何牽扯。他每天學校打工地點兩點一線,路過方雪澤時未曾多看一眼。 那個陰郁的少年逐漸遠去,方雪澤起初尚且能平復,直到撞見年少的謝郁被困在沼澤之中。 他依舊沒有忍住,朝謝郁伸出了手。 這一次,是他心甘情愿地墜進去。 ps: *1v1,本文日更晚九點,he。 *雙重生,陰郁段位低綠茶美人受x專吃拙劣手段口是心非前夫攻 第24章 “念橋……” 失去意識的念橋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在喊他,他感覺腦海深處傳來鈍痛,暈過去前的記憶便是自己撞到鐵籠的鎖扣,然后整個人不省人事。 “念橋?!?/br> 念橋猝然睜開了雙眼,入目的是嵇靈玉那張臉,嵇靈玉眉眼中帶著擔憂,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七殿下!” 念橋鼻尖一酸,他現在還在后怕,以為自己要死了。 他撲進嵇靈玉懷里,注意到嵇靈玉還穿著打獵的服裝,如今天色已晚,暮色深處樹影繚亂。 嵇靈玉背后背著弓箭,此時沒有推開他,對他道:“已經沒事了,念橋,你還能站起來嗎?” 念橋手指和額頭側面沾著血,一時分不清是他自己的還是獵物的,他還抱著嵇靈玉,嵇靈玉扶著他起來。 起來時腿一軟,他險些跌下去。 他的手腕被撈住,念橋想起來那些扮成侍衛的黑衣人,此時發現原地只有一匹馬,還有裝獵物的鐵籠,其他什么都沒有。 “七殿下,那些侍衛呢?七殿下有沒有受傷?”念橋用目光打量著嵇靈玉,幸好嵇靈玉沒有受傷。 嵇靈玉捕捉到他話里的字眼,問道:“侍衛?你可看清了是誰把你關進里面?” 念橋唇角抿著,他身上酸疼,而且被捂得很臭,他老實回答嵇靈玉的問題,“是那些侍衛把我抓進去,我不知道他們是誰?!?/br> 甚至他有些懷疑是宮外的人,不是宮里的人。 念橋不由得想起來那時路過嵇雪容,嵇雪容完全認不出來他,最后還是嵇靈玉救了他。 果然,只有嵇靈玉真心待他。 “七殿下,我在里面待著很害怕,我還以為自己要死了?!蹦顦蛘UQ劬?,把眼淚憋下去,他想用手擦擦,但是手上很臟,他便忍著沒有擦。 嵇靈玉聞言若有所思,遠處天際火光若隱若現,這里是狩獵場深處,離營帳那邊還有一些距離。 “念橋,我們先回去?!憋`玉揉了下他的腦袋,對他道:“現在已經沒事了,讓你受委屈了,你想哭便哭?!?/br> 念橋跟著七皇子上了馬,耳邊風聲穿過,念橋在馬上害怕,他一直抓著嵇靈玉的衣袖,火光越來越近,大部分參加狩獵的臣子已經回來。 他的逃跑計劃做廢,念橋此時更擔心那些侍衛會殺他滅口,他回去的路上眼皮子一直在跳,心里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火把圍繞著營帳,侍衛將營帳圍住,銀盔在月色下閃閃發光。 念橋坐在嵇靈玉的馬上,他們回來時,嵇雪容正好從另一處回來。 隨著一聲“太子殿下”,念橋遙遙地看了一眼。 嵇雪容依舊是那身暗服,他的弓箭交給了侍衛,裝的獵物似乎不少,在他看過去時,嵇雪容猝不及防地抬眼朝他看過來。 念橋嚇了一跳,他莫名有些心虛,尚且不知心虛的地方在哪里,很快想到他和嵇雪容是敵人,他不能露了怯,他于是又扭頭看過去。 握著韁繩的那只手包著紗布,嵇雪容受傷了,臉上也有幾道被刮過的傷痕。 嵇雪容只看了他一眼便收回視線。 不止他注意到嵇雪容受傷了,嵇雪容很快被一眾人團團圍住,念橋被帶到營帳里,他在考慮要不要向七皇子打聽那些侍衛。 他身上衣服還沒有換,只用手帕把血污擦掉,因為嵇雪容受傷了,臨行的大夫都在嵇雪容那里,現在沒有人顧得上他。 這時,營帳被掀開,上善進了營帳,對他道:“念橋,殿下讓你過去一趟?!?/br> 念橋坐在床邊沒動,他問道:“七殿下呢?他讓我去我便去?!?/br> 上善:“七皇子如今在圣上那里,現在去問恐驚擾圣聽?!?/br> 念橋也怕皇帝,他聞言不情愿地起身,心里對嵇雪容有些矛盾。 他有些怪嵇雪容,嵇雪容對他見死不救,可是看見嵇雪容受傷,他不由得想嵇雪容是太子,何況嵇雪容身板看起來清瘦,若是救他,就算有侍衛保護說不定也會受傷。 念橋換位思考,如果嵇雪容被侍衛關起來,他肯定不會去救嵇雪容,因為他也打不過呀。 何況嵇雪容也不知道他被關在籠子里。 他這么想著便不生氣了,只還生氣一件事,嵇雪容不愿意帶他來狩獵場。 念橋跟在上善身后,營帳外守著侍衛,營帳里的人卻都遣散,只留嵇雪容一人。 他如今的情況實在說不上好,頭發沾的血還沒有擦干凈,手腕和膝蓋還有些疼,腦殼破了皮還沒有包扎。 念橋對待嵇雪容恢復了往日的防備,他站的遠遠的,低低行了禮。 “見過太子殿下?!?/br> “過來?!憋┤菀呀洆Q了一身衣服,嗓音冷淡沉斂。 念橋小心翼翼地過去,他聞見了嵇雪容身上的冷犀香,明明都是從狩獵場出來,他身上臭乎乎的,嵇雪容卻還是香的。 “殿下有話直說便是,奴才一會還有事情,不能一直在殿下這里待著?!?/br> 念橋在嵇雪容身邊站著,嵇雪容卻握住他的手腕讓他坐下來,他略帶防備地看著嵇雪容。 他額頭處的傷口被碰了碰,嵇雪容問他,“疼嗎?” 念橋聞言有些生氣,當然疼了,嵇雪容叫他過來便是幸災樂禍的嗎? 他別過臉去不搭理嵇雪容,嵇雪容吩咐上善送了一盆熱水過來,還有傷藥和一身新的勁裝。 念橋手指被捏著泡進熱水里,他指尖進了泥沙,手背也有擦痕。 水溫度剛好,念橋狐疑地看向嵇雪容,這個騙子如今又是在做什么?又想按照之前的方式想哄他? 念橋略微猶豫,如今營帳中熱水不容易有,需要人特意去燒,他一個下人,自然沒有這種待遇。 他于是任由手在熱水中泡著。 嵇雪容還拿著毛巾擦他的腦袋,他沒有動,腦袋被擦干凈,嵇雪容在他傷口處貼了塊紗布。 “身上還有哪里疼?”嵇雪容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