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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首上坐著的頭發花白臉上布滿皺紋的陳老爺子,瞇著眼睛嘴角帶笑。 雖年過半百但看起來精氣神還不錯,他下首依次坐著三個中年男人應該就是陳大伯、陳父和陳小叔三兄弟了,長期的地里勞作讓他們的皮膚呈現蠟黃。而且看上去都有些駝背,應該是長期挑重物壓的,身上穿的麻布衣服可以看出洗了很多次了。 在他們的旁邊的長板凳上,坐著陳大嬸和陳小嬸,陳大嬸懷里抱了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應該就是她的二兒子陳巖家的小女兒了。 陳巖比張武亮大一歲,前年成的親,娶得是村里孫姓人家的女兒,正是站在陳大嬸身后逗孩子的那個人,看起來個子不高,面容也還有些稚嫩,身上卻散發著初為人母的氣息。 雖然都是嫁人,但是哥兒和婦人畢竟有些差別。所以陳阿姆坐在了另一條凳子上。 陳阿姆看起來身體不好,臉色也帶著病態的黃,可能是因為太多次的生育。 畢竟古代的醫療條件不好,在加上哥兒生孩子本就難,而且陳阿姆還生了三個。 張武亮在提親之前也大概了解過陳家的情況。 所以也知道當初陳阿姆剛進門就懷上了,把陳奶奶高興的不行。 雖然第一胎是個哥兒也就是陳小年,陳奶奶雖然不怎么高興但是也沒有給陳阿姆甩臉子。 可是在陳阿姆又生了一個哥兒陳小年的弟弟陳小玲之后,陳奶奶對陳阿姆就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尤其是在老大家的生了兩個兒子的情況下,陳阿姆的日子就不怎么好過了。 陳阿姆天天被念叨,心里也著急,可是越是著急就越懷不上,越懷不上就越被嫌棄,這種情況到陳奶奶去世之后才好點。 可能是陳奶奶不在了,陳阿姆沒有了那么大的壓力,轉年就懷孕生了一個小子取名陳宏,那時候陳阿姆已經二十有五了,所有人都以為這是最后一胎了,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的是 一年后陳阿姆又懷上了,可是陳阿姆年紀也大了,在加上多次懷孕,也幾乎掏空了陳阿姆的身子,最后那個孩子沒能保住,自己的身子也拖垮了。 張武亮在心里默默的搖了搖頭。他雖然可以理解古人對傳宗接代、生兒養女的需求,但是卻無法茍同。 四哥,哥夫,喝茶。陳小玲端來倆碗茶遞給張武亮和陳小年,張武亮伸手接過道了聲謝,然后繼續和身旁的陳大哥侃大山。 陳大伯的大兒子陳茂是陳家的長房長孫。不過才二十多歲的人,行事說話已經帶著現代年輕人難得的穩重,他的同胞弟弟陳巖就顯的要活泛一些了,兩個人一靜一動到顯得相得益彰。 陳家半大的孩子,都乖乖的找了個地方坐下,聽著大人說話。 但是眼睛都一盯著張武亮他們,在仔細一看,好嘛,哪里是盯著他們,明明就是盯著他們身邊的桌子。 桌上放著陳家用來招待他們的瓜子堅果,一群孩子平時也沒機會吃到,現在也只能眼巴巴的看著。 更有甚的像是陳小叔的小兒子陳寶兒,才五六歲大的孩子,個頭還沒有桌子高,手扒著桌子拼命的墊著腳尖往桌上瞅,萌的不行。 張武亮拿著一個花生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張武亮放的有些靠里,陳寶兒伸手去拿總是差一點。 鄉下人聊的都是些田間地頭的事,一會說說今年的收成,一會又聊聊明年的天氣。 陳大哥嘆了一口氣,這明年要是有個好天氣,地里還能有點收成。要是天氣差點,這一大家子人恐怕也只能喝西北風了。 張武亮聽了一愣,連忙安慰:大哥這是說的什么話?且不說這幾年都是風調雨順,便是大哥這手藝在咱村里也是數一數二的厲害,哪能有大哥說的這般嚴重。 陳大哥一聽連連搖頭:倒不是說我這手藝不行,只是這田地種著,這肥力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我家本來就是開的荒地收成本就不好,也就前幾年不收租子的時候能掙點,肥力需要的本來就大,現在就為了不收租子,荒地是一年年開,越開越多。 現如今自家產的糞肥都不夠地里分的了,這肥力哎 張武亮伸手把快要急哭了的陳寶兒抱到他身旁坐下,把手上的花生剝開放到他面前,問道:怎的大哥不燒些草料? 陳大哥又搖搖頭,說道:燒材料的法子也不是沒有試過,只是那個東西燒苗不說,還招蟲害,更是要不得了。 旁邊的陳奇看到自己的小叔叔被人抱上了桌還有花生吃,急的直搖陳大哥的腿,陳大哥沒辦法,只好把自己兒子也抱了上去,抓了幾個花生放在他面前。 張武亮想了想,說道:我到知道個方法,燒出來的肥不管能肥地還不招蟲。 他這話一出,不光陳大哥不淡定了,連其他人他們也被吸引了注意。 張武亮卻只是笑了笑,仿佛只是隨口提了一句。 旁邊坐著的陳巖按奈不住接了一句:怎么個方法? 別人用來吃飯的法子,陳大哥不好意思問。 但是陳巖不會,他知道張武亮既然提出來了,肯定是有意說的。 張武亮又剝了兩個花生,一個放到陳寶兒的面前,一個遞給了陳小年,陳小年抬頭,張武亮對他笑了笑,陳小年立刻接過花生扭開了頭,張武亮看著他微微泛紅的耳朵,笑容更深了,大家自然都看到了他們這一番動作,神色有些莫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