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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樾挑釁的語氣就在她不遠處,“以前總聽人說耍猴好玩,沒想到把人當猴耍也這么好玩?!彼p輕地笑,狀似溫婉可人,靳司魚卻聽出了極度的蔑視。 靳司魚強忍著源于生理上的顫抖,慢慢地收起了自己的攻勢。 姚樾竟然已經強大到這種程度嗎?她……只不過是晁帛的一縷殘魂吧?靳司魚難以掩飾內心的害怕,但她寸步未挪,甚至還伸長了耳朵,想要捕捉到更多她可能會忽視的細節。 腳步,聲音,溫度,氣味,這是她能還擊,戰勝她的唯一機會。 “你也不嫌臟?!币﹂泻敛毁M力就處理完了符兵,站在靳司魚身側,嘖聲笑道,“你這一身的血真是晦氣。你母親因為生了你,被打到地獄做奴隸;你師父為了護你,被逼隱退;哦對了,還有你心心念念的晁帛?” 她說到這里,語氣有些微妙,“她也因為你,尸骨無存?!?/br> 靳司魚聽到最后四個字,心中一驚,突然感到有濕軟的東西貼近她的耳垂,不可名狀的轟鳴里,姚樾的聲音硬梆梆地插在她的心上,她笑:“你什么都沒有了。單憑這一身臟血,怎么敢跟我賭?!?/br> 靳司魚臉頰鮮血直流,失去了異能的人類身體總是對痛覺格外敏感。她疼得厲害,但蒼白的臉上卻緩緩浮現了一抹笑意。 她從來都不是個賭徒,與其碰運氣,不如做個亡命之徒。 晁帛是她這么多年以來,唯一的希冀。護住渡靈河,也是她一直以來的習慣。不管是出于地府的轄制,還是對人間的責任,這件事她邁出了第一步,就從沒想過回頭。不管姚樾想要什么,她都不允許她打渡靈河的主意。 靳司魚打起精神準備著,預測著下一輪姚樾壓倒性的攻擊,卻突然被一只手揪住了臉頰。 這動作太過跋扈親昵,她震驚之余,下意識檔開了伸手的人,呵斥道:“放肆!”她只覺得腦袋里嗡嗡作響,臉上的傷痕因為浸了汗水更加guntang辛辣,心臟開始狂跳。 姚樾在她身邊笑個不停,像是剛剛看了一場好玩的雜耍,笑得連氣都喘不上了,斷斷續續地說:“你看你,不是能說話嗎?我問你那么多句,你怎么一個字都不給我?!?/br> “你打不過我的。我也不跟你計較這些小事?!苯爵~面色鐵青,姚樾見情況差不多了,立刻收斂神色,言歸正傳道:“你來找我,不就是想找到晁帛?!?/br> 靳司魚猛地抬頭,下意識跨出一步,眼底一閃而過的驚喜很快就被姚樾的下一句話淹沒。 “我給你一個結果。但是你得先答應我一個要求?!?/br> 靳司魚微微皺眉,心里已經有了預判。果然,姚樾道:“離開人間司?!狈畔履闼械纳矸?,然后簡簡單單地在人間好好過完這一生。 然后你就可以繼續回到地府,做你的小神官。這里已經發生的,即將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與你無關。 “我已經以晁帛的身份,給忘渡小兒寫了信。所以,即使你誓死不交出人間司,也沒關系?!币﹂行θ轀\淺,“我愿意給你機會,是看在你和晁帛以往的交情?!彼p聲一聲,似乎是想起什么,補了一句,“雖說這交情也就幾封花箋,幾盞油燈,幾聲神君?!?/br> 原來,姚樾竟然也知道這些?靳司魚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為什么陳去錦的記憶仿佛是斷層的,可是這個姚樾,卻好像知道所有關于晁帛的過往? 她的思緒被姚樾打斷,“答應嗎?” 靳司魚嘴唇發白,咬緊牙關想了很久。是啊,她根本沒有退路,姚樾的每一步都算的精確無比,甚至連她今日會來,她也毫無意外。眼下的選擇題,與其說是跟她交易,其實就是她給的生路吧? 畢竟是晁帛的殘魂,靳司魚想,也許姚樾的內心也有柔軟的地方。所以,才愿意網開一面? 她緊閉上眼,長久的沉默后,嘆道:“好?!?/br> 與此同時,姚樾輕輕地按住了她的肩膀,靳司魚一瞬間就感到了魂魄被抽離的痛楚,她的力道很輕,但是施法的路數卻很狠,完全不顧及被施術人的感受。 靳司魚從疼痛里掙脫出來,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竟然是你?” 此處是周天,她原來最常來閑逛的地方,現在卻被當做囚徒抓進來。 再次擁有了視覺,靳司魚很快就意識到這是哪里,這里她太熟悉了,和對面的“姚樾”的臉一樣熟悉。 她曾在周天里巡邏的時候見過姚樾,那時候這張臉的主人還是日晷的三掌柜。她寡言,沉默,總是跟在兩位掌柜的后面,看上去安靜又順從,很少出現在日晷的各種活動里。 難道,從她在日晷接觸到陳去錦開始,姚樾就已經在暗中cao控了三掌柜?靳司魚忍不住去猜測,難道陳去錦屢次險些喪命,也許也是姚樾的安排?她想要陳去錦的命?靳司魚立即聯想到了關于晁帛十九魂魄的資料。 “現在能查到的只有陳去錦一人?!饼嬋缫庹f這話的時候,她還很疑惑,但現在看著眼前異常強大與陳去錦的晁帛,她突然有些明白了:“你把她……她們怎么樣了?” 她?她們?姚樾嘴角的笑意更濃了,靳司魚說的是誰呢?是被她附身的可憐女人,還是那十七個被她吞噬的無辜魂魄? “現在說這個,沒意義的?!币﹂休p描淡寫地說,然后用手指尖劃開一道霧氣,然后對著眼前完□□-露出來的渡靈河笑道:“這個才更重要,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