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星際開中醫診所 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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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月站在窗邊看著飛艦在天邊劃過一抹亮光,低頭時無意間瞥到一對散步回來的小情侶,男生也站在遠處看著女生進了公寓才走。 她微微蹙了蹙眉,回寢室看了會書便睡了。 不孝子垂耳兔直接夜不歸宿,一直到第二日她清晨坐起身時,還不見它的兔影。 池月還收到了楚欒的信息,楚欒說他今天又回山川星球了,不出意外,下次回來應該就是和蟲族的戰爭結束后了。 池月看到消息后,松了口氣的同時,還冒出幾分悵然若失。 不過也沒想多少,就要到考試開始的時間了,她趕緊趕過去教室,今天她要考試的科目非常多,幾乎是從早考到晚。 果不其然,等池月終于拖著被考試暴打的疲憊身軀朝寢室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她今天也沒有時間去校醫院了,只好先回寢室。 一路上,池月注意到今天學校里多了許多裝飾,比以前增加了不少光屏,上面還循環播放著字體“熱烈慶祝我校周年校慶”。 池月這才記起,考完期中考試沒有幾日,就是校慶活動了,然后就是聯賽。 怪不得銀河軍校今天看起來喜氣洋洋的,這才是布置的第一日,不知道過幾天等到了校慶的時候,會不會更加熱鬧。 她走到公寓的門口,沒有留意旁邊坐著的兩個人,直到自己被人攔下來時,才看見他們。 一男一女,兩人俱是很興奮的模樣,拽著池月叭叭叭得說了足足十分鐘,池月終于聽懂了他們的意思。 原來他們是銀河軍校新聞系的學生,也是新聞播報聯盟的副會長,想讓自己給他們做個獨家采訪,到時候校慶會放在光屏上滾動播放,在校醫院沒找到她,才跑到這里等她。 被兩位副會長一通迷弟迷妹的夸贊后,池月再次體會到火了的感覺,她暈頭轉向地點點頭道:“完全沒問題?!?/br> 女生很是興奮,忙點點頭,豎起智腦上的話筒,問出第一個問題,“請問,池醫生在這次校慶聯賽上報名聯盟了嗎?又報名了哪個聯賽呢?” 池月一頓,對著眼前的攝像光屏道:“報名了,一共報了兩個,一個是醫學聯盟?!?/br> “一個是……農業機甲聯盟?!?/br> “一個是什么?”女生小聲提醒道:“池醫生可以再說一遍嗎?” 池月清清嗓子,再次猶猶豫豫地說道:“農業機甲聯盟?!?/br> “什么?” 女生驚叫一聲,旁邊的男會長忙搗搗她,她趕緊捂住嘴,“抱歉,這個跨度太大了,池醫生真是全能人才,醫學種地兩不誤!” “呵呵?!?/br> 池月露出一個云淡風輕的得道高人的含淚微笑,她很堅強。 第44章 “農業機甲聯盟?需要整天開著機甲在田里耕種的那個?” 女生和男生對視一眼,紛紛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地大寫問號。 “您沒開玩笑嗎?”女生忍不住問道。 池月聳聳肩膀,“當然沒有了,我知道這聽起來可能有點離譜,但我確實是加入了農業機甲聯盟?!?/br> 女生笑了笑,對她眨眨眼心照不宣地說:“是因為梟神吧?” 實在不怪她多想,這個農業機甲聯盟雖然在銀河軍校也能排進前十,但是真心得喜歡和愿意接受訓練的人很少。 畢竟大家都不愿意面朝黃土去種田,而且農業機甲本身就比作戰機甲要受歧視一點,再加上它又難度較大,能通過審核的人都很少。 盡管有會長梟神的吸引,但每年能進了農業機甲聯盟的人,還是在極少數,不過僅憑梟神的魅力,能招來這么多人,也是很厲害了。 作為銀河軍校的前五,梟神追隨者同樣非常多,也不乏一些各種小報的花邊緋聞,主要是人們也愛看。 