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學習這回事, 努力就能做到, 但是秦牧野你看, 那么多從業者努力了幾十年, 都比不過他三四年的研究，沒辦法，那個人，他可是秦牧野啊!

    歐洋笑道，這一次，他的語氣卻有些復雜。

    沒錯，那可是秦牧野啊。

    那樣的秦牧野，居然真的和蕭櫟在一起四年，在智能網絡發布后，兩人就要舉行一個簡單的婚禮，婚期就在今天。

    受邀來到這個城市的歐洋最后看了一眼大屏幕，舉步朝校門口走去。

    驅車來到秦牧野和蕭櫟的新婚住所，歐洋按響門鈴，一個機械音響起：歡迎來訪，我已經通知主人歐先生到來，請進。

    這個聲音和之前看過的視頻里的智能網絡雛形的聲音不同，但質感迷之相似，歐洋一愣，下意識道：OUROBOROS?

    大門打開，門口擴音器中傳來的聲音溫潤道：歐洋先生，你真會開玩笑?？傁到y只能存在于實驗室中，我是總系統之前被研究出的半成品，名為史萊姆2號，是微光企業研發成熟的家庭智能系統，若是您感興趣，可以安裝試用，感受一位貼心的智能管家的服務。

    見這個人工智能居然會像人類一樣和自己閑聊，甚至會給自家公司的產品打廣告，歐洋頓時來了興趣：史萊姆2號?那想必一定會有史萊姆1號了?史萊姆1號有什么作用?

    史萊姆1號只存在于我們的開發者大腦中，它是我們和總系統被研究出的基本框架。歐先生，秦先生正在等您，請您進門吧。

    智能管家先一步止住話頭，催促道。

    歐洋來到別墅門前，還沒敲門大門就自動打開，史萊姆2號儒雅有禮道：請進。

    這種家庭系統還真是智能的驚人。歐洋對迎上來的秦牧野笑道，他張開雙臂，抱了一下秦牧野，聲音微微沙啞，老秦，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秦牧野也道。

    蕭櫟雙手插兜，看著擁抱的兩人，皺眉道：歐洋，你還和以前一樣討人厭。聽說你進入了中央法院，靠文憑數量取勝，成了大法官預備役?

    歐洋笑意一斂，冷漠道：哪里，只是謠言，我除了本科文憑多一點，再沒什么專長，還需要好好深造。老秦，你先別熱血上頭，咱們出去喝兩杯，好好聊聊?

    蕭櫟可不想讓歐洋浪費自家愛人的時間，指指秦憶川，對歐洋道：歐先生，我給你介紹個業主。這位是秦牧野的同胞兄弟，秦憶川，他最近創業成功，是萬眾矚目的青年才俊，秦憶川先生想找個合適的法人代表，不如你和他認識一下。

    秦憶川看了一眼蕭櫟，下意識皺眉，面色也有些沉凝。

    秦憶川有一段時間的確對蕭櫟生出過好感，但那段圍繞著蕭櫟一個人轉，被周龍海等人當個樂子的青春期，同樣是秦憶川不能回首的黑暗時光。

    在幾年前心理狀態堪憂的時候，秦憶川一度將蕭櫟當成心靈寄托，想借此逃避被掌控的人生，可是，離開四年，踏過無數河山后，秦憶川看清了自己的內心。

    他徹底和過去的自己達成了和解，開始正視被舍棄的歲月，最后他發現，他其實很討厭蕭櫟和周龍海這些不知世事的天真大少爺。

    歐洋看著秦憶川排斥蕭櫟的模樣，立時找到了同盟，對秦憶川笑道：您好，秦先生。幸會。

    聽到這清潤有禮的聲音，秦憶川轉頭。

    四目相對，坐在沙發上的秦憶川和站著的歐洋看清了對方的面容，齊齊一愣。

    秦憶川在舍去自己的存在，換取了歐洋的外貌之時，其實并不知道歐洋是個什么樣的人。

    因為他中暑暈死離開的時候劇情還未開始，秦憶川只在選擇新生之初，從主神口中聽到過歐洋這個名字。

    那時候的秦憶川被困在過去，還想得到蕭櫟的喜愛，于是下意識的選擇了未來會成為蕭櫟伴侶的那個人的面容。

    好巧。秦憶川起身，看著歐洋有些局促道。

    歐洋一愣，而后笑得更加溫和：是啊，好巧，你不像是老秦的雙胞胎，倒像是我的親兄弟。要不，等聚會結束，我們去喝一杯，談談你們公司尋找法務的業務?

    好啊。秦憶川笑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笑道，我哥和他老公怕也不想我們打擾他們，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喝一杯吧，慶祝我們的相逢。

    目送兩人離去，秦牧野忍不住道：世上的緣分可真奇妙。

    誰說不是呢，就像你和我，你和史萊姆，史萊姆和主神。蕭櫟也道。

    秦牧野和蕭櫟對視，兩人眼中都閃過一絲憂慮。

    沒人知道，OUROBOROS其實是失控的造物。

    在智能網絡雛形被構建出來之時，就算是秦牧野和蕭櫟也沒想到，他們嘗試復制史萊姆，融合秦牧野的細胞培養出來的生物智能，竟會蛻變成那副模樣。

    智能網絡雛形的出現，起源于秦牧野對史萊姆的承諾升級史萊姆的插件，讓它更智能。

    史萊姆是主神的子系統誕生出的下屬系統，屬于生長性最低的系統，也是無數主神下屬的系統之一，發現自己和蕭櫟攜帶的主神出品的子系統差距過大，史萊姆就懇求秦牧野給它升級，還主動開放了一些源代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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