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頁
窗外,夕陽西下,晚霞灑滿天際。 蕭靖雙手垂下,謙卑說:你餓不餓? 快說你不餓,然后離開! 少年穿著刁 的舊衣,一顰一笑都恍若他人,從他的身上,江元化看到了另一人的影子。 以往,這道影子學得很像,他雖然不滿,也挑不出差錯。 這一刻,他依舊學得很像,可越像越讓江元化不安。 蕭靖眨眨眼,緩緩說:江總,你怎么了? 眼前,一道模糊的影子若隱若現,仿佛透過他,看到了另一人。 忽然,這道熟悉的影子漸漸扭曲,幻化成一笑靨如花的虛影,定睛一瞧,赫然是蕭靖的模樣。 江元化震驚了,驀然退后一步,在少年的不解中,頭也不回地走了。 蕭靖愣在原地,恍惚問:他怎么了? 系統思索片刻,疑惑道:人有三急? 蕭靖:行了,你繼續追劇吧。 系統應了一聲,心情頗為不錯。 在渣攻離開后,蕭靖無所事事,慢慢走到沙發上,靜靜看電影。 隨即,他被拉入了系統空間,一人一統過得愜意極了。 唯一心情浮躁的人,怕是江元化了。 他跑出別墅,一頭鉆入車內,喘氣道:開車! 李助理腳踩油門,時不時偷覷他的神色,漫無目的地環湖繞圈。 后座上,江元化心頭難平,點燃一根香煙,久久未吸一口。 煙霧繚繞,竟幻化成一道淡淡的虛影。 那道虛影,與刁吉別無二致,神色中藏著淺淺的憂愁,常常在哭,似被悲傷纏繞,哪怕笑著,也眼中含淚。 他哭什么? 自己給了他優越的生活,令人艷羨的寵愛,還有何不滿意的? 忽然,煙頭燒盡,燙到了指頭,江元化回過神來,重重地掐滅煙頭,煩躁道:把車上的香煙都拿走,刁吉不喜歡我抽煙,我答應過他的,要戒煙。 再提及幾次刁吉后,心頭的浮躁漸漸平復了。 李助理點頭應是,對他的反復無常有幾分詫異。 車窗外,夜幕降臨。 吹著涼風,江元化閉目沉思,淡淡問:到哪里了? 李助理瞧了瞧,低聲說:到刁家了 誰讓你來這里的?江元化猛地睜眼,揉了揉刺痛的眉心。 李助理心頭一跳,抱歉,我立刻調轉車頭! 江元化看向車窗外,眼神忽明忽暗:不用了,去看看。 去哪里看看,該不會是刁家吧? 在刁吉離開后,江元化從未踏足刁家,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唯有別人巴結他,哪里要親自上門? 然而,作為一名貼身助理,過多揣測老板的心意,本就是大忌。 李助理點點頭,不疾不徐開向刁家。 嗶嗶嗶 喇叭聲響起,傭人出來一瞧,驚叫著開門,邊跑邊喊:老爺,江總來了,真的是江總! 聒噪。江元化言語嫌棄,對刁家又厭惡了幾分。 很快,刁年穿著睡衣,汲著拖鞋跑出來,他大喜過望,手舞足蹈地拉開車門:哎喲,真的是江總,您怎么來了? 忽然,他自扇一巴掌,笑成了一朵菊花,點頭哈腰說:瞧我,不會說話,江總您大人有大量,別見怪。 這時,刁母也迎了上來,她敷著一張黑面膜,笑得猙獰,比鬼還討人嫌:江總,您來了,嘿嘿嘿 江元化嫌棄地撇過頭,對這對夫妻愈發沒有好感。 刁年目光一亮,扇了她一巴掌,怒吼:你跑出來嚇人呢,還不滾回去! 刁母慘叫一聲,面膜掉落在地,在刁年的威懾下,急忙撿起面膜,驚恐道:對不起,我馬上就回去。 隨即,她飛快地跑了回去。 看著她丟人的行徑,刁年目露兇光,一轉眼,又笑容滿面:我御妻不嚴,讓兩位看笑話了。 早有耳聞,刁年素質極差,是暴發戶中的攪屎棍。今日一見,方知傳聞不曾冤枉他。 當著客人的面,他都能掌捆妻子,私底下,還不知暴力成何樣了。 況且,他能打妻子,也能打兒子們。 所以,刁吉和蕭靖也被打過嗎?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7章 第37碗狗血 不對, 刁吉性子純真,藏不住心事,若被暴力對待了, 定會跟他說的。 那么, 蕭靖又如何呢? 一時間, 江元化陷入了沉思。 記憶里,少年總是躲在人群后, 就算被嘲笑挖苦了,也不爭辯,性子怯懦之極。 他的衣服都是江元化一手準備的,然而, 即使在夏季,他都穿著長衣長褲,褲子扭到第一顆。 以往, 江元化不會在意他的偏好,只要像刁吉就可。 這一次, 他卻多想了。 在上流社會中, 他見慣了豪門恩怨,能想到一個拖油瓶的待遇,況且刁年素質低下, 苛待他也在情理之中。 轉念一想,他又摸摸搖頭了。 若少年真被苛待,為何不說? 以前, 刁吉也不曾提過, 他最是心善, 若哥哥被欺負了, 定不會置之不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