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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宣淺褐色的眸子很輕的瞇了下,掩蓋住眸底的不滿,又成了那副乖巧聽話的模樣。 怎么會呢。他坐在姜依身邊,寬慰,游家上億家產在這里擺著,我怎么會讓給別人。 姜依看向他,目光如炬,似乎要將他看穿般。 那你為什么要把岑子央帶走?姜依難得的冷下了臉,我應該警告過你,不要再跟那個雜種有半分瓜葛,你是以為我查不到你到底在哪住,是嗎? 游宣挑眉。 他在外面的那套房子只是沒有告訴家里,要是姜依想查的話,兩分鐘就能得到他的具體住址。 但姜依從來沒有。 她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孩子到底在哪里生活,活的到底怎么樣,只在意游宣能不能聽她的話,按照她的意思做事,以便于維持闊綽的生活。 姜依面色陰沉:mama好不容易把你撫養長大,你今天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你要是敢拿咱們母子二人的未來開玩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室內的氣氛安靜到有些詭異,不知道過了多久后,游宣笑了。 他笑聲很低,似乎是壓抑在胸腔中,沉悶且克制。 不客氣?游宣看向她,別忘了,我不是爸親生的孩子,咱們兩個現在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確定要跟我不客氣? 姜依臉色猛地一變。 你怎么知道? 游宣不是親生這件事她隱瞞的很好,甚至連孩子出生的時候都跟護士一口咬死他就是游家的孩子,世界上知道這個秘密的就只有她一個人,可為什么 姜依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子微微收緊兩分,精致的臉變得有些扭曲:親子鑒定? 她精致的美甲死死嵌入掌心,看著眼前氣質矜貴的男人,怎么都想不到這會是從她兒子口中吐出的話。 游宣從小到大被她養的乖順無比,對她言聽計從,現在居然因為一個野雜種反過來威脅她! 那個岑子央到底給你下了什么迷魂藥,居然讓你敢跟我作對!姜依咬牙。 游宣站起身,指尖在銀戒上輕輕滑動了兩下,嗓音透著股寒意。 我只想告訴你,既然想當豪門太太,手就別伸得太長他那雙深色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姜依,否則我不介意毀掉你的一切美夢。 那視線過于冰冷,帶著股如墜冰窟的冷漠,讓姜依脊背一陣發顫,紅唇遲疑的張了張,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出來。 岑子央到寢室的時候,正好是中午休息時間。 他去的晚,再加上課本還在教務處放著,來接人的老師索性直接將他領到了寢室去,讓他先熟悉一下居住環境。 一中是楓州頂尖的學校,寢室都是極其標準的四人間,地方很大,足夠四個小孩子一起生活,岑子央抱著被子進去的時候,旁邊的三張床位上已經坐了人。 看起來年紀都不大,校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自認為很帥氣的將校服空白的地方畫上了花紋,正翹著二郎腿坐在床邊,透著股不好惹的意思。 岑子央目不斜視的找到了自己的床,將生活用品放在上面,全然不顧對方投來毫不掩飾的打量眼神。 新來的。其中一個寸頭惡聲惡氣的開了口,你啞巴了?不會跟我們打個招呼? 岑子央依舊沒有接話,收拾好宋年買給他的各種小東西,分文別類的擺放在桌面上。 真不愧是游家那個假貨,都成這樣了還傲氣著呢。 笑死了,人家就是玩玩,他不會還當真了吧? 就是富人家不要的狗,不知道又傍上了哪個好主人,才來了咱們一中,要不然就他這骨子里透出來的窮酸味,一輩子都交不起一中的學費吧! 三人的哄笑聲在寢室內響起,肆意的回蕩著。 游家作為楓州頂尖企業,就算是再小的八卦都能很快傳開,更別提這件大事了。 岑子央舌尖很輕的抵了下牙關,回頭看向三人,漆黑銳利的眸子頓了片刻,直直的落在了最先開口的寸頭身上。 寸頭被他這眼神看的犯怵,橫勁兒一下子就上來了。 直接站起身,兩步并作一步走到岑子央床位上,揚手,將床上那坨被子狠狠砸在了岑子央臉上。 他媽的,還好意思盯著我看?誰給你的臉 春季被子重量不小,突然朝著門面砸來,岑子央完全來不及反應,直直的朝后跌去,后腦勺跟床邊的鋼管相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和這聲一起響起的,還有碎裂聲。 岑子央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被褥被抖開,那個他小心保管許久的相框掉了出來,落在地面,頓時碎的四分五裂。 照片岑子央顧不得后腦的痛意,踉蹌著起身,撿起了已經無法拼湊完整的相框。 碎了。 游宣送他的相框碎了。 第7章 為你而生(7) 游宣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和慶隆地產的負責人談下個季度的具體投資項目。 游氏集團在楓州屬于赫赫有名的龍頭企業,最近在想方設法往房地產行業發展,正好和慶隆集團看上了同一塊有巨大開發價值的地皮,如果投資得當,會給雙方企業帶來巨大利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