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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就要起身,起到一半時胳膊卻被江霽初一把拉住。 江霽初跪坐在床上,還穿著他那件偏大的白襯衫,一手拉著他的手臂,顏色偏淺的瞳孔靜靜仰視著他。 青年昏迷一宿,必不可免地帶了點病氣,長久掛在臉上的冷漠被病氣削減,拉著他也沒用力道,反倒顯出幾分罕見的乖順。 江霽初:謝總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謝寄從江霽初話中感受到一股詭異的熟悉感。 隨即他很快意識到,江霽初是在嘗試跟他攤牌,他可以借此機會順理成章地問江霽初是否也發現缺失的記憶。 但他只是坐回床邊:大家都對你很好啊,昨晚你堂哥和表妹,還有朋友都發信息找你,堂哥還給你打電話了,我告訴他你在我這兒休息了,要不要先回個信息? 江霽初沒管遞到手邊的手機,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不一樣。 你對我好,跟別人的不一樣。 謝寄:哪里不一樣? 你說,不是父母和朋友,江霽初頓了頓,謝寄我是不是,喜歡過你。 不是客套的謝總,除了那晚江霽初被從半夢半醒的狀態中聽到床榻的動靜趕到臥室時下意識喊出名字外,這是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叫謝寄的名字。 最后一層薄如蟬翼的遮擋被撕開,二人面對面坐著,近到足以呼吸糾纏,可中間卻橫亙了一段難以被證偽的記憶。 所有過往在深海無聲翻滾,泥沙被洪流席卷向上,氣泡升至海面破裂咆哮。 如同一壺沸騰的熱水,壺蓋與壺身激烈碰撞,眼見就要被頂飛落下,無形的力量卻猶如那那夜冰冷的暴雨兜頭而至,連火焰也一同熄滅。 充滿氣的氣球沒有炸開,但被悄悄解開了尾端,臨到嘴邊的話混雜泄露的氣體重重跌回胸腔,幾乎凝實的堵在心口。 我不知道。謝寄說。 江霽初露出難以掩飾的失望。 然而大海風浪漸小,在恢復平靜的前一刻,謝寄把江霽初抓著手臂的手拿下來緊緊反握,他堅定道:但我一定喜歡過你。 所以他才會允許江霽初進入自己的領地,在夢中表現出超乎尋常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恨不得把人鎖在自己rou眼可見的范圍內。 所以他才會冥冥之中買下《問山?!?,在迎面相逢不相識之后,于人海茫茫中與江霽初再次相見。 如果真有宿命一說,那他們之間一定有宿命的連接。 哪怕剝離了過往遺失了記憶,也會像現在一樣雙手交握。 江霽初感受著從手掌傳來的熱度。 二十多年來他生活在被疼愛和贊譽蒲了滿地的鮮花之路上,卻又像在這一刻才踏到實地。 他從謝寄眼中看到一汪湖水,金色碎芒在上面交織出瑰麗的暖色。 緊閉的蚌殼打開一道狹小縫隙,江霽初迎著謝寄專注的視線緩緩開口:我做了一個夢。 謝寄:什么夢? 江霽初:夢見我們在沙灘看海,在臥室聊天。 謝寄: 謝寄強忍笑意:海好看嗎? 江霽初點點頭。 謝寄:聊了什么內容? 江霽初:都不怎么有營養。 謝寄回憶一番,某種意義上確實沒什么有營養的對話。 既然已經說開,不管過去關系如何,現在都算是綁在一條船上的戰友。 謝寄沒拆穿江霽初,怕剛建好的小船說翻就翻。 謝寄:我這邊查到 鈴 床頭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是江霽初的手機。 江霽初過去接起電話。 喂,表哥嗯,我在朋友家外公?好的,我知道了不用,我開車來的。 等電話掛斷后,江霽初對謝寄道:我外公來Z市了,我得去接他。 謝寄:來給你過生日? 江霽初:嗯,飛機快降落了,表哥叫我一起去接機。 古鄰溪年事已高,為了江霽初這個外孫大老遠跑來Z市,可見對江霽初的疼愛。 謝寄一拍江霽初肩膀:那去吧,把包子帶上,下樓的時候吃。 疼愛江霽初的長輩專門來Z市,謝寄也不好扣著人不放,其他事只得改日再說。 他把江霽初從床上拉起來,兩人一同去了餐廳。 不遠處的床頭柜里,兩道符紙化為灰燼。 工作和往事都沒困住謝寄,他還記得今晚有和謝泉一起去看演唱會的約定。 六點多兩人在家里吃晚飯,驅車趕往市中心體育場。 謝泉喜歡思默喜歡了很久,演唱會將近,興奮得就差手舞足蹈:思默唱歌真的特別好聽,她是創作型歌手,作詞作曲編曲全包,還會跳舞。 謝寄大多數時間安靜聽著,時不時附和謝泉一兩句。 謝泉:對了,她還有個jiejie,叫思悠。思悠是思默的經紀人,兩人長得挺像,但性格一點也不像,思默是那種很溫柔的人,思悠則是強勢御姐,我前幾天上街買東西偶然認識了思悠,票就是從她那里搞到的,前排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