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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下山去吧。 說完,便不再發一眼。 此言一出,就是給時尋綠的行為性質定了生死了。 友仙宗從不收品行不正的弟子。 時尋綠抬眸看了明徽和清衍一眼,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桀驁不馴的眉眼間卻流露出些許譏諷,聞言動作微頓,正欲開口說些什么,半晌又覺得無甚必要,勉力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強忍著疼,身直如青松,在眾目睽睽下,直接轉身朝場外走去。 懷疑、不屑、同情等等復雜視線落在時尋綠身上,時尋綠都統統視若無物,毫不在意。 不就是被趕下山去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失意時有空做出哀怨情態,還不如湖邊買得一壺酒,風雨湖心醉一回。 明徽垂眸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半晌又如老僧入定般,合上雙目。 等一下, 無極門作為與友仙宗關系極為親厚的宗門,此時竟也有幾位未通過試煉的弟子混了進來,鳳微赫然在列。他轉向時尋綠,到底還記恨著時尋綠羞辱自己的事,眸底閃過一絲惡意的寒光,高聲吸引了在場之人全部的目光: 清衍長老,按照友仙宗的規矩,以不正當手段通過試煉的,應受十五道散魂鞭的懲罰,才能趕下山去。 這位道友,怕是還差五道吧。 時尋綠轉身看了他一眼,心想待會下山了一定要找個地方埋伏起來,套麻袋把這家伙打的媽都不認識。 清衍看了時尋綠一眼,對方身上早已一片血污,皮開rou綻,清俊的眉眼也沾上了幾道血痕,看上去已經虛弱到極點。 但家有家法,門有門規,倘或今日不將這五道散魂鞭打完,以儆效尤,來日必將會有更多心術不正之人妄圖通過各類不正當手段進入友仙宗,長此以往,必然會阻礙友仙宗的發展。 思及此,清衍心中有了決斷,掌心向外劃了一道半圓,淡淡的靈力自他指尖出現,隨后,一道鞭身布滿了倒刺的散魂鞭赫然出現在空氣中。 時尋綠見此,渾身猛然一震,被他鞭打入rou,鞭尾帶起血沫的場景還竟在眼前,一時之間竟僵硬在原地不能動彈,眼睜睜地看著散魂鞭裹挾著空氣而來,狠狠地將他抽倒在地。 鞭身的倒刺毫不留情地扎入皮rou,將他的皮膚刮擦出數道血痕,半金屬的材質滾過血rou的聲音黏膩散入風里,渾身像火燒了一般疼。 時尋綠受了四道鞭痕,身體不受控制地在場內滾了一圈,哽著一口氣咽下嗓子里的腥甜,太陽xue突突的跳動,渾身五臟六腑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捏緊,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片刻后,時尋綠粗粗喘了一口氣,抖著腿,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中,再次站起身。 但這次,他顯然沒能站穩,搖搖晃晃地站了幾秒,隨后眼前一黑,毫無防備地向后倒去。 這最后一道鞭.......... 清衍看了一眼面色如紙,冷汗涔涔的時尋綠,面露不忍,決心再打的輕一些。 孰料清衍剛剛揚起鞭尾,還沒來得及打出去,一把利劍就裹挾著破空聲,劍刃以常人幾乎難以捕捉到的迅速,當地一聲將他的散魂鞭震開,劍身上還流轉著極強的靈力,與散魂鞭兩相碰撞,爆炸出前所未有的靈力波動,直接將手握散魂鞭的清衍反震出去,散魂鞭掉落在地,清衍整個人飛了出去,在眾人的驚呼中被執法堂的新任長老清執飛身而起接在懷中,隨后輕柔地放下。 清衍的臉因為受劍氣影響,眉骨處裂出一道紅痕,緩緩流下鮮血。 清執見此,雙眸一冷,回頭便足尖點地,飛至場中,眉目如淬了冰般讓人莫名膽寒,環視場內,沉聲道: 閣下是誰,為何不敢光明正大地現身? 云亭覺得自己簡直冤死了,暮煙送給自己的裙子又長又不好走動,極大地影響了自己的行動速度,他只能先讓命劍先出去將時尋綠救下,自己藏在暗處對著小鏡子整理好儀容,半晌才提著小裙子,慢吞吞地從暗處走了出來。 清執是搖光仙尊九十年前從山野里撿來的孤兒,因為天賦極高,乃年輕修士中的翹楚,年紀輕輕便已位列長老之位,見云亭一身女裝,避嫌似的往后退了一步,視線在緊閉雙目的時尋綠身上轉了一圈,皺眉道: 你是他的道侶么? 嗯?云亭還在擺動手臂上的披帛,聞言疑惑地出了聲,沒想到清執卻以為云亭承認了,當下也不廢話,直接便揮鞭攻了過來: 既然如此,你便替你道侶受這一鞭吧。 云亭身體先于意識,側身躲過,身體在空中劃出一條漂亮的弧線,在清執不可思議的眼神中,瞬間消失在原地。 接著,云亭如鬼魅般,倏然出現清執身后,清執反應極快,反手便是一鞭,卻再次被云亭下腰閃過,露出勁瘦白皙的細腰,隨后旋身狠踢了清執一腳,直將對方如離弦的箭般踢出場外,飛升上前,輕描淡寫地曲指在清執眉心彈了一下: 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眾人還沒看得清云亭是如何出招的,片刻后便看到清執的動作一頓,隨后整個人如搖曳的風箏,垂直從天上砰的撞向場內的云臺上,帶起滾滾煙塵,幾乎要嗆的人咳嗽不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