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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方思裝著疲憊的模樣,道:“娘,我好累,我想回去休息了?!?/br> “去吧去吧,喜嬤嬤你多留意點,如果今晚思思休息不好的話,我立刻讓侯府的人來接咱們回去?!焙罘蛉说南訔壗z毫不遮掩,何夫人無奈地抿了抿嘴角,不敢觸她的霉頭。 她們離去的背影讓侯夫人欣慰地彎了彎唇角,等到她轉臉的時候,笑容已經消失不見,對何夫人說道:“我們一起去見何大人吧,這當初的信物也該物歸原主了?!?/br> 何夫人忽然明白了一切,沒有人會出門帶著信物,除非是,她早就知道今天會發生什么。 她不安地干笑著,笑的十分僵硬,“侯夫人,這邊請?!?/br> 在這時,無人再去留意還在寒風中傻傻站著的葉憐幽,就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唯一幫她說好話解圍的竟然會是沈方思。 葉憐幽捂著臉蹲在了地上,沒有哭出聲音,但看著她顫抖的背脊,就知道她的情緒很是沉重。 回了房間的阿曼和沈方思則是相視一笑,“沒有親事,一身輕啊?!?/br> 阿曼忍不住撲在她的懷里,下巴放在她的肩上,緊緊抱著沈方思,道:“待會兒要辛苦你啦?!?/br> “沒事兒?!?/br> 阿曼舔了舔唇,輕聲問道:“方思jiejie,我喂給你吃吧,好不好?” 沈方思沒有多想,輕輕撫著她的發絲,笑說著:“好啊,這藥真的就像你說的,是甜的么?!?/br> 阿曼展開雙臂,但她依舊賴在沈方思的懷里,她從袖口里拿出那個小瓷瓶,把一顆淡粉色的藥丸含在了口中,之后推著沈方思的肩膀把她壓在了門后,大概是怕她的后腦勺會撞在門上,所以阿曼的手掌護在了那處,另一只手照樣摟住了沈方思的細腰。 她來勢洶洶,不由沈方思反應過來,阿曼的唇瓣就貼在了她微涼的唇上,那顆藥丸就被阿曼靈活的舌尖推了過去,當藥丸過渡在她的舌尖上時,阿曼就感覺到那股由藥丸帶來的甜意瞬間綻放在味蕾上,這種甜意讓阿曼欲罷不能,也不在乎那是不是一顆致人發熱的藥丸,她蠻橫地吻了上去。 那顆藥丸就被她們兩個人推來推去,化為一條魚兒,嬉戲玩鬧。 到后來,沈方思也分不清身上的熱意是藥丸導致的,還是阿曼帶給她的,她眼眸含著水光,霧蒙蒙地看著阿曼,眼底的情愫在此刻完全爆發出來,她的眼角眉梢仍舊是清雅淡然的,可是臉頰上的緋紅已然說明了一切。 阿曼喘著氣靠在她的肩頭上,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最后笑出聲音來,讓沈方思窘迫不已,嬌嗔道:“笑什么?!?/br> 她搖搖頭,故作神秘道:“沒有笑什么呀?!?/br> 沈方思想要推開她,可是雙手沒有一絲力氣,“你肯定是在笑話我?!?/br> “沒有啊,我為什么要笑話方思jiejie啊?!?/br> 沈方思抿抿唇,好似上面還殘留著阿曼的氣息和甜意,遲疑道:“因為我剛剛咬著你舌頭了?!?/br> 阿曼聽言,心軟的一塌糊涂,嗅著鼻尖,貼在她的脖頸處,輕嘆道:“沒關系呀,我不疼的?!?/br> 沈方思垂眸看著現在很乖巧的阿曼,完全不能把她和剛才的那個人聯系在一起,她很用力的抱著自己,呼吸被她全部掠奪,整個人霸道的很。 但是,沈方思卻一點也不會因為剛才的強硬而對阿曼產生絲毫的怒氣。 她淺笑著,唇瓣紅潤,道:“剛才的藥丸,真的很甜呢?!?/br> 充滿了阿曼的味道。 兩個人額頭碰著額頭,眼神纏綿悱惻,最終還是沈方思忍住了誘/惑,低聲說道:“吃了那顆藥,我應該很快就要發熱昏睡,接下來就勞煩阿曼你照顧我了?!?/br> 阿曼單手托著她的腮,憐惜不已,“方思jiejie,你受苦了?!?/br> “這話剛才不是說了一次么,怎么又說第二次了?你我之間還需要如此客套么?!?/br> 阿曼知道沈方思的話是在安慰她,奉上一抹甜美地笑容,在她唇角邊落了一個吻,說道:“方思jiejie,你快些躺床上吧,藥效應該很快就要出現了?!?/br> “好?!?/br> 當沈方思病倒臥床不起的消息傳到侯夫人的耳朵里時,她再無任何的容忍,當即拍了下桌,起身冷笑道:“何大人,我勸你最好同意這門親事退掉,如今是我來跟你商談此事,莫要逼我讓侯爺來,到那時候,且看何大人還能不能如此悠閑的跟我狡辯!” 何府上也有一位體弱多病的姑娘,何夫人當然知道自己孩子病倒后的心情有多么的揪疼,她深知何君安對不起沈方思,也想讓何大人有個臺階下,便解圍道:“夫君,就聽侯夫人的話吧,退掉吧,我不想讓這兩個孩子成為一對怨偶?!?/br> 何大人沉眉,長嘆一口氣后終于點了點頭。 侯夫人拿回了那枚如意玉佩,再也不想多待,冷冷撂下一句話說道:“今兒就再打擾你們一日,一旦思思醒了,我會立刻帶著她回侯府,從今以后,咱們兩府之間恩斷義絕!” 何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今天這事忙得讓她頭昏腦脹,現在沈方思又病倒了,她也不能放任不管,急忙說道:“侯夫人,我這就讓人去請大夫來?!?/br> “有勞?!?/br> 她匆忙地趕了回去,發髻上的發簪都有些傾斜,但這時候沒人還能顧的上這些,侯夫人掀開簾子后焦急地問道:“思思是不是吃了冷風受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