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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飲盡杯里的茶水,輕輕一笑,那種種恩怨,便都就此煙消云散。 - 如意出去喚茶點,雀寧見狀也跟著她跑了出去。 如意見她跟著出來,道:“你跟著我出來干嘛?還不回去守在小姐身邊?那屋子里現在不全是我們府中的,應該更小心些?!?/br> 雀寧說:“還有小丫頭在呢,一會兒功夫沒什么的。如意,你說小姐和那富察少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一笑泯恩仇了呢?” 如意說:“這有什么,咱家小姐心胸豁達,也從未怨過富察少爺,甚至言語間還頗多欣賞。大概是看富察少爺實在心中有愧吧,便想著了解了此事,順便交個朋友又有什么?” 雀寧還是有些難以理解:“好好兒地,親事結了就算了,小姐又何必這么好心,讓人瞧見搬弄口舌可怎樣?” 雀寧是漢人家因窮賣給人牙子、后來被納蘭府買回來的丫頭,不比如意是滿清人家的家生子,有些想法不一樣。 如意耐性道:“這有什么?都是滿洲兒女,向來隨心,交朋友哪有漢人那么多的防范規矩。早些年的時候,這些出身滿蒙的少爺小姐建交更是緊密,成日里縱馬狂歡,那是何等快樂?,F在規矩多了,但是我們小姐才不吃那套,她想結交的人,從小就沒有交不到的?!?/br> 話說著兩人回了雅間,卻見那兩位棋博士已經起身離去,剛剛在屋里一個看演棋、一個低頭看棋譜的人已經面對面地開始手談一局了。 “本以為富察少爺忙于公務,棋藝定有疏漏,倒是不曾想到您這么厲害?!?/br> 時春垂著眼看傅恒剛放下的那顆子,笑道。 傅恒說:“本想著納蘭小姐酷愛收集棋譜,定是愛棋的人,只是……” 他的話突然頓住,似乎不知該從何說起。 時春只抿唇一笑:“讓您見笑了,我確實愛棋,只是可能于此并沒有很高天賦,這下班門弄斧了?!?/br> 傅恒看她把子下進他早就布好的陷阱里,說道:“下棋而已,尋個開心罷了,我也不是什么魯班?!?/br> 話這么說著,他卻已放子下去。 時春挑眉,看向棋局。 落子如有殺氣,環環相扣,每一步都鋒芒畢露,逼得人潰不成軍。 她悄然抬眼打量了眼對面的人,若有所思。 這么光風霽月的君子人物,卻原來在用兵風格上,銳氣盡顯,是勇猛進取的風格嗎? 太矛盾了。 她忽然有些明白傅恒所說的,不想被親事所困是什么意思了。 這是一只被鎖住了手腳關在了籠中的海東青,人人都想進那籠里做一只金貴的雀,可他到底是鷹啊。 或許那關外的白山黑水、綠草奔馬,才是他更喜歡和向往的地方吧。 時春咽下了一口茶水,開口:“是我輸了?!?/br> 傅恒低頭:“承讓了?!?/br> 時春盯了眼棋盤,伸手在旁邊壘起來的書冊里翻了翻。 “我說怎么這么眼熟,”她翻到一頁,細看了兩眼,笑起來,指給傅恒看:“你看,我前兒個才看到過這盤玲瓏棋局,好歹當時也掃了一眼,沒想到就是這一疏忽,今天就輸在了這盤里?!?/br> 傅恒看了眼,挑眉,接過那本棋譜,找到中間夾著的簽,也笑:“上一個借這本譜子的人,正是在下?!?/br> 時春接過來,搖頭:“這告訴我們,什么時候都別心存大意,有的時候這些沒有注意過的小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跑出來要了人的命?!?/br> 傅恒若有所思地把簽子遞回去:“我倒是覺得,您有些過于謹慎小心了,無論什么時候?!?/br> 時春淡淡一笑:“不必這樣客氣,說“你”好了,我也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br> 她說:“每個人都想活得隨心些,但是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大概是我心中考慮得太多,每到這個時候,就很羨慕那些活得自在的人?!?/br> “是啊,”傅恒說,垂下眼撥弄著棋子:“人人都說紫禁城高貴,可那城里的人,一個個活得如履薄冰,就算貴如帝后,不照樣得順著別人的心意,得不到快樂嗎?” 時春也垂眼,看著他用棋子擺出一盤新棋,說:“您羨慕著一些人嗎?” 傅恒想到宮里那個膽大包天的魏瓔珞,輕聲說道:“是的,最起碼她們,都真實地按著自己的想法活著?!?/br> “您是在說皇后身邊那位瓔珞姑娘嗎?” 傅恒手指一頓,他抬眼看來。 --------------------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起進入隔日更啦,作者去馬來西亞了,到這個月月底哦,所以開始由存稿箱發文了。 第20章 很高興認識你 時春抿了抿嘴:“抱歉?!?/br> 傅恒低眉笑笑:“無妨,我只是驚訝,你怎么會看出來?!?/br> 他從善如流地改了那個“您”字。 時春捻起白子,落下:“我雖然見識少,但也是知道的,上次去了長春宮一趟,皇后娘娘身邊三個宮女,爾晴穩重,明玉單純,唯有一個瓔珞姑娘,皇后娘娘倚重,性子又大膽敢說,我猜對了嗎?” 她收回手來,抬頭笑起。 傅恒苦笑:“納蘭小姐只去過長春宮一次就看出了這么多東西,”他不無贊嘆道:“我不得不承認你是我見過的最為聰明和敏銳的女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