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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浩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沒,不在里面。 錢淮山眉頭皺起,倒也沒說什么,他之前就已經燒過一次,如東西真的在他們帶回來的行李里早就已經被他燒了。 看著火堆熄滅,眾人不敢再在院子當中久呆,因為院子中已經不見絲毫亮光,再次被黑暗吞沒。 重新回到大廳,良久的沉默后,錢淮山捉摸著要給眾人安排地方住,他家別墅很大,但一下要住下十多個人也不容易。 對這,左浩明直接拒絕,我們睡客廳就好,夜里大概也沒得睡了。 那也行,我拿些被子給你們。錢淮山道,如果司青硯他們能盡快把問題解決,對他來說完全是件好事。 司青硯幾人站在一旁看著錢淮山兩夫妻忙碌,他們從樓上抱下來好幾床被子。 找完被子,錢淮山一家子上了樓,回了臥室。 不告訴他們嗎?新人中一個年紀小的有些糾結地看向錢淮山三人所在的臥室。 不管錢淮山他們之前的時間是怎么度過的,從今天晚上開始,一切都會不同。 管好你自己。左浩明道。 左浩明分配起任務,今晚要留人守夜。 今晚他們注定不可能睡覺,但他們也不可能全部睜著眼睛撐著,就算他們撐得過今晚也撐不過剩下的幾晚,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留一部分人守夜,其他人睡覺養精蓄銳。 幾個老玩家被分開安排,前半夜守夜的人是王海、左浩明和兩個新人,后半夜是許晴瓊和另外兩個老玩家以及一個新人。 沒被選中守夜的其他人各自躺下,準備睡覺。 只是面對頭頂明晃晃的大燈、周圍陌生的環境以及即將到來的深夜,眾人卻翻來覆去毫無睡意。 只司青硯,躺下沒多久就睡了過去,睡得還挺香。 死一般的寂靜中,輪第一班守夜的左浩明看見,一時間都無語。 他越發堅信他之前的想法,出事司青硯絕對第一個死。 司青硯睡去后,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時間走到零點時,一直處于神經緊繃狀態的眾人漸漸開始睡去。 司青硯是被吵醒的,他睜開眼時,許晴瓊正在叫左浩明,試圖把他叫起來。 怎么了?左浩明醒來,他才睡著沒多久就被叫醒,臉上都是疲倦。 王海不見了。許晴瓊聲音中都是緊張。 什么?左浩明瞬間清醒。 王海不見了。 司青硯也從地上坐起來。 他粗略看了一眼屋內,十四個人。 他們一共十五個人,確實少了個人。 之前我一直沒注意,剛剛我仔細一看才發現居然就只有三個人在守夜,我一開始還以為是王海睡著了,可我找了一圈都沒在屋里找到他。許晴瓊趕緊把之前的情況說了一遍。 隨著兩人說話聲的響起,屋里不少人都驚醒。 醒來,知道王海不見,屋里一陣不安地sao動。 現在已經是夜里兩點多,屋外下起了雨,雨聲伴隨著風聲,噼里啪啦地打在地上窗戶上,讓窗外一片漆黑的世界更添幾分恐怖。 屋內,大廳頭頂的燈明晃晃的亮著,在黑暗當中照得眾人都有些恍惚。 無人再睡覺,一群人面面相覷。 他是不是去上廁所了?有人猜測,比起出事,這個猜測顯然更容易接受。 王海是老玩家,如果要去上廁所,他肯定會跟我們說的,而且客廳就有衛生間。許晴瓊道,客廳大門也還關著,王??隙ㄟ€在屋里。 沒在廁所。司青硯的聲音突兀傳來。 眾人都朝著司青硯所在的方向看去,司青硯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廁所外,他已經把廁所的門打開檢查完。 屋內眾人有短暫的啞然。 這時候敢一個人跑去開廁所門,司青硯就不怕? 那現在怎么辦,要出去找嗎?有人問。 無人說話。 沒出去,廁所也沒有,那就只能是在樓上。 眾人都抬頭朝著樓上看去。 錢淮山家的別墅挺大,二樓和一樓天花板是聯通的,做成了一個特別高也特別華麗的吊頂,他們在大廳中抬頭就能看見二樓的走廊。 二樓走廊上空空蕩蕩并不見人影,眾人紛紛看向二樓通向三樓的樓梯口。 大廳的燈照不到那邊,那邊一片漆黑,就仿佛一個黑漆漆深不見底的洞。 左浩明咽了咽口水,試著出聲,王海? 他的聲音在屋內傳開,再伴隨著回聲和雨聲回傳,緊接著消失。 無人應聲,王海不在屋內。 眾人一顆心越發沉重。 沉默中,一道身影走上樓梯。 眾人的注意力瞬間都被那道身影吸引。 司青硯手里不知何時多出一把砍柴刀,他腳步輕快,一邊向樓上走去,一邊用修長白皙的手指在扶手上輕打著拍子。 隱隱間,眾人似乎在他側臉上看見期待興奮笑容。 一時間,眾人頭皮發麻,說不上到底是這環境更讓人不舒服還是司青硯臉上的笑容。 眾人屏住呼吸等待。 眼見司青硯已經上到二樓,死一般的寂靜中,一聲驚雷突兀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