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他不對勁(雙重生)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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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角處突然傳來腳步聲,沈毅皺著眉,面色嚴肅地走了進來。待他看到前方站著的兩人,表情瞬間變得空白起來。 項承昀彬彬有禮,“沈將軍早?!?/br> 沈毅訥訥,“哦。你也早?!?/br> “沈將軍用過早膳了嗎?” “還沒……”沈毅反應過來,“這個時間,你怎么會在這里?!你剛剛從哪出來的???!” 沈蔓趕緊道:“爹,殿下剛來,是我剛剛睡不著,從芳庭苑出來后才見到殿下的?!?/br> 沈毅顯然沒被說服,“他來這么早就算了,為何不與門房通報?不何不先告知我?為何直接就等在你閨房門口?” 沈蔓臉都紅了,“爹!您說什么呢!殿下他連芳庭苑都沒進過,如何等在閨……等在房間門口的?” 沈毅哼聲,“他連進將軍府都如入無人之境,你如何能確信他沒進過一個小小的芳庭苑?” “殿下他確實沒……”沈蔓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她房間發生的事,舌頭頓時打結在一起。 沈毅怒聲道:“他真進去了?” 沈蔓強裝鎮定,試圖蒙混過關,“沒有,我是片刻前從芳庭苑出來后,才看見殿下站在這里的?!?/br> 沈毅一臉懷疑地看著沈蔓,然后語氣冷硬道:“殿下不打算解釋一下?” 項承昀道:“我確實等在門口?!?/br> “還沒想好要不要進去就見小女出來了是吧?”沈毅冷笑。 被揭穿了想法,項承昀仍是面色如常,“銅錢案有了進展,按照約定,我需來告知沈姑娘一聲,可我今日有事,恐找不到合適的時間,所以才寫了一封迷信,打算放在院門口?!?/br> 沈蔓連連點頭,“確實是的?!?/br> 沈毅伸出手,“那信呢?” 沈蔓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沈毅冷笑連連,“別跟我扯‘閱后即焚’那一套說辭,我不信的。也別說他才剛來還沒給你,我行軍趕路這么多年,一個人是剛來還是到了有一會兒,總不至于分辨不出來?!?/br> 沈蔓:“……” 實在想不到別的理由了,沈蔓求助似的看向項承昀。 項承昀會意,面不改色地拿出一個信封,“將軍,信在我這里?!?/br> 沈蔓一愣,還真有信??? 沈毅見她這表情,越發懷疑,問道:“不是說給你送信嗎?為何信不在你這?” 沈蔓道:“我看完又還給殿下了?!?/br> 沈毅不信,“上面寫了什么?” 沈蔓回憶起昨晚項承昀告訴她的那些話,撿著重點與沈毅說了一遍。 這些線索是實打實的,無法偽造,沈毅聽完,這才沒有不依不饒,但還是板著臉說了幾句,“以后不管人要來,還是有消息要傳遞,一定要堂堂正正地從正門進來,你們就算是有婚約在身,可也還尚未婚嫁,這般在閨房前私自會面,成何體統?” “是我做的不妥,多謝將軍提點?!表棾嘘李h首道。 沈蔓實在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爹,您怎么也這么早過來?發生什么事了?” 