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世子火葬場了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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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沙彌靦腆一笑:“是世子告訴小僧的,還專門告訴我,在瀑布的方向?!?/br> “世子!難道...” 綠枝下意識看向姜知柳,見她黛眉微蹙,似是在沉思。 回屋后,陸行云正坐在椅子上冥想,聽到聲音,雙眸緩緩睜開:“回來了?!?/br> “嗯?!?/br> 姜知柳掃了他一眼,徑直到桌子旁坐下,拿起筷子開始用飯。若是以前,她必定會等他一起,可今天她沒有。 陸行云凝了凝,走到旁邊坐下,拿起筷子夾了些竹筍給她。掃了一眼,卻不理會。 陸行云也不生氣,又另外夾了些別的菜給她,這才開始用飯。 只直到用完,姜知柳都不曾碰他夾的菜。他無聲地嘆了嘆,拿了本佛經,在旁邊看。 朝他瞥了瞥,姜知柳走到榻上坐下,隨意翻了翻佛經,就開始打哈欠:“世子,這邊的床齋,我又受了傷,你晚上還是去旁的地方睡吧?!?/br> “...也好?!?/br> 陸行云微微一凝,拿起佛經出去了。 外間,綠枝見他走了,皺著小臉走了進來:“小姐,你不過隨口說說,世子還當真走了!” “誰說我隨口說說的?!?/br> 瞥了她一眼,姜知柳扔下佛經,和衣躺下。綠枝吐了吐舌頭,溜回外間守著。 翌日,當綠枝打了清水進來時,卻發現姜知柳眼圈微青,神情疲憊,似是沒睡好??此@副模樣,綠枝別提多心疼了。 她家姑娘心性灑脫,縱然遇到些不愉快,也從不影響睡眠,可現下卻... 她嘆了嘆,放下木盆,服侍姜知柳洗漱,等裝扮整齊了,神色才好了些。 二人出去時,陸行云已經在那等著了,看著他精神矍鑠的樣子,綠枝怒氣更甚,偷偷瞪了他一眼。 “去大殿吧?!?/br> 陸行云看向姜知柳,并把手伸向她。姜知柳點點頭,卻扶著綠枝的手走了。望著她窈窕的身影,他無奈地搖搖頭,舉步跟上。 到了主殿,二人在佛前拜禮禱告,態度虔誠,一套流程下來也花了小半個時辰,最后還捐了一大筆香油錢。 下山后,侯府已派了新的馬車在這候著。 看到馬車,姜知柳忽然想起昨天的事,問道:“你可知誰刺殺的你?還有那馬,怎會好端端發狂?” 雙眸一狹,陸行云望向京城:“你可還記得兗州的事?” “兗州?難道是驃騎...” “嗯?!?/br> 聞言,姜知柳黛眉一蹙,目中露出擔憂:“不止他對不對?這些年你得罪了不少權貴,一定有許多人想要你的命?!?/br> 陸行云挑了挑唇,云淡風輕:“不錯,早在我走這條路的時候,我就料到了?!?/br> “那你就不怕嗎?” “自然是怕的,可這件事終歸是要有人來做的?!?/br> 他看向她,烏黑的眸子閃著沉靜的光芒,堅定明亮。 姜知柳抿著唇,眸底泛過陣陣暗涌,嘴唇顫了顫,卻沒吐出半個字。陸行云薄唇一揚,拍了拍她的手:“別擔心,我命硬的很,了空大師給我算過,說我會長命百歲?!?/br> “而且...” “嗯?” 他看著她,眸光漸深:“你也在我身邊,我相信,只要你在,我死不了?!彼斐鍪?,摟住她的肩膀。 感受著他的體溫與觸碰,姜知柳身子一僵,下意識退了退。 “你不是不喜歡我習武嗎?” “我...”陸行云喉嚨一滯,手不自然地垂落。 “還有世子,沒有誰能一直保護誰?!彼е?,眼底掠過一絲復雜。 “...你說得對?!标懶性剖忠痪o,神情莫名。 片刻后,二人登上馬車。姜知柳不想說話,便靠著車廂假寐。 “方才你許了什么愿?”靜默了一會兒,耳畔傳來陸行云的聲音。 她睜開眼眸,見他靜靜地凝著自己。 “沒什么,無非是父母康健、家人和樂?!?/br> “哦?!彼麘艘宦?,眼皮微垂。 “那你呢?” 凝了凝,陸行云淡淡揚唇:“一是海清河晏,百姓康泰,二是祖母和祖母長命百歲,三是...”他看著她,眼底掠過一絲深意。 “三是什么?”姜知柳往前一傾,目中露出好奇。 “和你差不多?!?/br> “哦?!苯笠豢?,興致缺缺。 空氣再度沉寂下來,二人都不再言語。 搖晃了許久,終于回府,拜見過老侯爺和老夫人后,他們這才回瀚海苑。簡單地用了午飯,姜知柳坐在窗邊看書,陸行云則坐在那里下棋。 