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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來看他。 他一個人在醫院孤獨的想。 真好啊,哪怕是對待他這樣破壞他們家庭的外來者,也可以這樣平靜呢這樣。 可是現在,蘇蕉不這樣想了。 他想起那時候系統說的話。 他說,不欺負他,不代表是善意。 那只是單純的,懶得插手的冷眼旁觀。 可是,怎么可以什么都不做呢。 哪怕是街上落了水的小孩,也會有機會遇到見義勇為的陌生人吧。 就是恐怖的天災,也會有幸運的人遇到神明。 只有他,在蘇家那么多年,什么也沒有。 到底是他蘇蕉太過不幸,還是蘇遲眠太過漠然,蘇蕉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在當初那個境地,沒有立場去抱怨什么,也沒有立場要求蘇遲眠去做些什么。 一切一切都是蘇遲眠的選擇。 但是現在,選擇權在蘇蕉這里,他不是賤骨頭,所以沒有理由去選擇一個拋下過自己的蘇遲眠。 蘇蕉把自己的手慢慢的從蘇遲眠手里抽出來。 他的確不是什么好人。蘇蕉說:但你比他更混蛋。 蘇遲眠抿著唇,不說話了,但他也不走。 蘇蕉說:有時候仔細想想。 如果我跪下來,跟一個陌生人說我很疼。蘇蕉說:再不濟,也會帶我去警察局的吧。 一個陌生人會懂的道理。蘇蕉微笑了起來:大哥怎么從來都不在乎。 蘇遲眠僵在原地。 他知道蘇蕉在說什么。 他與蘇蕉相處的時間短暫,記憶里的事件也稀稀落落。 他在拿到鑒定書的當夜認真回想那七零八碎,理應如同珍珠一樣閃閃發光的回憶,然而找回來的每一份關于蘇蕉的記憶,都是少年帶著傷痕,用那雙可憐的,沾滿了塵土與淚水的琥珀眼望著他。 那些記憶才不是大珠小珠的珍珠。 那每一片都是棘手的玻璃渣,但凡撿起來,就會扎的他鮮血淋漓,刺得人無言以對。 而過去的他,站在那片由蘇蕉自己碎成的玻璃渣外,站的遠遠的,生怕被骯臟的玻璃,扎到了手。 柳涵一瞪了一眼蘇遲眠,冷哼了一聲,反手握住了蘇蕉的手,我們走。 柳涵一供奉值 57% 叮,神力值上限 100000 等到離開了蘇遲眠的視線范圍,蘇蕉才把手放開,誰知柳涵一卻抓著他的手不放。 柳涵一非常高興。 他滿腦子都是:蘇蕉為了他拒絕了自己的大哥!! 他本來是很不高興的。 因為自從蘇蕉被宴無咎帶走以后,后面發給蘇蕉的消息,蘇蕉一條也沒有回。 后面他從他媽那里爭取到來上課的資格,蘇蕉卻一連十幾天沒來上課,打聽一下知道蘇蕉被宴無咎帶走了,在那之前,又一直跟宴憐在一起。 所以他又是怨氣又是焦慮。 后來黑進宴宅,聽說蘇蕉來上課,激動了半天,立刻跑去買新衣服,甚至還去染了頭發,爭取做教室里最引人注意的那一個。 染頭發當然違反校規,但沒人管他怎樣。 柳涵一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大大咧咧的性格,直到遇見蘇蕉,他知道自己不是的。 蘇蕉來上課之后,柳涵一時時刻刻的關注著蘇蕉的一舉一動,卻憋著去找他的沖動,他等著蘇蕉注意他隨便說點什么都行。 少年戴著口罩,似乎比之前更瘦了一些,他低頭看書,露出細膩白皙的脖頸,抬頭看黑板的時候,能看到他翹起的濃密睫毛。 校服籠在他身上,都有些不合身的寬大,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拿著筆,骨節每一寸都好看。 而且,柳涵一敏銳的察覺,蘇蕉似乎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以前的蘇蕉極其在意周圍人的目光,一直畏畏縮縮的,如同一只害怕被人注視的小麻雀。 之前情書事件的時候,柳涵一甚至還聽到過他在男廁所害怕的偷偷哭。 可是現在很多人在背后議論他,竊竊私語,說難聽話,有些甚至會故意讓蘇蕉聽到。 柳涵一無法改掉骨子里的劣根性,又或者因為蘇蕉沒有回消息這件事,或者因為蘇蕉來上課也沒有看他一眼的事,又或者是蘇蕉被宴無咎帶走,他卻無能為力這件事他的心里憋著一股氣,也不去主動找蘇蕉。他希望蘇蕉如以前那樣畏縮,害怕,恐怖那些如同瘟疫一般的流言,來尋求他的庇護。 他更沒有想到的是,先受不了這些流言的,不是蘇蕉,反而是他自己。 他根本沒有辦法接受那些流言蜚語,放在蘇蕉身上。 那是神。 他控制不住狠狠斥責了那些長舌頭的垃圾。 但是為蘇蕉出了頭,卻沒能得到蘇蕉一個眼神,這讓他情不自禁的又橫生了怨念。 他為什么不看我? 因為我沒有宴無咎厲害嗎? 但所有的怨意,在蘇蕉當著他大哥的面主動握住他手的那一刻都煙消云散了。 你餓不餓?想吃什么?柳涵一熱情極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蘇蕉:你之前沒來上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