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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永生的代價是變成草履蟲,蘇嵐覺得這永生好像也沒什么趣味了。 此等害人東西,還是莫要再存留世間。 玄衣帝王神色淡淡,平靜將愚王必生心血付之一炬,好像燒的不過尋常紙條。 這等拿國運為代價利己的陰邪方術,還是不要讓它存在世間禍害別人為妙。 他負手走回敵國龍椅,回首而望。 事情準備的如何了? 此行帝王御駕親征,所向披靡,幽國后方交由趙太傅把控全局,斷不會生半分差錯。 回陛下,已然按您吩咐做了。 帝王極目遠眺,殿外烏云沉沉,想來今夜會有一場大雨降臨。 晚上大雨滂沱時,穿上金色鎧甲的周斯年領軍卷土重來。 周國底蘊豐厚異常,否則也不會在周斯年那般胡鬧下依舊拖了數月才被攻破皇宮宣告亡國。但周國皇室的公信力與號召力無疑是強大的,周斯年真憑借自己是唯一皇室血脈短時間又拉上一批人馬再回國都。 蘇嵐斷不會想到自己的羽林衛還有劉家余孽,更不會想到劉家早與周國勾結。天下大局,唯快不破,趁亂重返國都,就是要趁幽國軍隊行進疲憊休息時給予致命一擊! 九州格局,瞬間將變;報仇雪恨,就在今朝。 周斯年接過救下他的周國使臣遞來的劍,策馬奔騰。 得了劉家余孽幫助,周斯年的軍隊可謂暢通無阻進了皇宮大門。借著對皇宮熟悉,周斯年揮鞭向大殿奔去,豆大的雨點澆濕男人碎發,順著堅毅面龐滑落墜地。 大殿內方才歇了慶功宴,醉酒的幽國國君面上紅色未消,似笑非笑的盯著殿下人看。 朕素來待劉君不薄,劉君何故提劍上殿? 領軍策反的劉家老爺被質問的說不出話,思及帝王恩情薄情易變,不由冷聲斥道,昔年先皇許劉家江山永壽地位,陛下不顧往日恩情,胡鬧至此,就休怪我等不顧往日恩情忠義了。 恩義?!你等蛀蟲碩鼠有什么臉面談恩義二字?! 言笑晏晏的青年笑容驟收,揮袖將收集來的證據悉數甩了下去。 劉家人思及什么,神色大變。 刺殺先皇、逼死先皇后、勾結周國罪狀種種,可謂罄竹難書。不顧劉家人煞白臉色,周斯年拔劍而起,踩在第一個臺階逼問道,筱月在哪兒? 大局已定。 帝王癱在龍椅上不答。 他輕飄飄的摔下手中酒杯,碎瓷觸地時發出清脆響聲。倏爾拔佩劍投擲,不偏不倚刺穿劉家老爺胸口! 大殿內沒有掌燈,昏暗無光,全憑間或的殿外驚雷乍起時的微光明滅。風雨嚎啕,轉瞬間明光大氣,埋伏在殿外的八百刀斧手紛紛執火把涌入,周斯年揮刀指揮高聲喊道 不要亂,不要亂! 局勢驚變。 只見擁護周斯年的使臣等諸官僚揮劍掉轉,其人馬紛紛砍在劉家不多的護衛身上。 見此情景,周斯年還有什么不懂呢?怪不得如此輕易反殺至此,怪不得自己如此短時間得到擁護,不過是一切都在幽國國君設計好的劇本里罷了。 在一隊人馬護送下,周斯年節節敗退,渾身已分不清是誰的鮮血。 一步一步,他再度狼狽的退出了這座自己的宮殿,旋而只見一道寒芒直直刺入自己心口。 周斯年扯下對方面紗,一時間有些恍惚。 和長公主面容五分相似的女子杏眼微瞇,進而將劍又送入帝王心口三分。 筱月?失血過多,腦子渾噩的周斯年已然記不清許筱月就是蘇筱月了,他只記得自己將蘇筱月掛在城墻上害死了她,此刻更覺是蘇筱月厲鬼轉世找他血債血償。 疼痛感將周斯年喚回神智,很快認清來客是誰。他目眥欲裂的斥責道,玥妃,朕待你不薄!你怎么能 女子抽刃,慢吞吞的擦拭自己劍上血。 不,陛下,手刃仇敵后,她這樣說,我是趙越,蘇筱月早就死了。 這樣決絕的語氣,多次出現在周斯年的舊夢里。 在蘇筱月身死后,她的形象被周斯年無數次美化,就該是這樣決絕的、不屑一顧的清醒模樣,所以帝王才從沒將許筱月與蘇筱月聯系在一起。 周斯年的心里產生莫大的惶恐感,他開始懷疑究竟誰才是真正的蘇筱月。許筱月那樣卑劣愚蠢的人怎么會是他的筱月呢,他會不會再次被欺騙認錯了人 帶這無盡的懊惱與困惑,這位荒唐帝王終于不甘心的停止心跳。 周國皇室最后的直系血脈徹底斷絕的剎那,在宮內休養的許筱月莫名心悸。 許筱月依靠周國國運而生寄居在死人身上、又強行消磨氣運生下周國皇嗣未果,此刻的生氣不過靠著周國最后一點兒國運強撐周斯年的死意味著周國徹底滅亡,在許筱月身體流動的微末國運也徹底消散。 少女的皮膚開始極速的松弛、老年斑飛快的爬滿她的身體。 許筱月從沒有過這樣意外情況,她驚恐的在床上低聲哀嚎,卻只能感受身體里的生氣在飛速消散,渾身更是由內而外開始腐爛。 這本就是一具已然死了的身體,現在不過是保持死亡狀態,待宮人去找太醫的功夫,少女已經腐爛成了枯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