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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彥聽話地應聲:我外公前幾天說過同樣的話,還說讓我離他遠點。 謝辰宇看在合作伙伴的份上關心了一下:以前有過節? 宋彥說:沒有。 他堂哥只是見不得他過得好而已,他很無辜:我們這幾年都沒見過面,我也不清楚他為什么討厭我。 謝辰宇暗道可能真是喜歡搶人。 哦,還可能是做賊心虛,不希望受害人翻身謝辰宇想起宋家那點事,側頭看向宋彥。 宋彥微微警覺。 有些人就是喜歡單純可憐的小白花,也不知謝辰宇是不是這類人。 他便開始打預防針,臉上帶笑,語氣委屈:這些人太復雜了,我想我鋼子哥了。 謝辰宇立即把將要出口的安慰咽了回去。 這種脆弱的時候絕不能刷存在感,免得刷出問題。反正秦老心里有數,他就不多嘴了,只感同身受說:一樣。 他還嫌不夠,以后我和伊麗莎白的婚禮一定要比這個更盛大、更浪漫。 宋彥跟著話題走:我和鋼子哥的婚禮會很簡單,也沒這么浪漫。 但他很知足,我們會在鄉下舉辦,只請關系好的親友。那里的人都很好,大城市不適合我。 新婚夫夫在這個能觸動心弦的日子里把白月光拖出來秀了一波,穩定完軍心,都踏實了。 二人走到秦老所在的位置,宋彥在他身邊坐下了。 宋鑠恰好就在附近,見狀關心地湊過來:累壞了吧,快喝點水。 他把水杯放在宋彥的面前,拉開椅子,笑著看向謝辰宇,三少也歇會兒吧。 謝辰宇拒絕:不了,還有事。 他親昵地捏捏宋彥的肩:你吃點東西,我去那邊陪他們喝幾杯,一會兒就回來找你。 宋彥抬頭看他:少喝點。 謝辰宇笑著應聲,和秦老打完招呼便離開了。 宋鑠被晾在一旁吃了一嘴狗糧,憋氣陪著宋彥說了兩句話,緊跟著也走了。 秦老和宋彥眼皮都沒抬一下,壓根沒把他當一回事。秦老見外孫安靜地吃飯,便把宋鑠留下的杯子挪開,重新拿了一杯水。 等你生日那天,你爸的遺囑就生效了,秦老看著他,真要把股份全賣了? 宋彥咽下嘴里的東西,一臉平靜:那已經不是我爸的宋氏了。 秦老便知道他還是沒興趣打理公司,不再勸他,問道:這事辰宇知道了嗎? 宋彥說:還沒告訴他。 不過他們這種協議婚姻,似乎沒有說的必要。 他下意識掃向人群,輕而易舉地找到了謝辰宇。 原因無他,禮服和長相都太扎眼,更別提身邊還站著一位同樣英俊的男人。 宋彥婚前見過,那是謝辰宇的小舅舅狄巡。 他是一位非常有名的畫家,據說謝辰宇的畫技就是他教的。 除了畫家身份,狄巡還是個很厲害的投資人,聽說賠的時候極少,導致人們都特別想和他結交。 宋彥看著那兩個人,思維漸漸發散,翻出了最近想不通的一件事。 他這幾天見過的狄家人都很厲害,和謝辰宇的關系也都很親近。那么有狄家做后盾,謝辰宇就是直接和謝家翻臉都行,為什么會同意結婚? 這個問題狄巡也很想知道。 謝辰宇在他們狄家長大,剛回謝家就被推出去聯姻,他們第一反應都是生氣。 但很快99%的匹配度和謝辰宇本人同意的消息就一起傳了回來,他們這才接受。 結果喜訊前腳從狄家散開,謝辰宇后腳就聯系他們幾個最親近的家人,坦白說是演戲,他們這心情簡直一波三折。 狄巡等著外甥喝完一圈酒,帶著他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路過的賓客都忍不住看了看他們,都說外甥像舅,這兩個人長得有五六分像,不同的是謝辰宇偏斯文瀟灑,而狄巡的眼睛是藍色的,加上有些憂郁的氣質,和畫家的身份很搭。 兩個人找了一處樹陰。 狄巡晃了晃酒杯,問道:你爺爺究竟是怎么讓你點的頭? 謝辰宇說:我說過,打賭輸了。 狄巡不信。 外甥是他一手帶大的,什么脾氣他最清楚,這里面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 謝辰宇不想讓他研究自己,另起了一個話題:為什么讓司儀添亂? 他已經問到了,讓司儀改詞的就是狄巡。 他說道:我記得告訴過你們實情。 狄巡笑著抿了一口酒:婚禮沒有親吻不完美。 當然他知道外甥肯定能穩住局面,若這點小事都應付不了,他也白養他這么多年了。 不過這只是其中一個因素,他說道:主要是看你家小朋友演技不錯,想逗逗他。 謝辰宇懷疑地審視他。 這小舅舅的惡趣味是濃,但不是什么人都入得了眼,就算宋彥是自己的假情侶也不至于讓他特殊對待,唯一的可能是他對宋彥本人感興趣,且看起來還有些莫名的好感。 狄巡迎著他的目光,笑著問:點頭前,你都不先了解一下小朋友的背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