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世子火葬場了 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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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柳望著虛空,沒有言語,瞳孔漸漸失了焦距。 就這樣,她從早上坐到天黑,滴水未進,綠枝急的滿屋亂轉,卻又勸不動她。 到了晚間,她依舊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綠枝氣不過就準備去找書庭撒氣,剛出去不久,卻提著一串竹風鈴回來了。 “小姐,翟先生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并讓我問你,是風動,還是鈴在動?” “叮、叮...” 清脆的鈴聲傳入耳畔,姜知柳轉頭望去,見竹風鈴正隨風搖曳。 見她看著風鈴不說話,綠枝好奇道:“小姐,翟先生這話是什么意思呢?” “釋迦牟尼在佛陀大會上曾指著搖曳的蠟燭問,‘是風動還是燭動’,他的弟子迦葉尊者說,‘是心在動’?!?/br> “翟先生是想告訴我,不要被外物干擾,要保持平和的心態,才能看清真相?!?/br>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一回事。 她勾唇笑了笑,眼里籠起淡淡的苦澀。 “綠枝,把蜜瓜給翟先生送去?!?/br> 綠枝凝了凝,朝桌上冰鎮的蜜瓜看了看,猶豫道:“可這是世子專門送來給小姐吃的...” “不必多說,送過去?!?/br> 見她神情清冷,綠枝只好拿起蜜瓜,走到院外。 晦暗的天光下,翟無期立在那里,手里提著一盞簡素的燈籠。 “翟先生,小姐說你的意思她都明白了,讓我把這些蜜瓜給你送來?!?/br> 翟無期怔了怔,朝蜜瓜看了看,溫然一笑,伸手接過。 “綠枝姑娘,替我謝謝世子妃?!?/br> “先生,你為什么這么關心我家小姐?”綠枝歪著頭,眼里露出一絲疑惑。 “因為她...和世子救了我?!?/br> 翟無期笑了笑,便轉身離去,一邊走著,一邊瞧了瞧蜜瓜,唇角揚了揚。 翌日清晨。 姜知柳正梳妝的時候,陸行云進來了,靜靜立在門口。她淡淡瞥了一眼,沒有言語。 屋內的氣氛凝固到冰點,綠枝大氣不敢出,隨手拿起桌上的紅瑪瑙發簪。 “用碧玉簪吧?!闭Z聲清冷,似寒澈的泉。 “是?!?/br> 按照吩咐,綠枝換了另一只發簪。 望著妝奩旁的那抹沈紅,陸行云攏起眉頭,眼里露出不悅之色,板著臉出去了。 瞥見他走了,姜知柳勾了勾唇,讓綠枝把她的青鋒劍找出來。 綠枝凝了凝,連忙從箱子里把劍取出來,遞給她。 撫摸著冰涼的劍刃,姜知柳眼眶一酸,自她嫁入陸府,這劍就成了壓箱底,再未碰過。 反正他也不喜歡她,她顧忌那么多作甚么? 眼里泛起一抹涼薄,姜知柳幾步走到庭院里,捏了個劍訣,揮劍舞了起來。雖停了幾個月,卻沒有絲毫的生疏。 晨曦中,樹影搖曳,她的身影如同旋風,上下翻飛,時而快如閃電,時而若行云流水。 一整套下來,她已香汗淋漓,心里的那股陰云似乎被劍劈散了些。 粗粗用了兩口早膳,她簡單沐浴了一下,就領著綠枝出府了。 本就壓抑,她可不想再像之前一樣悶在院子里。 一路上人聲鼎沸,車如流水,她們主仆二人在大街小巷里穿梭,時而看看雜耍戲曲,時而喝茶逛殿。 她買了好多東西,也打賞了好些錢,她臉上總是洋溢著笑容,可綠枝看的出來,她眼里分明籠罩愁霧,她笑的越歡樂,那愁霧便越濃。 逛了許久,二人走入一家酒樓。 姜知柳嗖嗖點了滿桌陳釀佳肴,看著滿當當的食物,綠枝咽了口唾液,感覺自己會被撐死。 “小姐,也不必點這么多吧?” “多什么,咱們可是兩個人呢!來,坐!” 姜知柳爽朗一笑,拉著她往旁邊一座,到了盅酒滿口灌了,辛辣的感覺在口腔里炸開,激得的她差點落淚。 “哈,爽快,再來!” 她又倒了慢慢一杯,綠枝擔憂道:“小姐,你喝慢點?!?/br> “做什么要慢點,我們江湖兒女,向來都是大口喝酒大口吃rou,哪像那些讀書人,磨磨唧唧!” 說完,徑直灌入口中,喝完還覺得不夠勁,拿起酒杯徑直往口中灌。 就在此時,一個吊兒郎當的公子哥從門外經過,見她仰著頭,酒水順著脖子流入衣領下雪白的肌膚,臉頰熏然,艷若玫瑰。 頓時咽了口唾沫,沖了進來,臉上滿是yin笑:“小娘子,是不是你的情郎不要你了,來,爺來陪你!”