沈毅并未回答,而是看了項承昀一眼,“殿下方才不是說還有事要處理嗎?” 項承昀微笑,“看樣子我該走了?!?/br> 沈毅道:“殿下慢走,老臣也有事,就不送殿下了?!?/br> 項承昀走后,沈毅看向沈蔓,面色凝重起來,“方才宮里的人來府上,說是傳皇后口諭,要你進宮一趟?!?/br> * 傳話的嬤嬤將口諭帶到后,連銀子都沒收就直接走了,沈毅想打聽都無從下手。 沈蔓倒是還好,雖然有些疑惑,但并無懼于此,反倒是沈毅擔心極了,一整天都在猜測皇后的意圖,甚至還妄想要陪沈蔓一起入后宮面見皇后娘娘。 沈蔓安慰道:“皇后娘娘這個節骨眼上叫我,大概率是為了我與太子殿下的婚事。若她對這婚事滿意,叫我去也就是叮囑幾句;若她不滿意,最多也就是刁難我幾句,以皇后娘娘的身份,也說不出什么難聽的話,對我來說不痛不癢,吃不了什么虧的?!?/br> 她幼時養在邊關,五歲時才回京,因不懂京中一些禮節,被貴女們暗中嘲笑了許久,后來也不知是誰將這些話傳了出去,整個昌都城便都知曉大將軍之女是個粗野草包。被嘲笑了這么些年,沈蔓早就聽習慣了。 沈毅哪怕多年不在京中,也對城中那些談論有所耳聞。因此這番話聽完后,他非但沒有被安慰到,反而又愧疚了起來,“都是爹的不是,這么多年留你一人,讓你受委屈……” “爹您說什么呢,”沈蔓笑了,“有兄長在,誰敢讓我受委屈?” 自她回京開始,沈青楓便一直照顧著她,直至一年前有事,這才搬出了將軍府。 沈毅沉著臉,“那些貴女笑你不懂規矩,可轉過頭就在背后嚼別人舌根,我看她們的品性也不過如此。還有那個偷偷將這些風言風語傳出來的人,我定要找到她不可!” 沈蔓笑著搖搖頭,沒再多說什么。 那些對她來說已是可有可無的存在,比起那些不值得浪費口舌的人與事,沈蔓更關心沈家,更關心父親和兄長。 “爹,近來可收到兄長的信?他打算何時來京?” 沈毅搖頭,“還不知道。但沱州離京路途遙遠,他想趕上月底的科舉,現在應當已在路上了?!?/br> “也不知道要走多久……”沈蔓喃喃道。 這段時間一直擔心沈毅卷入銅錢案,倒是很少想起沈青楓,如今一提起來,沈蔓心中迫切地想要見到兄長。 “再遲也遲不過月底,他總是得參加科考的?!鄙蛞愕?,“你還是先惦記下自己的事吧?!?/br> 沈蔓拗不過他,只好嘆氣回了芳庭苑,讓青蒔替她梳妝換衣。 雖然皇后要沈蔓晚間再去,但這種時候,總歸是早些抵達比較好。 于是將近傍晚時,沈毅父女便用過晚膳。兩人稍歇了片刻后,分坐兩輛馬車趕向宮中。 到達宮門前時,天邊晚霞尚未完全淡去。 等到天色完全暗下去,宮門內走出來一個太監,一見到站在車旁的沈蔓兩人,頓時加快步伐走過來,深深彎下腰行禮,“沈將軍,沈姑娘?!?/br> 青蒔提前得了授意,見狀上前虛扶了那太監一下,順手便將預備好的荷包遞進他手里,“公公快別如此!我家小姐突然被傳召,還不知有什么事,正擔心著呢,公公肯出來帶路,已是關照,又怎好受公公這么大禮?!?/br> 那太監手指一動,那沉甸甸的荷包便無聲無息落入袖中。太監頓時笑得更和氣了些,“放心吧,娘娘只是叫沈姑娘去聊一聊,沒別的意思。沈將軍若擔心,奴婢中途尋隙給您遞個消息?!?/br> 沈毅拱手,“多謝公公?!?/br> 太監回之一禮,客套道:“娘娘還在宮中等著,奴婢先帶沈姑娘過去,等得空再與沈將軍細聊。沈小姐,您且跟奴婢來?!?/br> 沈蔓笑道:“勞煩公公帶路?!?/br> 太監道了聲不敢,恭恭敬敬帶著沈蔓往宮門內而去。 