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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找到東西,折騰一早上, 一夜未睡身上又還帶著傷口的眾人臉上都是疲憊。 要不咱們先在這休息一會?王盼蓉提議, 她是真的已經走不動。 左浩明看看,司青硯、許晴瓊都臉色不太好,李悅腳受了傷, 這一路走下來已經非常勉強。 那就在這休息會吧。左浩明道。 聞言,一群人趕緊走向巖石一旁的樹林,在樹林中找了地方坐下。 副本里正是夏天,這種天氣的樹林剛進來的時候還挺涼爽, 真在里面走上十來分鐘那就跟在蒸籠中一樣,又悶又熱。 溪邊稍好些,但依然炎熱無比。 找了地方坐下, 一群人皆沉默, 他們都已經沒有力氣再說話。 司青硯把背包放下, 他坐了會后起身,開始在周圍的樹林中走動。 左浩明一群人都想起身幫忙,但他們實在沒有力氣,現在距離入夜已經只剩下一個下午,他們必須保持體力,否則入夜之后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司青硯也沒去打擾左浩明他們,他一邊走動一邊抬頭朝著上面看去,試圖在樹冠中尋找到點什么。 昨夜他們過了溪后,那個干尸就不見了。 找了一圈沒在樹冠中找到那干尸,司青硯微有些失望,他正琢磨是不是因為現在是白天的緣故,遠處就傳來一陣什么東西碎掉的聲響。 聲音很大,是從韓駱他們所在的方向傳來,應該是他們敲碎了什么石頭的聲音。 韓駱他們倒是努力。 左浩明他們說在平臺上的是個人。司青硯突然開口。 他距離左浩明他們已經有段距離,他這話并不是對左浩明他們說的,而是對巳說。 巳不予理會。 你覺得他們的意思是那人是個人?司青硯饒有興致。 如果是看見一只鬼,左浩明他們肯定不會說是人,但左浩明他們都說是個「人」,請一個人說是就算了,左浩明他們都說是,這就讓他非常好奇。 巳依然不理會。 他發現他說得越多,司青硯就越來勁。 一個活了幾百年的人司青硯愈發感興趣。 巳打定主意不理會。 司青硯又在樹林中逛了一個多小時依舊毫無收獲后,他回了左浩明一群人身邊,左浩明幾人差不多已經休息夠,紛紛起身。 一群人順著溪流往回走,要回去寨子。 兩邊距離遙遠,走溪邊要比走樹林快,但當他們回到寨子時,依然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眼見著天色暗下,幾人心事重重。 這已經是他們即將迎來的第四個夜晚,他們總共就只有七天時間。 回到寨子,放下東西,一群人也沒閑著,直接找了整個寨子所有能找到的東西全部聚在了空地中,點了一把火。 看著那些帳篷燃燒,嗅著空氣中塑料的味道,一群人越發心事重重。 東西很快被大火吞噬,但他們依然在空地中,沒有離開副本。 眼見天色越發暗,眾人不得不回了他們一開始是收拾好的那間屋子,要暫作休息。 許晴瓊守夜,左浩明幾人很快睡下,司青硯本也該睡覺,他卻一直有些睡不著。 躺了會毫無睡意后,司青硯起身在寨子中逛了起來,試圖尋找到點什么。 這陣子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逛,但無論多少次,寨子都始終讓人不舒服。 司青硯把周圍幾棟吊腳樓都檢查一遍,甚至把吊腳樓下方都看了一遍,依然什么都沒找到后,回了許晴瓊他們所在的吊腳樓。 上樓,對上許晴瓊看來的眼神,司青硯正準備說點什么就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視線。 司青硯立刻朝著視線看來的方向看去,他的背包旁,王盼蓉和李悅睡得正香。 司青硯走過去看了看,背包后面也什么都沒有,沒找到東西,司青硯正準備把背包放回去,眼角余光就在背包后方的墻壁上看見一些劃痕。 孫巖? 什么?許晴瓊以為司青硯在和她說話。 司青硯背對著許晴瓊蹲下,從自己的背包中掏出他早就準備的手電筒打開,他利用手電筒的光線查看,他背包后面木頭的墻壁上確實寫了字,孫巖的名字。 字體已經非常舊,字在離地面不遠的角落,像是幾年前睡在這樓里的什么人用指甲劃的。 司青硯伸手摸了摸,墻上的霉菌直接就把字體一部分掩蓋掉。 你找到什么了?許晴瓊過來。 司青硯指指墻壁上的字,許晴瓊蹲下看了半天才勉強認出那兩個字,孫巖的名字,顧姚劃的? 司青硯不置可否。 許晴瓊重新回到她守夜的位置坐下。 天色已經暗下來,已經到了夜里六七點,夏天的夜暗得晚,但這里是山里,六七點依然已經一片漆黑。 逐漸被黑暗籠罩的樹林和古寨帶著森森寒意,再加上寨子里那些經過三天時間變得惡臭的尸體,猶如地獄。 謝謝。許晴瓊聲音傳來。 司青硯看去。 契約鬼的事,謝謝你許晴瓊看著司青硯,朦朧夜色下的司青硯一張臉輪廓變得更加深邃,也讓他整個人變得不真實。 那契約鬼比他們預料的都還要強大,許晴瓊之前就一直想找機會和司青硯說這話,但她一直沒找到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