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世子火葬場了 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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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家姑娘已替你解完毒,待會兒我再給你裝點藥帶著,你就離開吧,我家姑娘不喜外人在此停留太久?!?/br> “多謝?!?/br> 姜知柳朝她福了福,面上露出一絲感激,爾后朝四下環視了一圈,見不遠處似有什么一閃而過。 作者有話說: 太困啦,只能湊合一章了,快要結局了,不過結局字數每次都超乎我意料(笑哭) 第60章 罪有應得 “怎么了?”阿緹問。 “沒什么, 許是看錯了?!?/br> 姜知柳笑了笑,進屋將衣服和鞋襪穿好,由阿緹引著去見冷月娘。她進屋的時候,冷月娘正在看一本醫書。 “冷姑娘, 多謝你救了我?!?/br> 冷月娘眼皮都未抬一下:“我雖救了你, 卻并非出于好心,用不著謝我?!?/br> 姜知柳面上僵了僵, 溫然一笑:“不管怎么說, 沒有你, 我已經死了, 所以請受我一拜?!闭f罷跪在地上,深深拜倒。 冷月娘只淡淡掃了她一眼,神情淡漠。 姜知柳也不在意,起身告了辭,便轉身離去,走到門口時, 身后傳來冷月娘的聲音。 “你很幸運?!鼻謇溆撵o,似寒月下泛著漣漪的深潭。 她回身望去, 見女子低眉看著醫書, 白玉似的指尖在書頁上劃過,面容清冷沉靜,晨曦透過窗欞映在她面上, 似皚皚冰雪, 寒涼剔透。 這般情形,倒好像方才的話不是她說的似的。 姜知柳抿了抿唇, 目中似遠山起霧。 “也許吧?!彼龂@了嘆, 轉身離去。 時至今日, 遇見陸行云這件事,她已經不知道是幸或是不幸,若是幸,她曾經經歷的為何那樣痛徹心扉,若是不幸,為何陸行云又幾次不顧生死來救她? 這其中的虧欠與恩情,早就理不清了。 屋內,冷月娘抬眸望著她遠去的身影,眸中泛起一絲莫明。阿緹則跟上去,給姜知柳引路。 片刻后,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她轉頭望去,見陸行云從后門走了進來。他一襲青衫,身形消瘦如竹,晨曦微露,如水般灑在他蒼白的臉上,似玉蒙了層淡淡的輝,皮膚的邊緣幾乎呈半透明了。 冷月娘柳眉微蹙:“你這是遭了什么罪,怎么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昨夜光線暗淡,此刻仔細一瞧,只覺得眼前的男子消瘦的可怕,臉頰都凹陷了,臉上更沒有一絲血色。 陸行云怔了怔,扯唇笑了笑,目中含了絲自嘲:“什么罪也都是我應受的,更何況...” 比起姜知柳所遭受的,他身體上的摧殘算得了什么。 冷月娘不知他心里所想,盯著他看了片刻,翻了個白眼,將一個瓷瓶遞給他。 “這是清心丹,專治肺疾,就是你昨個吃的那種?!?/br> 陸行云一凝,下意識接過,他打開一看,見足足有半瓶。 耳畔又傳來冷月娘冷淡的聲音:“我不是想醫你,是懶得再去找別的器皿?!?/br> 陸行云卻挑了挑唇,似清風吹動枯葉,輕柔美好:“多謝?!彼肮笆?,取出一顆塞進嘴里,連水都沒喝,就那樣咽下去。 冷月娘皺了皺眉,拿起旁邊的茶盞,冷聲道:“喝吧?!?/br> “多謝,我已經吞服了?!标懶性茮]有接。 冷月娘冷哼了一聲,將茶盞一摔,兀自撿起醫書翻看。 陸行云拱拱手,便默然離去。 下午,阿緹回來了,她跟冷月娘匯報過情況后,便去偏房尋陸行云。見她來了,陸行云忙站起來,拱手行了個大禮:“勞煩姑娘送我夫人出去了?!?/br> 阿緹淡然一笑:“公子多禮了,不過引個路罷了,對了,我們出去時,在半路上遇到你的隨從了?!?/br> “他...怎么樣了?”陸行云拳頭一緊。 他明明讓暗哨保護書庭離開的,可他卻跟了進來,他不懂數術,在這密林里亂轉,當真如羊入虎xue。 阿緹道:“公子放心,他們誤闖了一處陷阱,雖受了傷,卻沒有性命之憂,幸而遇到我,不然還真是...” 陸行云懸著的心稍微松了松:“那他的胳膊?” 阿緹眸光微黯,搖搖頭:“經了這一夜,便是落英谷的楊師兄在這也無力回天了?!?/br> “落英谷?” 阿緹解釋:“落英谷以行醫救人為職責,隱于江湖,外人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名頭。楊師兄是落英谷首徒,醫書出神入化,還會給人剔骨換面呢!” 陸行云眸光一震:“這么厲害?” “是??!”