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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里無云,微風和煦。 同學們嘻嘻笑笑,沿著山路前行,雖背著重重的行囊,卻不知疲憊。 漸漸的,蕭靖被甩在了身后。 他的膝蓋太疼了,有心跟上,卻無力回天,只能慢吞吞地追在隊尾。 不行了,蕭靖雙腳一軟,有氣無力地坐在一旁的樹墩上:這些人的精力真旺盛,我比不了。 系統鼓足勁,想鼓勵他前行,話說到嘴邊,卻拐了個彎:宿主,那你休息一會兒吧。 蕭靖將頭埋在雙臂中,忍著綿綿不絕的疼痛,緊咬牙關,哼不出一個字,臉色蒼白如紙。 痛,太痛了。 膝蓋刺骨的疼,好似被長針穿過,血液停止了循環,又痛又麻。 別說是徒步行進,就是坐著不動,也讓人難以忍受。 在疼痛的折磨下,蕭靖用力扯著頭發,恨不得在地上打滾。 忽然,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頭頂響起:你沒事吧? 蕭靖一頓,臉色恢復如常,撩了撩凌亂的發絲,淡淡說:沒事。 眼皮微掀,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含笑而立,他身材高挑,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眼眸深邃又多情,是一個極其有魅力的男人。 越是帥氣的男人,越會騙人。 蕭靖垂下眼眸,裝作忸怩不安的樣子,羞澀道:白醫生,你怎么來了? 我想念一個人,所以來了。 蕭靖一愣,在心里暗罵:我信你個鬼! 白子期哈哈一笑,轉頭說:我騙你的,不會信了吧? 顯然,這樣的鬼話,連他自己都不信。 蕭靖神情落寞,喃喃說:這樣啊 原來不是為了見自己,才特意趕來的,心里有些失落呢。 系統哇哇大叫,提醒道:宿主,你別鬧,你是早死炮灰,哪來的感情戲? 我沒鬧,我洶涌澎湃的感情都藏在眼神里。 這下子,系統總算是看出來了,他在放飛自我,皮一下就這么開心? 蕭靖搖搖頭,嘆息道:生活艱難,且行且珍惜。 這個鬼世界,讓人憋屈,再不發泄苦悶,遲早要發瘋。 蕭靖神情落寞,澄澈的眼眸中藏有無限愁思,只一眼,就攝人心魄。 白子期心頭一跳,仿佛被一把重錘擊中了,心潮澎湃間,眼中唯有一人,再也瞧不見世界的繁華。 少年美得驚人,似人間尤物,眉宇間藏有無限風情,卻眼神無辜,既純又欲。 白子期喉頭一緊,金絲眼鏡下,深邃不見底的黑眸泛起了波瀾。 悸動,撩撥心扉。 蒼翠欲滴的樹木下,坐著一稚嫩的美人兒,柔柔弱弱,在強大的敵人前,怕是任人欺負。 微風拂過,白子期的指尖動了動,好似連風都在慫恿,催他上前。 腳步沉沉,往前一步,少年無動于衷。 又往前三步,少年笑靨如花,對即將到來的危險一無所覺。 白子期雙手插兜,在暖暖陽光下,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仿佛偷偷練過千百遍,如孔雀開屏,只為奪取佳人的芳心。 蕭同學,你在這里干什么? 嗓音低沉有力,輕輕敲打在心頭。 蕭靖羞紅了臉,心砰砰直跳:我在等一個人。 哦?白子期雙眸一亮,追問:你在等誰? 【ooc警告!經檢測,宿主的言行有違人設,劇情偏移8%!】 主系統發出警報后,一人一統都愣住了。 系統故意再播報一次,笑瘋了:啊哈哈哈我讓你皮,被警告了吧? 它越笑越癲狂,似走火入魔:嘻嘻嘻,我看你如何收場! 蕭靖眼神空洞,無奈道:不怕,我還能茍。 系統:請開始你的表演。 大風拂過,落葉紛飛。 蕭靖笑靨如花,憧憬道:江總或許會來,我很想他,在路上等一等。 剎那間,白子期僵住了,笑容漸漸消失,面容冷峻。 他在等江總,哪個江總? B市那么多江總,誰的眼光那么差,看上了這個愛說謊的小子。 白子期一言不發,怒火在燒心。 蕭靖捧著臉,雙眸閃爍,好似藏著萬千星河,呢喃說:江總很好。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深愛江總。 白子期紅了眼,五指緊握,一個名字無法壓制,在腦海中緩緩浮現:江元化。 在上流圈子里,刁家是一出笑話,兩個兒子常常為人談論。 傳聞,江元化在商界縱橫捭闔,卻在感情上栽了跟頭。 他傾心于刁吉,卻慘遭拋棄,一怒之下,以一紙合約,將刁吉同母異父的哥哥養為情人。 一個名不經傳的拖油瓶攀上高枝,讓多少人羨慕嫉妒,嗤笑他乃空有美貌的金絲雀。 傳聞,他恃寵而驕,對父母出言不遜,為人張狂又傲慢,極招人恨。 對此,白子期半信半疑。 平日里,少年雖常常稱病,整日躲在醫務室,卻沉默寡言,即使被責備、被挖苦,也不爭辯,性子安安分分。 他被包養了,可信;他恃寵而驕,不可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