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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非然浮想聯翩時,溫野已經將鳳鳴扔給了她。 下意識接住,溫野的劍招已至。 兩人你來我往,像是流虹,一招一式賞心悅目至極。 溫野沒有絲毫膩歪,像是真的心無旁騖的在給她喂招。 漸漸的,季非然也收了心,眉間輕擰,認真的對起招來。 忽然,溫野一個劍走偏鋒,跳過既定劍式,季非然反應同樣快的驚人,腰肢柔軟后仰,幾乎是貼著劍柄轉了個圈。 翻轉的過程里,季非然不甘示弱,用力一帶,溫野手中長劍飛出。 長劍劃出一道銀光,朝著 不好,那里有人! 季非然飛身欲救,半空中被身后的溫野攬過腰肢轉了個圈穩穩落地。 救人已經來不及了,季非然掙開溫野,著急看去,長劍深深插進樹干里,只露出一個劍柄,猶自嗡鳴震顫著。 差點連頭都被削了的幾人一臉菜色,憤怒的看向溫野,正巧對上他的涼涼的雙眸。 溫野是故意的! 像是在寒冬臘月被人兜頭淋了一盆涼水,幾人冷的牙關打顫。 要不還是走吧? 也沒什么好看的,呵呵。 就是就是,都是劍修,除了練練劍,還能有什么好看的。 十幾人像來時那樣,悄無聲息的潛入了夜里。 溫野隔空取回了劍,轉身對上季非然審視的目光。 你這么嚇唬他們,萬一他們回去亂說怎么辦? 不會。 這么篤定?現在或許不會,回過神來恐怕就會生氣了。 溫野腳步微頓,眼中帶了笑意:他們回過神來就會覺得我們是真心相愛了。 季非然:??? 溫野沒有任何要解釋的意思,說完就回了自己的屋里。 季非然很快就知道了溫野是什么意思,只是夸張的是,她是從姬炫口中得知的。 再次感慨了一番修真世界里的信息傳播速度,季非然也不得不佩服溫野的心思。 將這些劍修拿捏的死死的。 那日來偷窺的一群人,回去冷靜之后,第一反應不是報復著說他們閑話,而是將劍招復盤了一遍。 開玩笑,這可是溫野自創的劍招誒。 只是越練越覺得rou麻,怎么看這都是情侶劍啊! 然后記憶便像潮水般涌向他們,兩人月下練劍的身影在眼前重復閃現。 季非然手中的劍再也瞞不住了。 他居然將鳳鳴給了你!!!如果這都不算愛!!! 隔著一張信紙,季非然都能感受到姬炫的激動。 劍修的關注點果然都奇奇怪怪的。季非然吐槽。 *** 溫野將鳳鳴作為定情信物給了季非然這件事,很快取代了之前的流言。 這次季非然學了乖。 這群劍修對名劍的熱忱程度可比對他們談情說愛高多了,未免鳳鳴引起不必要的風波,季非然早早便將鳳鳴給藏了起來。 結果根本沒人來偷窺sao擾。 就在她納悶之時,宣天磊來了。 宣天磊一坐下便猛灌了三杯涼茶,緊接著便輸出了半個時辰,中心主旨是季非然的眼光實在不怎么樣,居然會看上溫野這樣的。 最后圖窮匕見,他想看看鳳鳴。 季非然嘆了口氣,認命的將鳳鳴從柴房的灰堆里扒拉出來。 宣天磊譴責的瞪了季非然一眼:暴殄天物。 季非然: 宣天磊欣賞完畢,心滿意足道:溫野也不是全無長處,至少不怎么小氣。 這倒是。季非然贊同。 嘖,還沒嫁過去就幫著夸了。宣天磊揶揄完畢,肅了臉道,我來是有正事的。 季非然也不由自主的嚴肅起來:何事? 行拜師禮,拜我為師。 季非然:哈? 宣天磊搬著小凳子湊近:你本來就是驚雷峰的是不?掌門最開始也是屬意我做你師父的。要不是溫野橫刀奪徒,我早就喝過你的拜師茶了! 季非然遲疑:倒也是。 煉丹她亦是想學的,姬炫是她好友,不好拜師,宣天磊確實是拜師最佳人選。 季非然就要點頭答應之時,哐的一聲,木門倒了一半。 溫野面色冷凝,但不怎么穩健的步伐還有控制不住的力道依舊出賣了他。 季非然茫然的眨了眨眼,一個兩個的怎么都這么著急慌忙的? 溫野皺眉站到季非然身前:她不可能拜你為師。 季非然:為何? 宣天磊:憑啥? 兩人只是假扮道侶,如果溫野認為這樣就能越過她替她做決定,那就大錯特錯了。 季非然有些生氣。 溫野抿了抿唇,蹙著眉與季非然對視著,自然也沒錯過她眼中的怒意。 半晌,溫野偏過頭:你愿拜便拜吧。 來的莫名其妙,走時亦然。 季非然看著莫名被破壞的門板,氣哼哼道:什么臭脾氣。 說完一轉身,宣天磊粗獷的一張臉已經快笑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