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頁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之逆襲成“主”、炮灰的人形外掛、炮灰假少爺覺醒成神[穿書]、迷戀渣受那些年、綠茶美人手握助攻劇本[快穿]、萬人嫌成為作精神明后、[綜漫]三次元的我與紙片人們格格不入、渣攻再就業[快穿]、[綜漫同人]詛咒師士郎、[HP同人]管制刀具回收中心
窗外風雨交加,他們在高塔終年不見天日的黑暗中沉默對視。 大約過了兩分鐘,還是吳鷹耐不住性子先開了口:你是來殺我的嗎? 江霽初蹲下身,讓自己處在一個可以和吳鷹正常交流高度:為什么這么說。 吳鷹囁喏道:你們討論的,我都聽到了 又停了一分鐘,江霽初緩緩道:我來向你道歉。 吳鷹一頭霧水:向我道歉? 江霽初:晚上我情緒太激動,說了不好的話,我向你道歉。 他在回到房間后不久就冷靜下來。 是他失態了。 他擔心殺會追來繼續作惡,這座塔又喚醒他太多不好的記憶。 尤其是吳鷹。 在發現無法離開的那刻,他是真的想要殺死吳鷹。 透過吳鷹,他看到從漫長孤寂與陰冷中誕生的軟弱,看到在那份軟弱背后悄然冒頭的影子,那是在祭壇絕不該有,也決不能有的東西。 他不能軟弱,不能后退。 從他雙手沾滿他哥哥的血的那刻就已經注定。 可他不該被情緒cao控,在焦急之中與謝寄發生爭吵,還說出那么些不得體的話。 憤怒,或許正是軟弱本身。 察覺到這一點后他開始懊悔,一個人在屋內如坐針氈。 謝寄該多生氣? 吳鷹:所以,你不想殺我? 江霽初搖搖頭。 吳鷹生性單純,又早早進入高塔沒接觸過太多的人,至今仍保持著少兒心性,一點也不懷疑江霽初話的真假,當即便笑了起來:沒關系,而且我知道你為什么那么激動,不能怪你。 江霽初疑惑:你知道? 吳鷹大力點頭:我是靈童,知道很多事情。比如祭壇、關卡、boss,也知道你。 江霽初聽到吳鷹這話本該沒有殺心也得起殺心,可他卻出奇的平靜,沒有計較,也沒有接吳鷹的話題:我有一個疑問。 吳鷹:什么? 盡管周遭漆黑,江霽初還是學著謝寄的樣子,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冷漠:你是不是還有別的心愿。 江霽初少言寡語,遇見謝寄后一直都是謝寄對外溝通,他們會討論關卡內容,更多的時候他都像個祭壇百科和稱職打手。 前一晚上找到吳鷹,也是謝寄在和吳鷹逗樂,如今只剩下他和吳鷹,沉默比說話的時間還要長。 所幸他向來有耐心,最擅長隱忍和等待。 不知過了多久,吳鷹終于道:你覺不覺得我很過分? 江霽初抬起手,生硬地揉了揉吳鷹的腦袋:你被迫自愿鎮塔,又是個孩子,有額外念想,不算過分。 吳鷹:可是,可是 江霽初:相信謝寄,無論你的心愿是什么,他都能幫你完成。 吳鷹仰起臉:那你呢,哥哥,你有什么心愿嗎? 江霽初想到什么事,極為短促地笑了下,那是身體本能的一種反應,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有的。 吳鷹:謝寄哥哥能幫你完成嗎? 江霽初肯定道:他可以。 江霽初站起身,他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沒必要在這里久待。 臨出門前,他忽然回頭:不要隨便亂叫哥哥,你可以繼續叫他叔叔。 謝寄在清晨六點準時醒來,床的另一邊空蕩蕩的,令他有些陌生。 他換好衣服,打算先去洗把臉。 人的生物鐘一旦形成,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強行改掉,按理說他和江霽初的生物鐘已經同調,可三層的水房空蕩蕩的,只有他自己。 謝寄獨自到樓梯邊向下看,一層大廳還是原來的模樣,昨晚沒有人遇害。 他剛要慶幸,卻在一堆灰燼中看到了什么。 他匆匆跑下樓,雄鷹雕像被削成兩半,正安靜的躺在灰燼中央。 謝哥,發什么呆呢?冉元飛也走下樓,他想去攬謝寄肩膀,又不太敢,只順著謝寄目光看去,臥槽!誰把吳鷹雕像砍了!這可是吳鷹的本體! 八人很快全都集中在一層,每個人臉上都或多或少露出詫異,并且悄悄看向江霽初。 冉元飛試探道:這位小帥哥是是你嗎? 江霽初面色不虞,快速否認:不是。 雕像明顯是被利器劈開,江霽初手里還握著自帶的長刀,昨天他獨自睡一個房間,更重要的是他還意圖沖出去解決吳鷹,殺人手法、時間、動機全都充分。 有人小聲嘀咕。 不是你還能是誰。 沒想到半夜偷偷自己去殺吳鷹 我們是不是能出去了啊? 江霽初重復道:不是我。 謝寄看向江霽初,而對方也正在看他。 江霽初皮膚本就比普通人白,加上背后刀傷未愈,臉色一直帶著點病態的蒼白,在這種顏色的映襯下眼底那一圈淡青色便格外明顯。 江霽初一晚沒睡,謝寄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