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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野真是八百個心眼子!臭男人! 季非然: 冷靜下來之后,季非然覺得不能毀了自己客觀公正的口碑,她得再親自確認一次。 又是三更半夜,她又蹲到了遲遲歸來的溫野。 季非然正欲如同昨夜一般潛進溫野的屋子,發現溫野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四下靜悄悄的,季非然連呼吸都忘了。 統子悄悄伸出腦袋,看了一眼立刻用雙手捂?。禾靺?他們在做什么! 季非然心里也是驚濤駭浪。 溫野是被葉生扶回來的。 昏黃的光暈將兩人的身影清晰的印在了窗紙上。 葉生扶著溫野上了床,然后自己也坐了上去。 窗紙上,葉生扶著溫野的雙肩,將他轉了過來面朝著自己,然后小心翼翼的脫下了他的衣服。 是的,即使隔著一層窗戶紙,也能看出小心翼翼。 季非然瞳孔地震,拽著統子回了房里。 一人一統對視半晌,齊聲哀嚎。 是我想的那樣嗎?! 我覺得不能吧。 計劃又一次擱淺。 第三晚,季非然已經有點意興闌珊。 要不我還是在穿書局人來之前顛覆世界來個木已成舟吧? 統子:事不過三,最后一次。 事實證明,最近的統子是有些言靈玄學在身上的。 季非然蹲到人,潛進溫野房中時,溫野還醒著,一個人。 我待會兒再來。季非然看著水汽氤氳,坐在浴桶里的溫野,果斷轉身就走。 身后一陣嘩啦的出水聲,溫野聲音嘶啞道:不必。 季非然先用余光偷瞄一眼,確定看不到什么不該看的,才轉過身,然后便愣住了。 她見過溫野凌厲、冷漠、憤怒的模樣,無論哪種,都是棱角分明鋒芒畢露的。 可眼前的溫野,白色的里衣松松套著,墨色綢緞似的長發隨意散在身后,他斜斜倚著,是個慵懶的姿勢。 找我何事? 溫野抬眸,眼角微紅,水色一片。 季非然咽了口口水,這樣的溫野,實在有點性感。 目光不經意掃到溫野脖子上可疑的紅痕,季非然卡殼的神智恢復清明。 昨夜我見到你和掌門在一起。 溫野皺眉:你深夜找我,只為這事? 說完,溫野愈發煩躁。 連日來的痛和苦是他自愿受的,可回到善景草堂,他不想聽季非然的第一句話便是關心別的男人。 葉生也不行。 這是逆鱗?問都不能問? 那點旖旎的氛圍瞬間散了個干凈。 那倒不是。只是連著三日,一日你暈了過去,一日有掌門作伴,今日才找著機會,若是叨擾了,那我明日再來。 季非然看不見自己的表情,統子卻看的分明。 話里夾槍帶棒,怎么聽都是陰陽怪氣,偏生她一副討喜的樣貌,生氣也變成了嬌嗔。 再看溫野,果真沒有生氣,反而雙唇微張,傻子模樣。 那日的飯菜 是我做的。 季非然賭氣的話一出口便后悔了,炳坤拿到那柄劍開心的模樣還在眼前,她可不是為搶功來的。 她抿了抿唇,垂眸道:那菜也不是白做的,我有事相求。 溫野眼底剛剛泛起的喜悅迅速沉了下去。 你說。 終于到了這一刻,可季非然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若是溫野當真和葉生是那樣的關系,那她提出假扮道侶的請求又要如何自處? 季非然久久不語,溫野不禁皺眉。 季非然有多要強,他最清楚不過,能讓她這樣吞吐的,定是非一般的難事。 溫野眉頭驀地一松,越難越好,能讓季非然依賴他再好不過。 他起身,走到季非然身前,輕聲道:不必顧及,你只管說便是。 兩人離的極盡,季非然一抬頭就撞進了溫野的眼底。 那眼底明明白白的寫著期許。 溫野的目光仿佛有蠱惑人心的能力,季非然差點又說出假裝道侶的請求。 關鍵時刻,葉生的臉及時鉆了出來,橫亙在兩人中間。 季非然后撤一步鬼使神差道:你能在一個月內滅了吹雪山莊,掌控整個修真界命脈,走上修真巔峰嗎? 統子扶額:我的老天鵝。 溫野定定看著季非然,忽而輕輕勾唇:一個月不夠,兩個月,可以。 統子:噶? 兩個月,來得及嗎?季非然小聲問。 我也不知道啊 季非然了然。不過溫野預估的時間,可沒將她的助力算進去,二人合力,未必不可為! 季非然抬眸,正欲表忠心,撞上溫野含著笑意的雙眸,突然意識到了好像有什么不對? 溫野這表情怎么好像毫不意外她知道他要滅了吹雪山莊之事? 這就算了,溫野是看不見統子的,為什么對她和空氣說話的模樣絲毫不驚訝? 剎那間,季非然心里突然有了個可怕的猜想。 --