阿緹下巴一揚,面露驕傲之色:“楊師兄雖然年輕,卻是這一輩的翹楚,和我家姑娘可是谷里的金童玉女,只可惜我家姑娘心高氣傲,一心鉆研用毒,楊師兄卻最反對用毒,當年...” 正說著,門外傳來冷冷的聲音:“阿緹,你是嫌舌頭礙事嗎?” 阿緹轉頭望去,見冷月娘立在門外,一襲紫衣,在明光中泛著清冷的氣息。阿緹身上一寒,低頭吐了吐舌頭,灰溜溜地出去了。 冷月娘朝陸行云睨了一眼,冷冷吐出幾個字:“該問得問,不該問得別問?!?/br> “嗯?!标懶性泼蛄嗣虼?,點點頭。 冷月娘不再理他,傲然地走了,面容清冷似林間雪。 陸行云慨然地笑了笑,轉眸望向遙遠的天際,寒林漠漠,天色如泓,他的瞳孔隨著那浮云漸漸飄遠,然后失了焦距。 第61章 九死一生 調理了十多天, 陸行云的身子終于痊愈。按照約定,他服用了嵌了蟲卵的藥丸,不出一炷香,便覺腹痛難忍, 冷月娘立即給他服了止疼的藥, 并讓他泡在藥桶里。 藥汁成赤沙色,氤氳的霧氣中泛著苦澀的腥味, 是毒藥。 伴著一股熱流, 陸行云的身子逐漸暖和起來, 漸漸的, 溫度越來越高,整個人像是在沸水里煮著。 他眉頭緊皺,汗落如玉,死死地攥著拳頭。 期間,冷月娘進來看了他一回,淡漠道:“這就受不住了?” 陸行云張眸, 眼底泛著猩紅的血絲。 “受得住?!彼е腊?,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倒是嘴硬?!崩湓履锩忌乙惶? 將手中的藥丸捏碎, 涂在他額上。一股清涼的氣息伴著冰涼的感覺從眉心傳來,讓他稍微舒服了一點。 “多謝?!彼麚P唇,勉力笑了笑。 冷月娘覷了他一眼, 昂著下巴走了。 這一日, 陸行云的身子反復地發燙,神志也漸漸迷糊, 也不知過了多久, 耳畔傳來阿緹的聲音:“公子, 出來吧?!?/br> 陸行云一個激靈,如同得到大赦般,唰地從藥桶里站起來,因他未著上衣,所以阿緹只在門外候著。 “公子,我將趕緊衣裳和吃食放在門口,你用過后,早點歇息吧?!?/br> “嗯,多謝?!?/br> 陸行云艱難地爬出浴桶,雙腿也因麻木而變得異常沉重,褲子濕淋淋地貼在身上,沿路灑了一地的水漬。 推開房門時,阿緹已經不在了,但見地上放著一襲素凈玄色衣袍,和一碗清粥,熱氣氤氳,散發著藥香。 陸行云怔了怔,彎腰拿進屋里,穿好,喝盡。 因為身子灼燒了一整日,雖然他已脫離了藥桶,可身上依舊滾熱,此刻喝完藥膳,胃里只覺得清涼舒適,片刻后,身子也舒適了些。 折騰了一整天,他腦子也暈暈乎乎,躺下便睡著了。 翌日,藥桶里又變了另一種毒藥,于昨日不同,今日他泡在里面,直如墜入冰窖似的,割裂的刺痛從肌膚傳來,片刻間就凍得渾身戰栗,四肢僵硬麻木, 冷月娘過來看他時,見他凍得嘴唇發青,眉梢和臉頰都結了層薄薄的冰霜,便讓阿緹生了兩盆火在屋里。 只任他屋子暖和如春,陸行云依舊在冰天雪地里煎熬,到了最后,意識也逐漸模糊起來。 迷蒙中,他似乎看到姜知柳牽著燁兒從白茫茫的大雪中走來,她舉著傘,一襲紅衣,臉上噙著清淺的微笑,恬靜嬌美,如同風雪中的紅蓮。 “柳兒...” 他心中怦然一跳,拼命往過奔去,可他們卻隨著云霧越飄越遠,他追過去,忽然腳下一空,極速地墜落。 耳畔風聲大作,四周的光像是被收攏的羽翼,越來越窄,逐漸被黑暗吞噬。 墜落,無盡的墜落。 忽然,遙遠的虛空傳來一個稍顯急切的聲音:“喂,你不能睡!” 這個聲音帶了絲清冷,很是陌生。 陸行云聽著,沒有任何波動。 又過了一陣,那個聲音再度響起:“你再不醒,我就殺了你夫人!” 他夫人? 陸行云遲鈍的大腦愣了愣,忽然醒悟過來,對方說的是姜知柳。他心口一緊,雙手奮力掙扎,像是想抓住什么似的。 可迎接他的只有虛無。 他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手腳并用,死命撲騰,終于他像是踩到了實處,倏地坐起來,眼前光芒乍現,逐漸清晰的視線里,是冷月娘清冷的面容。 她似是舒了口氣,爾后淡淡睨著他:“我還以為你死了呢?!?/br> 陸行云這才醒悟過來,抬手抹了抹額上的冷汗,虛弱地笑了笑:“我命硬,死不了?!?/br> 冷月娘翻了個白眼:“這才哪到哪,你且慢慢熬吧?!彼龘哿藫垡滦?,漠然地出去了。 陸行云抿了抿唇,低眉望著自己的手,見手腕上有兩條烏紅的脈紋。他記得昨天只有一條,且只有一個指甲蓋那么長,今日似乎更長了。 他下意識地攥成拳頭,眸中泛起凝重之色。 按照冷月娘的意思,后面還有四十五種毒藥等著他,只今日這一道,差點就要了他的命,那后面的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