這個記者就難免用了一副帶些引導性的口吻。 池月立刻敏銳地看著她,出于對藍星上記者的某些聯想,池月非常懷疑自己這段會被新聞聯盟的兩個人放出去,并且狠狠地炒作一番。 她清清嗓子道:“是這樣的,因為我給農業機甲聯盟做出了突出貢獻,所以才進去?!?/br> 果然,這話一出,新聞部的兩個人將梟神拋到腦后,俱是驚訝起來,忙驚喜地追問道:“請問您方便透露一下是什么方面的突出貢獻嗎?” “當然可以,”池月抿唇一笑,“我為農業機甲的會長梟神提供了第一代農業機甲的相關圖紙和cao作方式,以及它的真實名稱——拖拉機!” 女生倒吸一口氣,手中的智腦已經飛快地收好音。 “梟會長非常感激我對銀河軍校農業機甲聯盟作出的貢獻,所以我才加入了農業機甲聯盟,同時呢,我本人也對農業機甲非常感興趣,很榮幸能夠加入……” 池月大談特談自己對農業機甲的敬佩與向往,又再次強調自己對農業機甲的一些想法,從農業機甲聯盟說到銀河星際的農業機甲,從第一代農業機甲說到如今的最新型號的農業機甲…… 聽得新聞聯盟的兩個會長,兩眼直冒圈圈,各個頭昏腦漲,還沒來得及問池月原本剩下的幾個刁鉆問題,就匆匆結束了采訪。 最后也只記得問最后一句,“那請問您會代表農業機甲聯盟參加校慶聯賽嗎?” 池月臉色一僵,微笑道:“這個,敬請期待吧?!?/br> 留下一句模棱兩可的話,池月忙轉身走進了電梯里,一溜煙地跑了,只剩下兩個記者還站在原地說著什么。 她輕輕松了口氣,這些記者實在是太能問了,簡直恨不得把她在銀河星際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來。 這還是池月第一次遇到像這樣的待遇,看來她在銀河星際的網絡上依舊很火爆,并沒有過氣的傾向。 池月走出電梯,站在寢室門口,幽幽嘆了口氣,不知該是喜還是憂。 剛剛打開寢室的門,池月抬起頭朝里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差點將她驚得一口氣沒抽上來。 “你在干嘛?”池月瞠目結舌地看著垂耳兔。 垂耳兔側著身子,兩個兔腿高高蹺起,一只兔爪還杵著自己的兔頭,背對著門口,看著窗外,爪子里還捏著什么東西。 而地板上還凌亂地擺著幾個空的酒瓶子,寢室的空氣中彌漫著nongnong的酒味,酒瓶子旁邊則是幾張紙。 池月狐疑地走過去看它,又低下頭,果真發現了垂耳兔手中捏著的是酒瓶子,已經下肚了大半。 而它本兔,則一臉悲哀地望著窗外的夜色,細細地品味兩口后,又拎起酒瓶給自己灌了點,雙眼通紅,兔臉憔悴,那舉杯消愁的姿態,像極了電視劇里失戀的霸總。 “怎么了?一天不見,你就失戀了?”池月嫌惡地邁過垂耳兔的鼻涕紙,雖然心知垂耳兔作為一個寵物管家,大不可能有鼻涕,但還是小心翼翼地跨了過去。 “嗚嗚嗚,你個膚淺的女人,你怎么會懂本兔,本兔就是因為你才這樣的,你還在這里羞辱本兔高貴的靈魂?!?/br> 垂耳兔假惺惺地掉了兩滴淚,那小眼神哀怨地看著池月,不知道的,還以為池月是個負心郎一樣。 “因為我?”池月指指自己,“你瘋了?還是我失憶了?” 垂耳兔立刻從小沙發上跳了起來,指著她道:“是你是你就是你!因為我的男神楚少將和你退婚了,我現在……塌房了?!?/br> 池月嘖了一聲,“怪我???” 垂耳兔更傷心了,兔爪將本不存在的眼淚抹去,黯然神傷道:“算了,你不懂那種崇拜一個人好多年,最后卻發現對方做了自己最討厭的事的感覺,本兔最討厭背信棄義的人了,嗚嗚嗚,居然塌房了……” 池月看著它要死要活的樣子,嘆了口氣,“算了,我都沒往心里去,他,他不是說了嘛,他喜歡的人和未婚妻是一個人……再說了,要是那個未婚妻不是我,他真訂婚了,哪還有現在啊?!?/br> 說著,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清清嗓子。 