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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皇帝的太子殿下困惑撐著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他長得有那么兇嗎?不至于吧。怎么自己手下的官一個個見他后都像見鬼撞邪似的怕個要死,明明自己這個連雞都不敢殺的文弱人士什么都沒做過。 抽檢過文書,他隨口點了當中一位女官問了些簡單問題。那女官戰戰兢兢、磕磕絆絆的答過,雖不算出彩,「文弱」的陛下還是充滿善意的點了點頭示意女官答得不錯。 噗通! 頂不住壓力的女官噗通一聲跪下,五體挨地,磕頭若搗蒜,望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朕沒怪你什么,你快快起來。 皇帝聲音溫和,體貼揚揚下巴示意下人扶女官起來。不做這動作還好,他剛揚了頭就聽見一連串「噗通」「噗通」聲,屋里眾人都跟下餃子似的一個個跪下去。 這一舉動搞得帝王有些發懵,直呆呆不知怎樣做好。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笑也不是,怒也不是,不可不謂如坐針氈。 他不說話,周遭人疑心是暴風驟雨的前兆,更是鴉雀無聲。 好在這時門外傳來青年緩聲的「陛下」,見一襲紅衣來,端坐主位的帝王揮手叫人退去,臉上方有了自在笑容。他欣喜起身而迎,蘇卿家,你可算來了。 眾女官忙不跌退下了,可惜方才答話的女官身體被「天子一怒」嚇得尚且疲軟,殿前失儀,怎也不好站起。她越急,身體越不聽使喚,正當不知怎么辦好時,她眼前伸出只骨節分明的手,輕飄飄將她拽起。 青年眼瞼半垂,不悲不喜。 身上朱色祥云邊的衣袍不算寬大,玄色腰封緊貼勁腰,辰國官員莊重官衣在他身上竟憑空多些意思。 他攏袖從女官身側過,直到內侍監呵斥,小女官才忙不跌退了。 御書房里君臣談過政事,女官走時隱隱聽得如下對話。 韜光,朕長得很駭人? 陛下龍章鳳儀、天子之姿,怎能用駭人相談。 那方才她們何故害怕成那個樣子?唉,女子也罷了,昨日接替刑部尚書的男人見朕也要尿褲子。 女官的心正提在嗓子眼,就聽得青年人一聲輕笑了。 陛下是天子,天子不怒而威,有幸直視龍顏,哪里有不懼怕的道理。 后面的話漸漸是聽不大清,女官把手壓在胸口,長長的舒了口胸中懼氣。 想她剛才算是在鬼門關里踏上半步,難免十分后怕。方才那位,可是殺父殺弟又殺一大眾昏官的鐵血帝王,說一不二。聽前輩們說當年為了讓蘇先生做丞相,敲打貶謫不少反對蘇嵐上位的大臣們,有的甚至直接流放抄家剛才她的回答定然是惹惱陛下。 她翻開袖子里烏先生寫的《如何在官場活過100天》,心有余悸,自己剛才真是把陛下惱怒之所在踩了個遍,聽陛下那假笑聲女官當時嚴重懷疑自己活不過今天。 前輩們的話誠不欺她,這宮中除卻蘇先生,越溫柔和善的男人動起手來越狠毒! 還好今天遇上了蘇先生不愧是大辰除了烏子虛先生唯二能抑制住陛下殺意的男人! 回了官衙,女官們見她大難不死都面露驚喜,把她重重圍住歡聲相慶。大辰官僚入職的第一天要熟悉環境,做刑部侍郎的清平縣主自沒那個時間帶她們四處閑逛,索性就把這任務交給福十六娘。 相較于雖年少卻面容冷峻不茍言笑的刑部侍郎,自是與她們同歲但性子卻活潑柔善些的福十六娘更叫人放松。姑娘們須臾便放下板著的拘謹感打做一團,七嘴八舌的聊了起來。 聽聞名動京城的謀士梁玉隱竟是程侍郎本人!果然好兇,真想不得這樣兇的jiejie寫得了《魂牽三生夢蝶記》這樣稀奇文章。 他程家要起來,一個高個兒女官接著道,meimei做的是刑部侍郎,再穩固幾年未必接不了尚書位置;她兄長請命出海下南洋,若是能回來又是大功一件。 福十六頷首而笑,說到下南洋,還是多虧烏先生的《子虛筆談》。此書上達天文,下有地理,內里包含農學、術學、炮器、醫學、星算內容之豐富、品類之齊全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市井百業皆有涉獵,真可謂星羅萬象,無所不包、無所不涵。 何止?烏先生拿書費新辦的書院不分高低貴賤、一視同仁,聽得有三寸不爛之舌的說客觀棋先生就是烏子虛弟子,前些日子還聽得觀棋先生游走西域,說服了西域各邦讓位西路,那西域的商客也能與我大辰通商。正經八百的西域好貨把北市占的滿滿當當,之前那些靠官強買強賣的是絕跡大半可惜那些西域人也眼饞我大辰的炮器農具,恨不能傾家蕩產買! 這位女官想到什么,回頭捉住逃過一劫的幸運同僚的手,你方才是不是見到蘇先生?還真是有夠幸運,快分我些運氣來。 幸運兒嗔怒出音,忽而問福十六道,聽說福jiejie現在是蘇先生唯一弟子,不知蘇先生是個什么樣的人? 提及蘇丞相,人們最多提起的是他風流韻事。 昔有狂士,恃才放曠、形骸放浪。他不怎么喜歡寫文章、更不與人留什么墨寶,哪怕西域使節萬金也買不得他半字。但一動筆就要將整個文壇抖三抖,不少人暗搓搓指望他與烏子虛比比高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