說著舔了舔嘴唇。 這句話如刺刀扎入姜知柳胸口,她眸光一厲,把酒杯重重摔碎,冷聲道:“你說什么!” 見她是個性烈的,公子哥更是興致勃勃。 “我說讓爺來疼疼你,可好?”他湊過來,摩拳擦掌,伸手往她xiong口抓。 姜知柳面上陡寒,身上泛起殺氣,一拳打在他鼻子上。 “??!”公子哥捂著鼻子尖叫,鼻血順著手往下流。 “好哇,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一個過肩摔,姜知柳將他踩在腳下,扭了扭手腕,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打我,我要去大理寺告你!”公子哥怒不可止。 “去就去,誰怕誰!” 姜知柳冷冷一哼,徑直往外走,公子哥爬起來,狠狠剜了她一眼。 幾人剛走了,旁邊就有看客竊竊私語:“這李公子吏部尚書的兒子,真不知是哪家的小娘子,這樣不知天高地厚!” 樓梯上,李公子朝姜知柳得意一笑,滿臉輕蔑,姜知柳翻了個白眼,傲然往下走。 過了片刻,幾人到了大理寺。 當身著墨藍官服的陸行云,和大理寺卿一同從內室走出來的時候,姜知柳幾乎愣住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會在這遇到他。 陸行云自然也是,他眉頭一蹙,本想在旁聽的位置坐下,可大理寺卿卻說身體不適,卻讓他主審。 他下意識看了看姜知柳,猶豫了片刻,坐到主位拍響驚堂木。 “啪!”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 姜知柳還未發言,那李公子搶險跪倒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青天大人,在下李秉,是禮部尚書的嫡次子,方才在酒樓我看這娘子獨自喝悶酒,頗有些凄涼,就好言安慰了幾句,不料她竟然好心沒好報,把我痛打了一頓!” “我的仆人,還有酒樓的店小二都能作證!” 衙門外,李家仆人紛紛附和。 “啪!” 陸行云再度拍響驚堂木,喝道:“案婦,這李家公子說的可是事情?!?/br> 姜知柳昂起下巴,語聲冰冷:“不錯,我是打了他,可那也是他出言不遜在先?!?/br> “他和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出言不遜?” “我該說的都說了,信不信由你!” 望著她冷傲的面容,陸行云的眉越蹙越緊。 第13章 不要叫我柳兒,惡心 眼前二人劍拔弩張,綠枝連忙跪下:“回大人,是這位李公子見我家小姐貌美,出演調戲,我家小姐氣不過,這才打了他一頓,要說有錯,也是他自找的?!?/br> 李秉連忙站起來,指著她的鼻子大罵:“賤蹄子,你胡說什么,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說著就要去打綠枝。 見此情形,一直守在屏風后的書庭連忙沖出來,將他攔住。 “李公子,這可是衙門,我們大人都在上面看著,麻煩你好好說話!” “啪!” 陸行云拍響驚堂木,冷聲道:“肅靜,是非曲直,本官自有論斷,爾等不可驚擾公堂,來人,去酒樓請人證?!?/br> 話音剛落,幾個衙役立即出去,將幾個人證從酒樓里請出來。這幾人雖有心包庇李秉,又害怕陸行云的嚴酷之名,當下便將事實說了,證明是李秉有錯在先。 沉吟片刻,陸行云眸光一凜,高聲道:“是非曲直現已查明,是李秉有錯在先,其當街調戲民婦的行為,觸犯本朝律法,故判十杖以儆效尤!” “至于案婦,雖事出有因,但私自動武亦觸犯律法,罰三百錢予李秉治傷?!?/br> 姜知柳遠山眉一蹙,抿著唇,拱手道:“民婦...謝恩...” 這樣的判決沒有任何不公,可到底還是罰了她。 若是以往,她自會體諒他為官不易,可她本就余怒未消,現下自然難給他好臉色。 旁邊,李秉聽到自己要被打十杖,嚇得臉色發白,怒吼起來:“姓陸的,你不念舊情就罷了,你已經對不起我meimei了,現下還想讓人打我,你有沒有良心??!” “肅靜!爾觸犯律法事實俱在,豈可容你冒犯公堂,來人,行刑!” 就在此時,一個衙役走過來,朝陸行云耳語了兩句,他眉頭微蹙,思索了片刻,起身朝后堂走去。 見他突然離去,姜知柳心里涌起一種不祥的預感,須臾,陸行云便出來了,朝她看了看,這才走到主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