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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白了臉色,緩緩走出,笑容依舊明媚:太子殿下,你一片好意,小侯爺定能銘記于心的。 與你何干? 什什么?陸離笑容一僵,似是沒聽清楚。 梁璨嗤笑一聲,翻起了舊賬:孤此番前來,是找你算賬的,你不會忘了吧? 算賬?算什么帳? 這一刻,蕭靖提起了十二分興趣,透過濕漉漉的頭發,視線在他們的身上打轉。 陸離指尖微抖,眼眸泛起了淚霧,我 你什么?梁璨一口打斷他,冷笑說:在孤的面前,你裝什么可憐? 你性情陰毒,嫉妒心重,為了害小侯爺,滿足你可憐的自尊心,不惜催動身上的蠱物。 聽說,你毒發后,疼得吐血?呵,你死了得了。 用小侯爺的鮮血入藥,你喝下了,也不怕遭報應? 陸離剛要開口,就被梁璨粗暴打斷了:得了,孤不是睿王,不會憐惜你,更不會被你欺騙。 人在做天在看,你干的骯臟事,遲早要被反噬。 蕭靖震驚了。 怎么,陸離毒發是自導自演的?讓他割腕放血,就這么痛快? 熟知劇情后,蕭靖了然,這種事,對方真能做得出來。 畢竟,陸離奪走了原主的一切后,仍不滿意,還想讓他痛苦萬分。 將上輩子的天之驕子踩在腳底下,這興奮感,能媲美一切。 蕭靖驚得毛骨悚然,對他的手段,有了新的認識。 一時間,一道道視線投過去,或隱晦或明顯。 陸離急哭了,抹著淚水說:王爺,我沒有 隨即,他看向蕭靖,哭得好不可憐:小侯爺,我沒有,真的沒有 蕭靖表情僵硬,低著頭,將一雙手翻來覆去的看,就是不開口。 夜色沉沉,薄霧打在眾人的肩頭。 李睿朝他伸手,安撫道:離兒,本王相信你。 王爺 陸離感動萬分,依偎在他的肩上,默默地抹淚水,不時地低語幾句。 那楚楚動人的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梁璨眼神嫌惡,鄙夷道:爛透了的黑心蓮,也有人捧著? 夠了!李睿一聲怒喝,質問道:深更半夜,太子殿下不請自來,到底所為何事?! 呵,難不成,是犯病了? 此話一出,梁璨的下屬們都勃然大怒,紛紛以手搭劍。 見狀,睿王府的人聞風而動,皆拔出了劍,靜待一聲令下。 剎那間,場面一觸即發。 梁璨抬手,讓下屬們收回劍,笑嘻嘻說:王爺多慮了,孤的身體好得很。 說來你們不信,此次,孤真是沖著陸公子來的。 李睿臉色森寒:哦? 陸公子,孤有一言告誡你。梁璨收斂神色,認真無比道:小侯爺是無上珍寶,是孤的意中人,不是你能比的。 說完,他深深看了蕭靖一眼,繼續道:倘若,你再以小人行徑,陷小侯爺于不利之地,孤會讓你生不如死! 誰也沒料到,梁璨在深更半夜直奔睿王府,不是有秘事相商,而是為小侯爺撐腰。 梁璨的心中有萬般憤怒,只想讓陸離付出代價,讓他得知,小侯爺也是有依仗的人,不是他能隨便欺負的! 如若再犯,梁璨會以雷霆手段,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的狠,如一把利刃直插陸離的心頭,驚駭又無助。 陸離看的很清楚,那雙眼眸中一片冰冷,殺意一閃而過。 他真會殺了自己。 猜測一出,陸離就驚出了一身冷汗,如在鬼門關走了一圈,藏在衣袖下的雙手,止不住地顫抖。 不止陸離,聽到這番話,李睿的臉色也頗為難看。 梁璨的一言一行,明晃晃在讓他難堪。 什么時候,他一個梁國太子和蕭靖的關系這么好了? 呵,入了睿王府,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何時輪到旁人去護著? 還是說,兩人早有私交? 頓時,李睿斜著眼,冷冷看向蕭靖,似要翻出他全部的秘密。 蕭靖:!!他又招誰惹誰了?不說話,也能殃及池魚? 一時間,眾人心思各異。 陸離淚眼婆娑,柔柔弱弱說:王爺,不必為了我 離兒,你不必多言,本王定要護你一世無憂! 好!太好了!梁璨一聽,大肆鼓掌,不停地叫好。 剎那間,他又處于一道道視線的交匯處。 梁璨被他們的深情感動,由衷說:兩位情深似海,無人不艷羨,理應白頭偕老,千古傳誦! 這番恭維之話,并沒有換來李睿和陸離的歡心,反而愈發警惕。 蕭靖滿頭黑線,這人還想鬧什么? 拋下鉤子后,梁璨環顧一圈,眉飛色舞道:孤已向李王傳信,要以漠北十二城換小侯爺一人,怕是不久,就有回信。 這番話,如晴天霹靂響徹在耳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