往日里,他自個兒能下半日,今日聽著她翻書的聲音,卻有些分心,時不時看她一眼。 可姜知柳專心致志,絲毫不受他影響。 他捻著黑棋沉思了片刻,突然開口:“陪我下會兒棋吧?!?/br> “我不會?!彼B眼皮都沒抬。 “那我教你?!?/br> 姜知柳這才抬起頭,淡然道:“以前大哥也教過我,可我不喜歡,學不會?!?/br> 拒絕的非常直白。 陸行云摸了摸鼻尖,無奈地笑了笑,放下棋子,繼續與自己對弈。 日影西斜,蟬鳴陣陣,寂靜的時光如流沙緩緩流逝。 晚膳后,二人在亭子里乘了陣涼,姜知柳搖著團扇往屋里走,陸行云忙起身跟上。 剛到門口,姜知柳回過身子,眸光淡然:“我這幾日身子不適,怕伺候不周,世子還是去書房吧?!?/br> 說完也不待他回答,“砰”地關上門。 陸行云愣了片刻,無奈地搖搖頭,轉身往外行去。窗邊,姜知柳透過縫隙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眸光復雜。 見她如此,綠枝嘆道:“小姐,既然世子有心和好,你何不就坡下呢?” 姜知柳搖搖頭,沒有言語,拿起筆走到桌邊,借著搖曳的燭光描圖,看樣子像是兵器。 綠枝驚訝道:“這不是...” “噓!”姜知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繼續描圖,畫了半宿才好。翌日清晨,陸行云過來敲門,綠枝忙起身打開,淡淡道:“世子,昨個小姐忙了半宿才睡,這會兒還沒醒?!?/br> 陸行云眉頭一蹙:“她昨個做什么了?” “她...”剛想開口,但想著姜知柳或許不想讓他知道,綠枝便搖搖頭。 她不說,陸行云也不強問,朝里屋掃了一眼,轉身往外走,走了幾步,又折到小廚房,吩咐廚房提前把冰糖燕窩做好,晾溫了給姜知柳拿去。 待她離開后,打雜的婢女羨慕道:“世子爺真貼心??!” 廚娘卻搖搖頭:“那可未必?!?/br> 姜知柳起來后,廚娘按照吩咐,把燕窩呈到主屋:“世子妃,這是世子早上專程吩咐奴婢為您做的?!?/br> 只掃了一眼,姜知柳便皺起眉頭。 見她不想喝,綠枝道:“小姐,那讓她們拿走?” “罷了?!苯鴶[擺手,拿起調羹喝了一口,可她著實不喜歡這甜膩的東西,沒兩勺就放下了。 “綠枝,走吧?!彼沉搜喔C羹一眼,領著綠枝出去了。 廚娘無奈地搖搖頭,端著白盅退下了。正往回走時,陸行云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今日下朝早,順道回來取個東西,想著姜知柳昨晚睡得晚,就過來看看。望著幾乎未動的燕窩羹,他下意識喊住廚娘:“夫人沒吃嗎?” 廚娘忙躬身道:“也不是沒吃,就是...” “就是什么?”他蹙眉。 “世子妃她不愛吃甜食?!?/br> “...” 陸行云愣住了,喉嚨像是被堵住似的。她不喜歡吃甜食嗎?可他記得成婚第二日,他給她夾的都是甜口的,她都吃的很好啊... 難道...她是為了討好他... 念及此處,陸行云眸中泛起復雜之色,成親這么久,他竟然連她的口味都不知道,也難怪她對他冷淡了。 他嘆了嘆,擺擺手,讓她退下了,進屋后,卻發現姜知柳已經出去了。望著空蕩蕩的屋子,他的神情黯了幾分。 之前姜知柳無論去哪,都會提前告訴他,可現在卻不聲不響地出府了。 目中露出一絲慨然,他轉身往出走,走了幾步又停下來,朝旁邊的婢女吩咐:“不要告訴夫人我來過?!?/br> 侍女一愣,點點頭:“是?!?/br> 不咸不淡地過了兩天,第三天下午,姜知柳正在軟榻上小憩時,半夢半醒間,面前傳來一陣涼風,很舒服。 她睜開眼眸,見陸行云不知何時坐在她身前,手里拿著團扇,正在替她扇風。 “醒了?”他揚唇,俊美的臉上漾起清和的笑意,如同冰雪初融,云銷雨霽,晃得她有些慌神。 凝了凝,她連忙做起來,掩著唇咳了兩聲:“今兒怎么回來這么早?” 陸行云道:“今天不忙,正巧圣上賜了些西域來的蜜瓜,最是解暑,便乘著新鮮拿回來給你嘗嘗?!闭f著,朝身后的侍從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即把桌上的食盒拿過來打開。 剎那間,一陣清甜的氣息伴著涼氣鋪面二來,但見氤氳的霧氣中,幾塊蜜瓜鎮在冰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