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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蕉能感到宴憐的手這是一雙拿手術刀的手,修長有力,干凈中似乎帶著一點消毒水的味道。 宴憐語氣幽幽的說,蕉蕉, 你看著別人, 我不高興。 蘇蕉心里說,那你忍著唄。 面上卻沒什么表情。 宴憐很小聲的請求著,好像很難過的樣子:不要看別人好嗎? 蘇蕉把他的手拿下來,敷衍的說:好。 視線卻還是沒從足球隊上挪開。 所以他沒有注意到宴憐一霎陰郁的目光。 但是蘇蕉沒想到事情還是變糟糕了。 他回到別墅后,喝了杯宴憐給他準備的橘子果茶,沒多久就犯困睡了。 他再揉著眼睛起來,發現已經來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 頭頂可以看到花紋繁復的天花板,身下是童話故事一樣花紋繁復的床,一邊擺著漂亮的木藝家具,墻壁上也雕刻著紋路鮮明而引人注目的花紋,但最吸引人的,還是坐在木頭架子上的,窩在角落里的,放在床頭的,靠在吊鐘上的,各式各樣的擬人兔子娃娃。 它們或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陰郁的蹲在角落;或穿著寬松的睡衣,含笑坐在床頭;而鐘上的兔子穿著裝飾著懷表的燕尾服,戴著絲綢禮帽,依靠著吊鐘,身邊還有一個可愛的小兔子。 而門口也侍立著兩個大兔子玩具,左邊那個穿著華麗的長裙,戴著漂亮的頭飾,裝飾著雪白的耳朵;右邊那個著裝西裝馬甲,拿著錫金手杖,做出行禮的姿勢,仿佛在請他出去。 它們的神情容貌栩栩如生而唯一不協調的,就是那些兔子娃娃們玻璃一樣的紅眼睛,都注視著他。 無端讓人頭皮發麻。 蘇蕉起來,到處沒摸到手機,除此之外,他還發現身上的衣服也被換掉了,很寬松的黑兔子睡衣。 床頭柜旁邊擱著一個兔子全身鏡,蘇蕉無意看了一眼。 鏡子里的少年穿著毛茸茸的黑兔子睡衣,因為睡衣只到膝蓋,露出線條優美的小腿,和雪白細瘦的腳踝。 他皺了皺眉,大概知道是宴憐搞的鬼。 他努力無視了被那些紅眼睛注視著的別扭,推門出去,卻看到了迷宮一樣發現四通八達的走廊。 和房間里美麗精致的擬人兔子玩偶不太一樣,走廊的墻壁上有各種個樣的兔子擬人壁畫,不過那些兔子的神態都非常的猙獰詭異,死狀凄慘。 穿著藍白病號服的兔子身上釘滿了刀,那鋒利的手術刀把它死死釘在墻上,血流了一地;寬松睡衣的兔子抱著腦袋,紅眼睛睜大到一種恐怖的比例,它背后一輪蒼白的月亮,畫面朦朧的仿佛陷入了一場不死的夢境。而敲鐘的兔子變得蒼老,腳下是小兔子的尸體 還有一些碎裂了腦袋,紅白流了一地,有些在合掌祈禱,眼睛詭異的睜大,顯露出一絲絲讓人毛骨悚然的瘋狂。 讓人聯想到人類死亡前的各種丑態。 這些壁畫對人的精神沖擊極大,蘇蕉看了一眼就立刻避開了眼神蘇蕉從來不看任何恐怖片。 他走在這個安靜而驚悚的走廊里,努力不注視那些東西。 他仿佛能感覺到一些被什么東西注視的異常,但又因為一些原因,對這些異常十分模糊,只能聽到自己砰砰砰跳得很快,很急促的心臟。 他的腳步忽然停下,低聲喚系統。 系統:殿下? 蘇蕉:宴憐為什么要在墻上放這些東西? 系統茫然:您應該去問宴憐,殿下。 蘇蕉沉默,過會,他咳嗽了一聲,嗯,我知道你不知道我就是問問。 系統立刻敏銳的察覺到了蘇蕉的情緒:您在害怕嗎? 蘇蕉:沒有,我沒有害怕。 蘇蕉這樣說著,眼神卻沒往旁邊挪一下,仿佛生怕看見什么。 他在這迷宮一樣的地方拐了幾個岔路,冷不丁的看見角落里放著一個漆黑的影子。 蘇蕉「啊」了一聲,心臟仿佛一霎失跳,整個人僵站那不動了,他死死盯著那藏在陰影里,看不清的一團,仿佛看到了延展出的兔子耳朵,接著他控制不住的想起了那些壁畫上形容恐怖的兔子,仿佛馬上,那團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就要轉過頭,翹著耳朵,用破碎的兔子腦袋對他獰笑 就在蘇蕉浮想聯翩的時候 系統:那是個垃圾桶,殿下。 蘇蕉:。 蘇蕉眨眨酸澀的眼睛,看清了那團那確實是個抱著垃圾桶的兔子雕塑,它笑瞇瞇的,很可愛。 只看到了被鎖起來的,花紋精致繁美的窗和門。 他出不去。 等蘇蕉再想回去,發現連回去的路也找不到了。 這簡直像一個地下迷宮。 他在這四通八達的地兒摸索了一會,中間看見很多藏在角落里的奇怪的兔子雕塑,不知道走到哪,忽然聽見有人在哼歌,很輕快的歌聲,聽起來有點像宴憐。 他順著歌聲走過去,找到了盡頭的一個房間,這個房間的門虛掩著,門口是依然侍立著兩個擬人的兔子娃娃。 左邊一個穿著粉紅的護士服,戴著護士帽,拿著針筒,笑瞇瞇的,右邊那個穿著白大褂,拿著手術刀,也笑瞇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