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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女主在場,尚騫的身影落寞了很多,孤零零地站在旁邊,身穿一襲大擺白衣古裝,握劍抱胸,原本就孤高冷傲的臉,現在更是三米之內人畜不近。 他對這人沒多在意,搞定花貝,基本就等于搞定他,壓根沒把這人放在眼里。 再悄悄扭回頭看人群圍繞的一角時,中心的南宮燃已經被別人吸引了注意力,在那里高談闊論。 不到五分鐘,該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接下來是導演和制片人講話,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導演講完之后,制片人邀請南宮燃和司徒瑟走上前,跟劇組成員講幾句話。 南宮燃五官深邃立體,寬肩窄腰,穿著一件黑色襯衫走到人群面前。因為天氣有些熱,袖口挽起半截,領口散亂,慵懶隨性,邁出的每一步都是時尚大片,把在場一眾男明星演員全比了下去。 他這么一搶先,司徒瑟只好屈居在后,一時臉色不是很好,鼓掌歡迎時都顯得力不從心。 對于一些場面話,他從小說到大,隨便什么時候都是信手拈來。 南宮燃噼里啪啦講了一通話,中間換氣停頓一下,趁著這個空檔,不自覺又望向角落邊的人,眼神頓時變得犀利陰沉起來。 有人在向蘇息辭搭訕。 人群開外的蘇息辭也納悶,為什么會有人找他聊天。 原本同樣站在角落的尚騫此刻走到他旁邊,一開口能把人凍出冰渣子。 蘇管家,上次宴會不知道你的身份,怠慢了。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帶著一股淡淡的嘲諷。 有事么,尚影帝?不管對方是誰,什么態度,蘇息辭都溫柔地笑著。 從今天開始,花貝不是南宮家的女傭,不是你的下屬了。他斷然道。 雖然我是她的直屬上司,但據我所知,她是因為欠少爺一大筆錢,為了還債,才來當女仆的。 不知是劇情目的還是什么,蘇息辭發現他的睫毛成了白色,唇色粉潤,整個人淡漠疏離中帶著冰清玉潔的神質。 讓人不忍靠近,又忍不住想玷污個徹底。 等下我會寫張支票給南宮燃,幫貝貝還清債務。他淡漠道。 你問過花小姐的意思嗎? 小伙子,欠債還錢、主仆關系只是表象,人家注定不屬于你。 我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思。跟你打一聲招呼是禮貌問題,是尊重你,而不是像你一樣,背地里派人攔人,把莊園里的下人當牲畜一樣看著,剝奪他們的人權,連朋友前去看望的權力都沒有。 這說的就是他讓蕭群把人攔著不讓進莊園的事情了。 看不出來,尚影帝喜歡對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耿耿于懷。蘇息辭笑道,話里話外指他小肚雞腸,斤斤計較。 他這樣不重感情的人,可惜對花貝一往情深,從一而終,為她計較這些小事,為她擔憂,當真打動人。 蘇息辭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人群的中心,那個還沒開始就讓他已經知道結果的人,不期然與那人視線對撞。 南宮燃玄墨般濃黑的眸子時不時往他那處瞄一眼,往在場其他人身上匆匆掠過后,又忍不住擔心地往那邊看。沒想到蘇息辭會望過來,他頓時一愣,感覺像是小學生做了好人好事,自以為微不足道,卻被拿到國旗下大肆表揚了一番。 嘴里發干,低頭咳嗽了一聲,傲然挺胸,一時揮斥方遒,又講了五分鐘。 蘇管家眼睛不好使,我眼睛倒是挺好用。尚騫冰棱棱的語調響起,把他思緒拉回來,沒教養又不努力的人,才會對一個小小管家職位這么看重,拿著雞毛當令箭,頤指氣使。 蘇息辭好奇道:你怎么看出我沒教養又不努力? 顯而易見,否則,你為什么到現在都只是個端茶倒水的下人,做著和服務生沒什么兩樣的事情。 尚先生這是在關心我的前途?蘇息辭臉上笑意更盛。 尚騫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一時被他臉上的笑容晃了下眼。那天生勾勒極好的唇,就像白刺刺的雪地上綻放出的一團石榴花,帶著溫柔的灼熱,又讓人無端聯想起顆顆飽滿石榴籽的甜潤。 牙輕輕一咬,得磕破皮。 你這是在曲解我的意思。尚騫握緊手里的劍,垂下目光,聲色更寒。 蘇息辭正要說話,旁邊又刺出一個人,直直奔著尚騫而來。 他站到一旁,被人搭訕的困擾終于解除了。 那個戴著假發套的男人跟尚騫攀聊了兩句,后者本來就是話不多的人,臉上顯而易見比剛才多了一分不耐煩的神色,雙腳蠢蠢欲動,已經有想走的想法。 一時冷場,發套男有些尷尬,眼珠子一轉,就瞄到了身旁兩步遠的人。 你看起來很熟悉,發套男一臉莫名自信的樣子,單手撐著下巴,沒話找話,你是那個男五號,對吧?之前劇本研討會的時候你請假了。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蘇息辭禮貌中不失疏離。 這有什么,雖然男五號的戲份和群演差不了多少,但也有成名的機會,可惜沒跟你演對手戲,不然還能教點經驗給你。 一旁的尚騫冰冷的臉龐浮現出一絲譏諷,身體卻離蘇息辭更近了點,隱隱擋開頭套男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