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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路易斯會猜想外界發生了什么,或許軍部會以為他死在了那場戰斗里,給他戴上烈士的榮譽。 但他竟然并不覺得心急,反正家族里連他的父親都不會為此真心難過,只會氣憤自己失去了一個培養多年的繼承人。 他不僅不急著離開這顆貧瘠的星球,甚至不自禁生出一種隱秘的躁動。 遠處,危野蹲在湖邊埋頭做著什么,路易斯站在機甲肩上,眺望過去。 一陣風從湖水方向吹來,他忽然聞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息,急速趕去,看清后啞然失笑。 原來危野在用獸牙磨匕首,為試刀鋒,將指尖劃破了一道口子。 傷口不深,s級體質不到一天就能痊愈,他就被這一點血腥氣吸引過來,還浮想聯翩。 該為這種想法感到慚愧,但路易斯的確感到失望,他自嘲嘆了口氣。 危野甩了甩手,軍靴踩著砂石地面,由遠及近停在他眼前。 路易斯在他面前蹲下來。危野抬起頭,露出疑惑的眼神,下一秒,受傷的手指被溫柔托起。 少將情不自禁在傷口上落下一吻,血珠卷進口腔,他自嘲地低聲笑道:忽然覺得,我好像一只想要偷腥的貓。 被這樣一雙含情的漂亮眼睛注視著,麻癢從指尖竄到頭皮,危野眼睫顫了顫,心里啊啊叫了兩聲。 金發藍眼大帥哥,還溫柔多金,好耶。 晚上海森回來后,危野把磨好的匕首給了他。你帶來的匕首刀刃都快磨沒了,先用這個吧。 海森珍惜地收起來,鼻尖敏銳動了動,嗅到他微散血氣的指尖,你受傷了? 很快就會好了。危野想收回手,少年卻低下頭舔了舔他的傷,綠瑩瑩雙眸發著光,像野狼舔舐同伴受傷的毛皮。 危野: 要不是他洗過手,這倆人豈不是間接接吻了。 * 海森和副官這段時間尋到了一處廢棄的隱蔽基地,里面或許有能用的,只不過被沙土掩埋地下,兩人正在挖掘,每天出去的時間都很長。 危野負責來回運轉東西,這天中午送飯過去后,他扛了一個發電機回來。 上百斤的龐然大物壓在危野單薄的肩上,他卻走得穩穩當當。 多猛啊,他覺得現在自己的形象一定特別硬漢。 白穿成omega了,危野常常因為自己太過猛男,而不好意思裝柔弱。 路易斯反思過自己后,把心里不該想的事放下,專心投入到了工作里。 他從機甲艙內跳出來,看到發電機眼前一亮。 危野拍打著肩上的灰塵,你看看這東西還能用嗎? 路易斯檢查了一下,搖頭,四百年前的款式,已經老化了。不過我應該能拆下一些零件。 說完,他就埋頭干了起來。 發電機外殼被撬開,零件漸漸被拆散出來,男人認真工作的狀態有種專業而博學的迷人,大概這就是學霸的魅力。 可惜危野對學術知識不感興趣,他無所事事看著路易斯干活的背影。 風度斐然的貴族公子哥穿著礦工的工裝,天氣炎熱,他脫得只剩下一件白色背心,外衣系在腰上。 這打扮,就像一個修理工。 手上拿著一只扳手,用力時臂膀肌rou鼓起,背后看寬肩窄腰,背肌發達。 一個出奇帥氣、荷爾蒙爆棚的修理工,噗。 危野支著下頜瞧著他,背對他的男人微微出了汗,信息素隨風飄過來。 路易斯的信息素是海風的味道,聞起來很清新,危野卻舔了舔嘴唇,忽覺有點兒燥。 這感覺陌生又似乎有些熟悉,他難受地扯扯衣領,迷茫道:系統? 001聲音低沉,你發情了。 期待時久等不來,準備順其自然后,反而驚喜一般出現在眼前。 在聞到忽然加重的桃花香氣時,路易斯一時間大腦竟然是空白的。 他緊捏著手里的扳手,直到身后危野小聲,少將 砰的一聲,扳手墜落在地。 天旋地轉,路易斯一把將危野抱起,在信息飄遠之前,躍進能阻隔信息素的機甲艙。 危野感覺自己要冒煙了,恍惚間,路易斯以一種不疾不徐的速度用信息素安慰著他。 他反而忍不住更急切,催促一般呼喚,少將,少將 叫我路易斯。磁性聲音沒入他耳中,路易斯將腳下工具踢開,解下腰間外衣鋪在地上。 機甲里亮著昏暗的光,紅色的警示燈跟藍色的功能燈在眼底連成了一片,光線在海風里波動。危野修長的小腿蜷起展開,踢到了散在角落里的機械工具。 狹小逼仄的機甲駕駛艙里,路易斯溫柔而堅定地幫助了他。 危野渾身冒著熱氣,暈陶陶的,說不出話。好半天,他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眼里含出一泡熱淚,你不是一直單身嗎?怎么這么 怎么這么富有技巧? 讀軍校的時候,我修過一門性別生理學。路易斯在他耳邊輕聲笑,期末得了滿分。 d系星到了深夜,天上泛著奇異美麗的光輝,這種獨特的星球夜景曾引得四人抬頭觀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