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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蘇蕉說完,就察覺那緋紅色的眸子直直的落在他臉上。 有一瞬的陰暗。 在蘇蕉察覺到不對的前一秒,那張俊美的臉就揚起了天真溫柔的笑容來,沒什么還特地跑出來?蘇明明這么怕冷。 祂察覺在祂說出這句話后,少年遲疑的神色就慢慢放松下來。 祂眼瞳里的暗色一閃而過,但隨即露出了委屈的神色來,輕柔的抱怨著,蘇是有什么心事,不可以和我說嘛? 我是有些事情。 少年似乎被祂的模樣哄騙過去了,頓了頓,還是說:我想知道是所有人,都變成那樣了嗎? 他的手指著不遠處。 祂漫不經心的望過去,看到了一只表情木訥,正在掃地的兔子。 當然。 祂想著,又因為路易的習慣,覺得不太精準,換個形容詞,應該是,幾乎所有人。 但看著少年的目光,祂頓了頓,反問他。 你覺得呢? 祂一開始是厭惡這些兔子的。 這種厭惡的感覺來自兔子神。 兔子神發自內心的厭惡著它們的存在,時刻難過著自己的無能。 它們象征著兔子神的絕望和血淚,代表了祂的痛苦和無法救贖的辜負。 但是,「路易」并沒有這些多余的厭惡,甚至恰恰相反,他覺得這些兔子是聽話的仆人。 雖然它們曾經被國王利用,殺死了他的母親。 但浸yin權術多年的路易,已經把利用兩個字刻進了骨子里。 多年的從政生涯讓他眼里鮮少有多余的愛恨。 少年時的路易或許會有這些憤怒,不甘,難過,以至于恨屋及烏,但這些情緒在他得知母親的死來自國王的陰謀后,就消失了。 母親的死,誰都罪不可恕。 但路易覺得最為可笑的是。 在那場血色編織的陰謀里,那些什么都不知道卻撕碎他母親軀體的兔子,承載了他年少無數恨意的兔子,細細想來,竟最為無辜。 后來見得多了,做的多了,利用過別人,也被人利用,路易總算悟透 這世上最無辜的,總是染著惡臭鮮血的刀。 祂雖然沒有完全墮落,但也是被它們的絕望浸透的怪物。 它們對祂付出了絕望,所以也成為了祂最聽話的傀儡。 蘇蕉首先回答了祂的問題,我認為不是所有人都變成了那樣 因為貝斯卡還在雖然他似乎很久沒見過他了。 頓了頓,蘇蕉又說:但是它們很聽你的話。 他盯著祂,問,為什么 他金色的眼睛望著祂。 緋紅的月光落在他的銀發上,卻不顯得血腥,只是很圣潔。 這種圣潔讓這個問題聽起來,仿佛詰問。 它們為什么會聽你的話? 為什么不救它們? 你是不是就想要控制它們,樂在其中? 可是祂為什么要救它們? 那些愚蠢的,背叛的,無可救藥的愚昧之徒。 它們的絕望把祂拉下懸崖,差點讓祂變成不人不鬼的東西,它們最好死絕了。 可是眼前的少年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他一臉無辜天真,偏偏要這樣詰問自己。 祂盯著他,指尖攥的發白。 祂個子很高,足足一米九,其實這是祂刻意收斂過的身高,祂那丑陋可怕的本體不止這個高度,也并非如此的模樣。 可是祂怕嚇到他。 但祂眼睛本來就很紅,祂不覺得眼前的少年可以看出來祂情緒的波動。 祂近乎惡毒的想,果然還是愚蠢,有著天使一樣的美貌,偏偏有著最可惡,最愚蠢天真的善良。 祂心里的惡意像一顆無可救藥的種子在瘋狂發芽,膨脹,死死攥著祂的心,讓祂幾乎要口出惡言 下一刻。 祂的話塞在嗓子里,少年微微踮起腳尖,手輕輕摸了摸祂泛紅的眼睛 對不起。 他輕輕道歉。 呃祂的喉結滾動一下。 那如同野獸一樣的惡念盡數收斂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空空落落的茫然。 他為什么要跟祂道歉? 他們在祂的軀體里,同時問:為什么道歉? 蘇蕉:你剛剛看起來很難過。 祂怔住了。 如果這個問題很難回答的話,他說:不說也沒有關系。 你不覺得。祂有些艱澀的開口了:是我故意讓它們,聽話嗎? 祂覺得彷徨,祂不想這樣惡毒,也完全不想傷害蘇,但剛剛那一瞬間,祂覺得自己要控制不住了。 那種肆無忌憚的惡意屬于路易,而這種愧疚不安的心情屬于兔子神。 不會的。 銀發的少年搖搖頭:你很難過。 他金色的眸子很剔透,仿佛一眼看穿了祂那藏在惡毒之下的,屬于兔子神的,不安的,彷徨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