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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哭了? 清裳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血,瞪了他一眼,偏過頭硬氣道: 本座為何要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云亭摸著下巴,哦了一句:那我現在告訴師尊,你把他的珍藏功法不小心燒光了換成話本的事,你也不哭? 你!清裳反射性地就想求饒,忽然想到什么,逐漸瞪大眼,盯著云亭的臉打量片刻,猶豫地吐出兩個字: 師兄? 云亭鼓起臉,不滿道:你現在才認出來啊? 我........清裳都快要被打哭了,瞬間委屈巴拉:你穿個女裝,戴個面紗,誰認得出來啊? 云亭啊了一聲,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拎起裙擺轉了一圈,面色逐漸變得痛心又糾結。 這么好看的裙子居然是女孩子才能穿的! 云亭就算再怎么心性單純,但是男女裝不能混穿還是懂得的。 思及此,云亭全然不顧一旁齜牙咧嘴爬起來的師弟,只管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遠處坐著觀戰的時尋綠,對上對方復雜的眼神之后,一時間又躊躇的不敢過去了。 怎么辦怎么辦,完蛋了! 對方不會覺得自己是偷女孩子裙子穿的變態吧! 本來想穿好看點去見他的,這下卻被看笑話了。 想到這里,云亭提著裙子,捏緊拳頭,氣勢洶洶地沖向被打的眼前發黑的暮煙,直接用手拎起暮煙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臭師弟,你又耍我! 暮煙其實在云亭一出現時就將他認出了,悶著不做聲只是想試試看云亭的修為到了何種境地,今日一試,確認過眼神,還是打不過的人。 他聽見云亭帶著怒火的話,悶笑一聲,罕見地求饒道: 師兄,我錯啦,我再也不敢了。 云亭才不吃他這套,暮煙看上去老實,其實心里壞得很,小時候就沒少捉弄他,瞬間垮起臉,像炸毛的貓咪,眼尾微瞇,一字一句擲地有聲道: 你、死、定、了。 惹他生氣的后果,真的很嚴重很嚴重。 就在云亭發飆造成血案之前,明徽及時睜開眼,威嚴渾厚的聲音通過內力傳遍場內的每一個角落: 好了,別打了。 小十一,到師尊這里來。 當年明徽讓坐下各弟子自行取道號之前,各弟子們都取什么清衍清裳之類的道號,只有云亭不愛動腦,又不喜讀書,取不出什么有意蘊的道號。 剛好他此時將自創的功法練到了十一層,便隨手取了一個十一的道號交差,后來又覺得十一太難聽,死活不讓師弟們這么叫他,誰叫揍誰。 可以說是很任性了。 當今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明徽和各仙尊趕這么叫他。 云亭聽見有人叫他,后背一僵,像是被雨淋濕了毛的小狗,渾身的戾氣一收,不情不愿地放下暮煙,又回頭看了一眼受傷的時尋綠,慢吞吞一步三回頭地走到明徽面前,笨拙地行了一禮: 師尊。 明徽嗯了一聲,從位置上走下來,低聲再明瓊仙尊的耳邊說了什么,在對方點頭示意后,走到了云亭身邊,仔仔細細地看了他一眼,捻了捻花白的胡須,似嘆息般道: 出關了? 云亭像是有很多話要對明徽說,但余光又不小心瞄到掙扎著扶著斷壁殘垣站起身的時尋綠,張嘴欲言又止,急的摳手指。 明徽像是察覺到了云亭的焦躁,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安撫了他的情緒,隨后招手適應一旁的弟子上前,耳語一陣,將時尋綠帶了下去。 先送他去治傷,其他的事稍后再說,為師還有話其他話和你聊。 明徽轉過身,也不管云亭愿不愿意,走進了大典內設的偏殿中。 云亭撓了撓頭,邊走邊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時尋綠,見對方也在看他,下意識高興地朝時尋綠露出一個笑,眉眼彎的和月牙似的,看上去要多甜有多甜,隨后乖乖跟上明徽,消失在偏殿中。 時尋綠被人扶著去了另外一個偏殿,被云亭的笑攪的魂不守舍,心臟砰砰的跳,一邊療傷一邊忍不住打聽著云亭的消息: 敢問道友,剛剛那位是明徽掌門的弟子么? 替他療傷的白衣醫修顯然也剛來不過幾十年,師從清裳,哪里識的云亭。 他看見自家師尊被打的口吐鮮血,風度不再的模樣,十分氣不過,甚至遷怒于時尋綠,聞言白了時尋綠一眼,手中的紗布狠狠地拉緊,滿意地聽到時尋綠閉了嘴,發出一聲悶哼: 誰知道那人是掌門從何處尋得的弟子?雖然修為很高,但一直帶著面紗,怕是因為容貌過丑,才不得不一直帶著面紗吧? 你胡說,時尋綠齜牙咧嘴地反駁,粗重的聲音因為疼痛變得支離破碎: 她才不難看呢! 白衣醫修懶得理他,直接背起醫箱離開,徒留時尋綠傻在原地。 獨自一人的時候,時尋綠暗地里琢磨著云亭的身份,忽又想起對方剛剛遠遠沖他彎眼一笑的模樣,覺得像極了一個人,但又怎么也想不起來像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