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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越來越近,爭執聲也慢慢變小,最終聽到的只剩下女子的尖銳詢問。 “你說的輕巧,我倒是問你,那女人為什么會留在你的房中,如果她才是真正的珠玉小姐,那我今天遇到的還能是鬼不成?” 雖是經過刻意壓制,但黛玉還是聽出了她的音色,與玄玦對視一眼,雙雙從房梁上落下。 斷痕法力在身,早就察覺到了這對梁上君子,只是惦記著如今探春有氣在身,來不及解釋,只得隨在她身后,一句句哄著。 探春一心惦記著發泄怒氣,也沒留意周圍,倒被這突然落下的兩人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退后一步,恰巧又撞到了斷痕懷里。 再一抬頭,就看到了笑得一臉狡黠的絳珠仙子,心中的驚懼與怒氣雙雙消散,最終變成了無奈。 “你這丫頭,總是讓人擔心,我本惦記著你在何處流浪,卻在沒想到,竟是在這里充當梁上君子,你安的是什么心?” 雖是打趣的意思,但黛玉知她心中還有有氣,忙湊上前,拉著探春的裙擺,借著小孩的模樣,輕聲撒嬌。 這法子屢試不爽,探春也吃這套,玄玦也吃這一套,就是不知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河仙君怎么樣。 眼見探春臉上又露出笑意,黛玉這才心滿意足,又退后幾步,目光停在清河仙君的臉上,再看他的神情,頓時便悟了。 她雖不知清河仙君吃不吃這一套,只是如今,照這光景,仙君心中的執念,怕是早就散去了,那立了了千年的規矩,終是打破了。 再看探春的表情,黛玉便知,如今也不過試探著向前行了一步,若真要冰釋前嫌,再續前緣,怕是要來日方長。 玄玦輕咳一聲,示意幾人莫要在此耽誤時間,房間那位女子才是正事。 幾人的注意力又再次回到了斷痕身上,三雙眼睛,各有探尋,斷痕只覺得他實在是有口難辯。 若按照過去的時間推斷,他本是要住在這里,只是入了幻境之后,他法力在身,從來不需休息,自知曉幻境是重塑了他與探春的過去后,他便在每一處找尋細節,這房間他從未來過,更不知道這明珠小姐為何會倒在這里。 自救下探春后,他便把她帶回了林家,那時只惦記著先幫她穩住身份,只待時機成熟,再幫絳珠仙子尋到玉魂。 好說歹說,才勸得探春愿意隨他回到林家,卻不料,一打開房門,就看到了躺在屋內的女尸。 斷痕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聽見了探春一聲冷笑。 這偏財神,言語犀利,字字珠璣,句句誅心,處處攻擊到他的痛點。 他這才反應過來,這偏財神看到了房間里的尸體,想來順勢當做是他用法力殺害了明珠小姐,以此邀功。 他是想過要這么做,可他好歹堂堂一個清河仙君,總不能不顧身份做出如此低級之事,由此,他只得步步追在她身后,道出心中疑惑。 探春卻怨他這人心有不誠,所做之事,竟不敢承認,言語顛倒,更是瞧不起他。 一怒之下,他只好帶著她再闖一次瑞王府。 斷痕本屬蓬萊一派,與天庭本不同源,王母娘娘的金鐲雖對他有影響,倒也不至于完全喪失仙力,自入幻境后,他的仙力也在慢慢恢復,只是白日里會過于微弱,到了夜間,方能恢復到五成。 為了證明清白,他還是借仙術隱身,拖著探春去了一趟瑞王府。 一入王府,便直奔祠堂,那珠玉小姐好端端地站在王妃身后,垂著頭,輕聲念著近日發生之事。 澄清了數遍,不如此時見上一面。 探春這才反應過來,原來真的有兩個珠玉小姐。只是這兩位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倒不好作出判斷。 斷痕雖有仙術傍身,可再試探下去,又像是隔了一層天然屏障,目之所及唯便有一片空白。 兩人只得相伴回到了林家,探春心中的怨氣卻沒有就此消散,這是這層怨氣,從究竟哪個是真正的珠玉小姐,慢慢轉移成了那個女子怎么會在他的房中。 正在氣頭上的探春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角度的偏移。 黛玉作為一個旁觀者,倒是極快的理清了思路,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從斷痕身上轉移到探春身上,再慢慢轉移回去,似是怎樣都看不夠。她倒是心知肚明,偏偏什么也不愿意說,微微一笑,示意段痕打開房門,幾人進去一查究竟。 斷痕一揮手,房門便應聲而開。 玄玦隨在最后,直至幾人盡數進了房間,這才盯著木門細細查看。 那木門是最傳統的做法,并沒有什么訣竅,乃是斷痕用仙力自內鎖上的。 玄玦眸中順勢閃過一絲陰翳,想來斷痕用仙力把門自內鎖上,這才離去尋了偏財神,可偏偏珠玉又小姐這般倒在了房內。 她是怎么來的呢? 玄玦一抬頭,正對上黛玉的眼睛。 平日里,絳珠仙子的雙眸總是暗藏秋波,如今附在一個孩童身上,倒帶上了幾分狡黠。 如今只是一眼,兩人又快速互通了心意,玄玦知道,黛玉也注意到了這里。 探春惦記著心事,沒有留意到此處細節,她的目光全然落在了地上的女子身上,那女子的傷口已經結痂,口鼻處還能看到些許蟲子蠕動,想來已死去了數日。 到底有過一面之緣,又惦記著是條生命,探春輕嘆一聲,轉過身,不再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