垂耳兔卻對她愛答不理,渾圓的小溜肩抽抽搭搭的,“本兔就是單純覺得失戀了,原本本兔最愛男神這種成熟高冷的軍官,現在倒好,男神退過婚不說,還有了喜歡的人……” 這池月就沒法勸了,她絞盡腦汁地想了半天,試探著問道:“那啥,你往好的方面想一下呢,比如說,你雖然失戀做不成他的另一半,但你可以做他的孩子……” 垂耳兔瞪圓一雙兔眼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你,你瘋了嗎?天哪,我居然從來不知道你的思想這么齷齪?!?/br> 想起什么,它又補充道:“女人,本兔警告你少占本兔便宜,本兔可不是你的孩子,本兔是青兔幫老大,你是本兔的女人!” 池月考了一天試的大腦快要超負荷了。 她的腳指頭在地上摳來摳去,最后幽幽地說道:“哦,那你和楚少將的關系可真夠復雜的,他是你以前的男神,還是你現在的情敵,還可能是你未來無血緣關系的父親,恐不恐怖?” 垂耳兔卻記起了什么,冥思苦想了好一會,才跳起來道:“……我看過這個劇情,在《穿成原配早死的霸總的兒子的小媽后》,里面男主和他爹就既是情敵也是父子關系!” “……你給我閉嘴?!背卦乱ба?,翻了個白眼道。 垂耳兔卻已經陷入了多年男神是自己的情敵,還是自己未來的失散父親的怪圈中,甚至不知從那個旮旯里翻出了那本小媽文學,拿著看得津津有味。 池月看見那本書的書名,感覺自己的額角青筋都開始亂蹦了,她用盡力氣控制自己,才沒有沖過去錘它的兔頭。 突然想起什么,池月問道:“對了,你的眼淚是怎么回事?寵物管家會有眼淚?” 垂耳兔頭也不抬地說道:“沒有啊,機油?!?/br> 池月滿頭黑線,向它非常嚴肅地強調了一遍,不許再拿機油當眼淚哭,萬一哪天早晨突然機油使用過多,自己老化了怎么辦。 垂耳兔正忙著沉浸看小媽文學,聞言就隨便點點兔頭,明顯一副沒往心里去的樣子。 池月也沒法管這個不孝子,只好收拾好東西就躺床上了,明天她還有一天的考試,然后就可以解放了,她打算帶著垂耳兔去其它星球逛逛。 然而等見到芭比的時候,她就知道計劃要泡湯了。 芭比特意在教室外面等著她,也不知道全能的芭比是如何打聽到她的考場和考號的。 池月一出來就碰到了她,芭比一看見池月,趕緊熱情地迎上來,緊緊拽住她的胳膊,大聲喊道:“池醫生救我!” 池月被她喊了個懵,耳朵幾乎被這春雷一樣的聲音給震聾。 “噓,芭比,我們小點聲,還有其他考場在考試……” 池月不知她是怎么回事,但還是安撫地拍了拍芭比的肩膀。 芭比卻出乎意料地沒有點頭應下,反而是一輛慌亂地看著她的嘴,恨不得將自己的耳朵伸到池月的嘴邊來聽她在說什么。 池月見狀,難免就狐疑起來,扶住她的肩膀,試探著做了幾個手勢,指指她的耳朵,又指指自己的嘴,然后搖了搖頭。 芭比立刻就激動起來,拚命地點點頭,指指自己的耳朵,擺擺手。 池月終于明白過來,芭比在告訴她,自己聽不到了。 怪不得剛剛那么大的聲音,一般失聰的人都無法控制自己的語調和音量。 因為他們自己聽不到,所以控制自己的嘴,對于正常人來說是下意識的動作,但對于他們來說,卻很有難度。 池月側頭看了看,盡管芭比已經戴上了墨鏡和帽子,全副武裝的樣子,但是芭比在全星際的知名度很高,再加上她剛剛喊的那一下,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她直接拉著芭比朝樓下走去。 到了校醫院的診室,芭比立刻就握住她的手道:“池醫生,我聽不到聲音了?!?/br> 池月沉靜地點點頭,給了她一個安穩的眼神,才在智腦上問道:“有沒有什么征兆?” 芭比看她依舊冷靜,自己也慢慢平和了一點,忙向池月解釋起來。 幸虧芭比失聰的時間比較短,所以控制自己的語調和吐字還是正常的,但是如果長期沒能得到及時地救治的話,很難保證后面會不會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