沈蔓絞盡腦汁回想著上一世與皇后的交集,發現兩人從始至終根本未曾交流過。 前世兩人唯一一次會晤,還是拜堂時隔著一層蓋頭遙遙相望。她與皇后一個在蓋頭外面,一個在蓋頭下面,只留給對方一個模糊的眼神,連話都沒能說上。當晚回宮便聽聞皇后病倒了,連第二日的新婦敬茶都錯過了。這一錯過就是一輩子,兩人直到最后也沒能見上一面。 陣陣花香打斷了沈蔓的胡思亂想。 不遠處的湖心亭內,有宮女素手掌燈,昏黃的燈光下,一人正坐在石椅上靜靜地看向這邊。 一個冷冰冰的聲音突然響起:“楊公公要帶她去哪?” 沈蔓驀然扭頭,一眼就見到項承昀正冷冷盯著那名太監,漆黑的眼眸似乎能與夜色融為一體。 那太監一怔,臉上的笑容頓時維持不住,眼神躲閃著不敢回答他。 “殿下!”沈蔓心中乍然輕松,竟也不覺眼前這一幕有什么問題,“殿下也來見皇后娘娘?” 項承昀視線看向沈蔓,眼中多了些溫度,“你來見母后?” “嗯,娘娘下了口諭,要我來見她?!鄙蚵?。 項承昀輕輕笑了一下,緩步上前,將沈蔓擋在身后,面上瞬間冷了下來:“是這樣嗎?楊公公?帶孤的未婚妻來,竟然都不告知孤一聲?” 太監低了低頭,“殿下,奴婢也是奉娘娘的命令……” 項承昀沒看她,轉身對沈蔓道:“天晚了,在外逗留多有不便,蔓蔓,你先回去吧?!?/br> 沈蔓被那聲“蔓蔓”叫得渾身不自在,小聲抗議道:“殿下……”楊公公可還在呢。 楊公公看了看兩人,一臉為難地出聲道:“可是殿下,娘娘已等候多時了……” 項承昀淡淡開口道,“母后以后若想見,與孤說一聲,孤與太子妃一起來與母后請安?!?/br> “這……”小太監苦著臉,“娘娘說了,務必讓奴才……” “無妨,”項承昀邁步走向亭中,眸中深沉看向坐在那里的人影,語氣不辨喜怒,“剛好孤與母后有事相談。楊公公不必跟著了,帶孤的太子妃回去罷?!?/br> 第16章 楊公公愁眉苦臉地領著沈蔓走了。 沈蔓跟著他,語氣委婉地打聽,“方才我聽殿下語氣,似乎他和娘娘之間,有什么誤會?” 楊公公搖頭,“殿下幼時對娘娘非常親近,盡管娘娘總是十分嚴厲,可殿下總也想要多與娘娘待一起。只是一日日長大后,不知從何時開始,殿下突然……” 似是覺得自己多嘴了,楊公公輕輕拍了下自己的嘴,“哎喲,瞧奴婢這嘴,都沒個把兒的,怎能背后議論主子?!彼D過頭,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沈小姐可得替奴才守著方才那些話兒,可別與別人說了去?!?/br> 沈蔓自然道:“應該的?!?/br> 楊公公道了聲謝,轉身繼續向前。 兩人剛一走出御花園,就被另一人攔在了門口。 楊公公一見那人,趕緊行了一禮,“趙公公?!?/br> 趙德旌是宮中太監總管,專門侍候皇上的飲食起居,哪怕是楊公公見了也得客客氣氣地行禮。 楊公公笑道:“趙總管來此,可是皇上有什么口諭?皇后娘娘與太子殿下此時剛好在御花園中相談,需要奴才進去通傳一聲嗎?” “皇上確實要雜家來找一人,不過不是太子殿下,也不是皇后娘娘?!壁w德旌揮了揮手,側身對著沈蔓施了一禮,“沈小姐,皇上請您去御書房一敘?!?/br> * 亭中。 蕭皇后望著幽幽湖面,聲音淡漠道:“本宮不過想找她聊聊,你何須如此防備?!?/br> 項承昀在蕭皇后對面落座:“母后有事,找兒臣商議即可?!?/br> 蕭皇后冷笑了一聲:“找你商議?那也得本宮找得到才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