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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呢?司青硯問。 左浩明回頭,司青硯一手拿著他的砍柴刀,一手拽著許晴瓊進門。 他的頭發被淋濕,他的臉上帶著泥土和血,他狼狽,卻愈發奪目,如同一把出鞘的寒刃。 不知道左浩明往門口退去。 大廳中除了他們還有錢淮山和好幾個人,所有人都一臉戒備地看著樓梯。 一分鐘,兩分鐘,然而三分鐘過去,樓梯里依舊安安靜靜。 現在幾點了?司青硯問。 左浩明猛然回神,他連忙去拿自己的手機,他的手機屏幕已經被摔爛,但還能打開。 五點左浩明狠狠吐出一口氣,他手腳一軟,整個人直接跌坐到地上。 一旁,召喚出一男一女兩只契約鬼的虎背熊腰的男人也松了口氣。 他右臉上有一道很深很長的傷口,從額頭到下巴,玻璃差點刺瞎他的右眼。 什么,那東西呢錢淮山護著自己的老婆孩子,臉上都是余悸,剛剛樹上的那一幕他也看見了。 天亮了。左浩明道。 左浩明看向旁邊那個召喚出兩個契約鬼的男人,他是他們四個老玩家里最后一個人。 和王海的骨架高大不同,男人是健身房練出來的那種肌rou健碩。 左浩明記得他叫熊華,熊華之前一直不怎么說話,所以他也就沒把熊華放在心上。 他沒想到熊華居然能召喚出兩個契約鬼,而且那兩個契約鬼一看就是開了智的,和他的契約鬼比起來完全就是兩個層次的存在。 你怎么不早說你也能召喚契約鬼?左浩明心有余悸間問道。 熊華抹了把臉上的血,走到一旁沙發前坐下,他直接無視左浩明。 熊華看向一旁幾個縮作一團的新人,他命令道:其他人呢?把他們都叫回來。 幾個新人都愣了愣。 左浩明也愣了愣。 你們在說什么?那東西呢?錢淮山問。 天亮了。左浩明解釋,那東西一般不會在白天出來。 司青硯看了眼左浩明,左浩明沒說實話。 那東西并不是只在夜里出現。 這整個世界就是對支撐起這個世界的惡鬼來說最重要的一段記憶和歷史,七天一個輪回,前面幾天情況可能稍好,但越到后面情況就會越糟糕,因為那厲鬼會隨著時間地流逝而覺醒,會越來越強大。 要是到了最后那天,副本里的厲鬼徹底覺醒,那他們就等同于是這個世界的神,他們甚至可能cao控副本中的天氣。 到那時,他們就更加不是對手,那時候他們就是真的必死無疑。 至于錢淮山,如果司青硯沒猜錯,錢淮山早死了。 這里只是一段記憶一段歷史,一段對這個副本厲鬼重要的記憶歷史,錢淮山一家子被殘忍弄死厲鬼復仇的記憶歷史。 這個副本里真正意義上活著的,就只有他們這些進來的玩家。 咳咳咳嗽傳來。 被雨水淋透的許晴瓊一邊咳嗽,一邊蜷曲起身體痛苦的大口大口地喘著,每一口像是都要死掉。 哈哈哈隱忍滿含殘酷的笑聲在司青硯腦海中響起,隱約之間,還帶著幾分心災樂禍。 我知道你叫什么了!司青硯在心中道,王哈哈。 笑聲戛然而止。 第9章 009. 司青硯看去。 左浩明也過來,看向許晴瓊,你沒事吧? 門外,大雨依舊傾盆,一點看不出天色將亮的模樣,不過比起之前已經隱約能看見些光。 許晴瓊脖子上的頭發已經不見蹤影,只留下一道暗紅色巴掌寬觸目驚心帶著血的勒痕。 許晴瓊意識模糊,她喘息著咳嗽著,好幾分鐘后她大腦才逐漸有了供氧才逐漸開始思考。 她記憶中最后的一幕是她被拉出窗戶,一只手跟著從窗戶處伸出,一把拽住那頭發的畫面。 我許晴瓊看向司青硯,她試圖說點什么,但她的嗓子受了傷,聲音根本發不出來。 司青硯一身都被雨水淋透,身上還帶著明顯的泥土的痕跡像是在地里滾過,最初目驚心的是司青硯白皙的脖上那一圈勒痕。 那勒痕暗紅,如同給司青硯帶上了一個暗紅色的頸圈,它襯托得司青硯皮膚愈發白皙,也讓他的五官添加了幾分脆弱感。 它給人的感覺很是詭異,卻又莫名的和司青硯有種和諧感。 許晴瓊不記得司青硯脖子上的勒痕是怎么來的了,但想也知道是為什么。 你先別說話。左浩明對許晴瓊道。 確認許晴瓊還活著,左浩明松了口氣。 一旁,熊華只看了看許晴瓊,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一旁畏畏縮縮看著他的幾個新人身上,你們是耳朵聾了嗎? 幾個新人被訓斥,緩過最初的驚訝后臉上都有憤怒逐漸浮現。 你自己不會去叫?新人中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道。 熊華視線冷冷在他臉上掃過。 男孩被看得背脊發毛,他正準備再說點什么,旁邊便有個人拉了他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