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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子央將告白信放進包里,在游宣看不見的地方將它撕得粉碎,垂下的眼睫遮蓋住了眼底的陰霾,他巧妙地隱藏住了那份不甘,再次抬眼時,又成了那副乖巧的模樣。 宣哥,今天考試 宋年開車將二人送到了公司,游氏集團頂層的辦公室內,岑子央正拿著雪糕習以為常的坐在沙發上,一邊吃著雪糕一邊聽著宋年的匯報,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茫然。 老板,這次咱們互聯網方面的開發又出了點小問題,最近的新興公司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是盯上了咱們的項目,做了許多類似的APP,還進行了不同程度的創新 宋年拿著報表,匯報著最近所發生的事。 游宣眉關微皺,宋年口中所說的新興公司他很早開始就注意到了,雖然小,剛開創時不過也就兩三個人,但經過半年的發展,風頭大到在互聯網發展方向上甚至能隱約壓游氏一頭,是個絕對不容小視的企業。 最為奇怪的是,查不到創始人的任何資料,對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來路,能夠在游氏集團的排查下將自己的身份隱藏的天衣無縫。 對方好像對賺錢并不感興趣,只是直覺敏銳到讓游宣都覺得有些奇怪。 他們總能精準嗅到商機,然后有意無意的將消息透漏給游氏集團,和游氏共同分一杯羹,占得行業鰲頭,但卻沒有任何要合作的打算,似乎 只是為了和游氏打好關系。 游宣垂眸看著紙上的字樣,指尖在公司名稱那里停了片刻。 這名字他好像在哪見過? 游宣看向不遠處的岑子央,對方還是那副乖巧的樣子,已經吃完了雪糕,正認真的舔著雪糕棍子,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后,抬起頭來,沖著這里甜甜一笑。 怎么看都是個小孩子。 游宣遲疑了下,壓下了心底的疑惑。 岑子央也沒有在公司呆太久,就被人叫走了。 剛剛高考完的孩子們迫不及待的想要放飛自我,身為常年穩坐年級第一寶座的岑子央自然而然也被同學們拉走去慶祝了,一群學生在KTV玩到半夜,直到凌晨三四點,才戀戀不舍的散開。 岑子央被灌了點酒,他酒量不好,稍微喝兩口就有點昏昏欲睡的意思,頭疼到不行,強撐著打了車回到家里,懵了整整一夜。 翌日早上十點,岑子央是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吵醒的。 他意識不太清醒,一時間忘了游宣和宋年都是有鑰匙的,還以為是出了什么要緊事,當他拉開房門,看見站在門外的那人時,頓時如同石化般愣在了原地。 來者是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女人,身材窈窕,身穿裁剪的當的米白色旗袍,精致的妝容和發型襯的整個人多了幾分傲氣,此時正瞇著眼睛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岑子央,眼底帶著些顯而易見的嫌棄。 在看清她的瞬間,岑子央就驚醒了。 他喉結很輕的顫動了下,塵封已久的記憶在看見這張臉的時候瞬間復蘇,寒意順著脊背蔓延,席卷了整片腦海。 在姜依出現的瞬間,岑子央想起來了所有被他刻意遺忘的經歷。 想起了在雨夜中狠狠地那一巴掌,耳膜尖銳的刺痛仿佛現在還殘存著,當時就是這張臉驕傲跋扈的站在高臺上,肆意打量著狼狽的自己,如同看只野狗般厭惡,和現在的眼神如出一轍,單單是被那樣的眼神注視著,岑子央都會下意識的有些后怕。 姜依的目光毫不掩飾的上下打量著,猶如看一個有趣的物件般,嘴角上揚的弧度帶了絲嘲諷。 看來我兒子把你養的不錯,現在居然都有點人樣了。 岑子央咬緊舌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直到唇齒都彌漫著股令人反胃的鐵銹味。 宣哥不在。岑子央緩聲道,您要是想找他,還是直接去公司比較好。 姜依冷笑一聲:宣哥叫的還真是親密啊。我今天可不是來找他的,是來找你的,跟我走一趟吧。 岑子央背在身后的手猛地攥緊,指尖刺破皮rou,絲絲血跡從拳縫中溢出。 如果我不去呢。岑子央冷聲道。 姜依朝著不遠處抬了下下巴,兩個身穿西裝,身材高大的男人從電梯間邁出,單單是站在那里就威懾力十足。 你覺得你有選擇的權利嗎? 姜依姣好的容顏上帶了絲譏諷,不過是我兒子閑來無事養的一只野狗,你還真把自己當人了,你該不會真的以為他會一輩子護著你吧? 岑子央怔愣了片刻。 他垂下眸子,睫翼顫動間隱藏住了所有的陰狠,背在身后的手心已然已經血rou模糊,他卻像是沒有反應一樣,只是很輕的抿了下干澀的下唇。 幾秒后,他抬眸看去。 好。岑子央道,我跟你走。 第17章 為你而生(17) 早上八點,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店內。 忙碌的員工們時不時惴惴不安的看向最角落里的那一桌,桌旁坐著個妝容精致的貴婦和長得極為好看的少年,更為引人注目的是二人旁邊站著的那兩個穿著西裝的彪形大漢,單單站在那里就給人帶來了十足的威懾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