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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宣拿過手機,安慰的揉了下旁邊目光陰狠到像是要殺人的宋小同學的頭,將攝像頭切換成后置,留給齊憑滿屏幕的黑暗。 別裝了,有屁快放。游宣親了下宋矜的耳垂。 宋矜臊的不行,連唇角都緊緊的抿著,最終還是握住游宣的手腕,拉著他往家里走去。 齊憑終于還是裝不下去了。 他極小聲的草了句:對不住啊兄弟,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見了論壇里說的帖子啥的,就想來找你問問看到底是咋回事看這情況,你倆是真在一起了? 游宣反手將宋矜的手握在掌心,和他十指相扣:你覺得呢? 齊憑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 都抱著啃在一起了,這不是情侶是什么,謀殺? 對不住對不住對不住。齊憑雙手合十,希望你對象今晚別來暗殺我。 游宣掃了眼宋矜通紅的耳根:你要是再說廢話,估計他就真要去你家捅你了。 真沒啥大事,就是好奇,你前兩天去打了個官司是吧?結果怎么樣,還順利嗎?齊憑嘶了聲,你說你有這事怎么不聯系我,你忘了我爸是干什么的了嗎,只要你給我打個電話,我分分鐘就能讓你對象他媽原地死刑。 游宣沒接話,只是察覺到宋矜握著自己的那只手收緊了兩分。 死刑對她來說還是太容易了點。宋矜冷笑了下,眼底滿是寒意,像是她那種人,就該一輩子痛苦的活著。 屏幕里的齊憑唇繃成了條線。 能對自己的血親說出這種話,聽起來多少有些殘忍。 但這話要是從宋矜嘴里說出來卻也沒什么說不過去的地方。 畢竟宋明艷做的那些事,樁樁件件拎出來放在古代都足夠她被五馬分尸幾十上百次。 也是,是我想的太少了。齊憑嘆氣,不知道從哪扯出來了個抱枕,抱在懷里,還有個挺嚴肅的事要告訴你,我前兩天看見新聞了,你爸回國了,估計要去那邊找你,你自己注意點。 這事游宣是知道的。 在打完那場官司后,他身邊一直跟著的那些黑衣保鏢就撤走了。 連一句話都沒有留下,就開著車直接離開了滄州,頗有些風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感。 具體什么時候回來的?游宣問。 齊憑回想了下自己得到的消息。 兩天前,說是當天的飛機,要是順利的話,他落地后處理點那邊雜七雜八的事,也就差不多快到你那邊了,我個人建議是你快跑,畢竟你現在不是把那個手機號直接停了嗎,你爹聯系不到你,絕對會急眼 一想到游宣他爹,齊憑就有點害怕。 作為國際外交官,游先生身上總帶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壓迫感,他曾經運氣好,在一次家長會的時候和對方見了一面,結果就是,平常在家都能拎著自家爹法槌玩的皮猴子第一次被個外人嚇得站了軍姿,腰桿繃得筆直,生怕自己哪里表現不好就被人一個眼刀刮過來。 總而言之這應該叫做氣勢壓制。 游宣看到宋矜回了下眸,笑著握了下他的手表示安慰。 沒事,讓他來。游宣向來對自己爹那所謂的威脅不放在心上。 齊憑長長的哦了聲。 直到電話掛斷,宋矜眼底的消散都沒有完全消散。 他抿了下唇,看了眼身邊,確定沒人后,這才小心的靠在游宣身邊:真的沒事嗎? 游宣收了手機,我從小到大就沒拿過他什么東西,從初中開始就獎學金活著了,應該沒跟你說過這回事,我爸媽都是個心大的,從我上學開始就沒怎么管過我,包括現在都沒給過我錢,就只會派人跟著我,按照他們的話來說,只要我不死就行。 他抬了手,將宋矜攬在懷里,感受到懷里的宋矜僵硬了一瞬,又很快放松下來。 宋矜稍垂了下眸,漆黑的眼底一閃而過絲擔心。 那你還 游宣笑了下:那點小錢而已,宋小同學,你是不是對你男朋友的實力太沒自信了,我從小到大參加的比賽多了去了,就這次參加的那個不知道哪個小機構組織的物理競賽,獎金這個數。 他沖著宋矜揮了三根指頭。 宋矜愣了下,想猜三百,卻又覺得太少了配不上游宣,猶豫了下,才遲疑道:三千? 游宣被逗樂了。 三萬。 他成功看到了宋矜臉上震驚的表情。 這倒也不怪宋矜,滄州的消費水平普遍都不是太高,人均工資一個月也就那么兩千多,再加上宋矜基本打的都是些零工,每個月能拿到一千的工資都算是燒高香了,去參加兩天比賽就能賺三萬的活動宋矜確實沒經歷過。 宋矜緊緊的抿了下唇。 他的男朋友兩天賺三萬。 而他 宋矜深深深深的吸了口氣,看向游宣,眼神堅定:我會努力的。 游宣看著他這幅堅定的模樣,挑了下眉:努力什么? 努力賺錢,努力學習。宋矜拉著游宣的衣角,我們以后可以上一個大學,我會多賺錢,把錢全給你,我們在滄州買個房子,住在這里,時不時還能去旅個游,看看大海我一直很想看海來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